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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南坝关之战四
    就在同时关外鹰之队已经快速越过最后一道壕沟,楼车也已开始过第一道壕沟。雄居王的鹰之队已在关外一千多米处开始列阵,鹰之队的阵型是左右两个万骑队,千人一列,中路二十辆刺刀铁甲冲车,十辆一排,稍后紧接着是五千鹰之弓骑。雄居王在中路弓骑队身后,众多战将和战鼓车伴其四周,另有一万鹰之队护其后方。雄居王在等楼车,只要楼车到达阵前,攻城便可以开始了。
    锐蝉这时毫无声息暗兵不动,像似已无力反击,只有守城待攻。其实 锐蝉王也在等,等鹰之队到关下,等天灯升起,被西北风吹至对崖后建起吊索。一切尽在掌握,只是发动的时机早了二日。
    决战一触即发,决战前的空气是沉重的,天灰蒙蒙的,初雪飘了一天,地上一片雪花都见不到,渐渐的天色见暗,空气中飘出阵阵橄香,数月来,士兵们在战争中第一次闻到了血腥以外的味道。是想家了吗?想母亲做的饭了。双方士兵都认为是幻觉。
    近侍队向锐蝉王传报准备就绪,敌人楼车正在过壕,鹰之队全体入阵并与后队大军隔开了。南坝义听后对王兄说:"敌骑老练善战,万望小心。"王翻身上马对列阵待战的将士说我们人生中荣耀的时刻到了,为了我们每个人的家人为了我们共同的锐蝉,奋勇杀敌,我与你们同在,吹列阵号。"城外雄居鹰之队此刻正在列阵休整,有些士兵看到有几盏灯从西崖飘出,飞跃峡谷,隐于东崖。又看见两侧崖壁上有许多萤光,慢慢飞向谷底。冬日里那来的萤火虫。战斗太过紧张,没人再意这些了。雄居王麾下大将弓胜义君也发现了,他是身经百战的老将,他深知锐蝉兵法精妙,见此景虽不知头绪如何,但直觉告诉他危险,他对雄居王说:"王天色渐晚,是否先回营,我等留下,明日再战。"雄居王身轻气盛,大吼一声道:"我等战阵已列,甲车已备,夜战何惧。"
    正在他们争论不休之际,关门突然打开了,蜕蝉的列阵号响了,两侧崖壁在号响后迅即有千支火箭射下,这箭不是射向雄居鹰之队的,也不是射向任何敌人,是射入三道壕沟,箭一入壕沟,壕沟瞬间变成五米宽的火线,火焰窜出壕向上烧去,足足有三四米高,火光照下,这时可以看清两壁飞降的不是什么荧火虫,是以悬索吊下的蜕蝉近侍射手,每侧足有千人。
    原来这一切都是为歼灭雄居鹰之队而事先准备好的一个局,最后三道战壕早在一个月前已被王的近侍队挖好。内有暗道通向城内,在暗道内藏了大量椰油,在每条壕沟的壕壁靠城一侧二米下方,都暗藏有一排连贯整条壕沟的隐密小孔,孔洞其实是一条内设油管的出口,只等令下地道内伏兵便将事先备下的椰油灌入油管,不需一个小时,壕沟底部便是油槽了,那时的椰油原本是人们烹饪美食的首选,椰油香,燃烧力强,燃烧时间持久且不易熄灭。
    火矢射下,这椰油壕瞬间变成了火海,上面过壕用的铁甲车,正在过壕的楼车全部被烧毁,车内的士兵被烧后惨叫奔逃,这三条壕沟变成了不可逾越的鸿沟,阻断了鹰之队与后队的联系更断了其退路,两侧山崖的伏兵更是绝妙的用兵之法,因为南极山北侧山势险峻陡峭又因日照少终年积雪,到了冬季更是极寒,五百米以上就难以攀登,要登上两侧山腰只有从关内的南侧向上攀爬,两侧崖壁从关城由内至外延伸出去,山崖底处一千多米高,高处近二千米高,地势险要,难有可站数人之处,站在崖上更是看不到谷底,此等地形,原本是无可用兵之所常,现如今这吊索飞降可谓是奇兵,甚妙,如此用兵雄居真是没想过,空中飘过的天灯架起了三条跨崖悬索,这所谓何事现还未见得。
    大火烧起雄居王心中自知中计,可他并没有慌乱,因为鹰之队没有丝毫显得不稳之处,有鹰之队在侧,就算没有楼车,他也有信心拿下南坝关,他对弓胜义说:"现如今,退则更为不利,唯有夺关,你等看如何。"弓胜义也知道退已晚了,现如今只有一战,战且胜之才可保王安全。想到这里弓胜义领众将回禀王道:"战必胜之,我来安排战事,王且观战。"弓胜义用鼓声传送王命,让后面被阻断部队快速灭火,打通前进道路合力攻城,又快速安排了各将战位即出战顺序,命令下达后自己护在雄居王近前。
    关门打开后,锐蝉光之队二十骑一列,左右交替排开列阵,迅速列阵完毕,左右各是一个剑锋阵,左右礼各率一阵,居中指挥,中路波形长阵,有一身材巍峨的年轻将领在中间指挥,弓胜义看见那名身穿金色甲胄,头带紫红帽盔的将领拔出了他的宝剑,一柄银色钛钢四面开口锥形重剑,长约一米半,那是光之剑,三十年前他见过这柄剑,那人一定是锐蝉王。
    锐蝉王的光之剑已经出鞘,冲锋号在光之剑出鞘时吹响了,大地在震动,喊杀声震耳欲聋,中路主队千人一列,两侧幼队剑峰前突,形成一个左右两端各成一个矛头,中间是据齿状的长约两公里的攻击线。冲锋发起时,两侧山崖的悬吊着的射手们开始将箭射向靠进崖边的敌人骑阵,由于引力的作用,此时射手离谷底虽有三百多米高,可箭矢仍颇有杀伤力,鹰之队的強弓却射不到高处的射手,几轮齐射后,两边敌骑多有被射杀而落马者,更多者马被射中后受惊失控已至乱窜,两侧鹰之战骑阵型顿时大乱,并下意识的向中间靠去。
    原本火起、光之队列阵冲击已是突如奇来,这一阵箭雨更是始料未及,两军此次对阵本就相距不足千米,在冲击时阵型又乱了。鹰之队再老练也架不住这锅不单行之戡乱,原先两翼平阵,变成了不规则曲线阵,速度原来是鹰之战骑的特长,现到好,由于此番距离短,不可能达到最佳冲速,更可悲的是除了靠中间二三百骑按战鼓冲出,两侧战骑还在内收,不尽他们冲晚了,还乱了后一列的章法,中路弓阵本能的还在回射两崖进行反击,猛然间又听到战鼓,方才意识到要随甲车前进并一列列交替向冲杀而来的光之主队齐射,弓骑队的行动慢了几十秒,与甲车拉开了二十来米的距离,箭向正面突来的光之队也晚射了三轮,战场上的些许纷乱都是致命的威胁。光之队马虽不如鹰之队快,因为雄居从不卖战马给锐蝉和智越。所以光之队的马绝大部份是只能负重拉车,不善奔袭突击的劳力马,光之队战骑虽经过挑选个个腿长个高,又经过训练不畏冲击,但速度却仍就是他们的劣势,好在这是一个预设的阵,这次速度对于光之队来说没有问题,光之队快一拍发起冲锋,两军距离近,刚好达到光之队最佳速度,敌军后发,阵型纷乱,速度根本起不来,再说光之队也不是只有弱点,他们也有优势,他们的优势就在于马善于负重,所以光之队战士的战马是外铁内皮两层甲,骑士身穿从头到脚的朱红铁片鱼鳞甲,这与鹰之队骑兵的战马是一层黑皮甲,只在胸前挂了铁盾,骑士身披玄铁链式长袍,较之重量大,且防护力强。
    两侧剑锋与鹰之队侧翼一接触,刹那间阵型如同电光火石般巨烈变化,马与马互撞,人与人飞撞,马在嘶吼,人在怒吼,喊杀声与铁器碰撞声相印成章,火光中不时有血泉喷涌,残肢四测,两骑角力中间往往还挤着一匹战马,你的剑会刺入敌人的胸膛,敌人的枪也会刺穿你的身体,马蹄下是敌人和战友的尸骨,这一幕幕战争的惨烈交相辉映。
    双方都拼了命,此时血肉只是躯壳,比拼的是战斗的意志,渐渐在光之队的前赴后继下剑锋推向了敌人侧翼的纵深。重甲的优势终于体现出了威力,中路鹰之弓队,更是因为战事初起的迟缓,给自己带来了灾难,由于两军距离短,他们晚开弓,导致箭只射中后几排的光之队,前排光之队几乎毫发无损的顺利跃过第一排甲车,跳跃后速度慢了下来,不能再跃第二排甲车,甲车周身布满刺刀,为了快速通过第二排甲车攻击敌中路弓骑,在第二排甲车处光之队有点损失,不少光之队第一排战士主动伏卧在铁甲车刺背上,以便让后骑可以踏着自己的身体快速通过。
    在光之队这种人人舍生忘死的决心下,敌方甲车阵步兵快迅被全歼,中路弓骑也被光之队突入。弓骑被突入的太快,很多敌人舍弓抽刀都未及便被砍翻马下,后排抽出佩刀的也不是光之队的对手,交战一个小时,敌军被歼灭枪骑两千,弓骑三千人,敌人中路快要崩溃了,两翼也在被向后推。正在看似鹰之队要全线溃败之际。雄居战鼓雷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