盯了二三十分钟,除了音乐,就是音乐。除了电子的音乐,就是乔佳乐的歌声。连那只小宠物的歌声都没有。
而且,小宠物连音都没有,就瘫在那里打盹。
舒琴若有所思地出门。
乔佳乐刚想说话,奚月的手抓了抓她。话到嘴边的乔佳乐硬生生吞了下去。
舒琴端了一个盘子,“宝贝,渴了吧!喝点水。有提神醒脑的咖啡,还有缓和疲劳视力的菊花,蜂蜜。你慢点喝。”
说慢点喝,不知道干嘛。
这次竟然不站着了,还坐到沙发上。
被监督的感觉着实不好受,但又没办法。乔佳乐只能认栽地装模作样喝了一杯舒心蜂蜜,清了清嗓子慢慢跟着音乐唱:“当我还是一个懵懂的女孩,遇到爱不懂爱,从过去到现在……”
一曲《挥着翅膀的女孩》容祖儿完了,她妈终于站了起来。他俩就像偷情被抓似的,精神一刻也不敢放松。
舒琴站是站了起来,但是,就是不是走向门口的。
而是去了厕所,又在桌子上捣鼓……
等乔佳乐假装无意间地瞟,随意问:“妈,你干嘛呢?拿那么多杯子。”
舒琴一点儿异样都没有,淡得好像讲述一件平常事,“噢,过几天我要直播。直播主题就是与水有关。竟然与水有关,自然就得走杯子。拿走你屋里所有的杯子没事吧?”
乔佳乐哪敢说有事,僵僵地摇了摇头,“没事。你要多少拿去。”
她从来不在家装水,学校的水瓶都是在学校装的。真要把她所有杯子都拿走了,她拿什么刷牙?什么喝水?
舒琴仿佛早有所备,晃了晃手中的杯,道:“你需要什么,去我房里。”
没说拿,意思是想要干嘛在她房里解决。
乔佳乐完全不知道她老妈到底想要怎么着。
舒琴没有立即走,反而坐回沙发,等着她展示自己的才艺似的。
乔佳乐懒得理会她,开始自己的音乐练习。
接下来,舒琴就好像摆设一样,一动不动。只是拿来好看的,但,她这个摆设真是出了名的贼。
可以,她怎么假装个触碰奚月,她能够目光藏了一把刀狠狠地飞来。
要不是她在这,她都怀疑她再翻个身,就是见到奚月七窍流血的死状。
…
夜晚,人潮里,是喧嚣是暖。
傍晚,人罕里,是孤寂是冷。
她也不知道她去哪,只是午休过后,就不想待在宿舍里。
尽管已经出不去,她还是逃了。
做了一件从未做过的事。慢步在夜色之中,只听见微微风拂过就再也没有声音。
不知不觉,她走到了她怀念却又再也回不去的满色春园。
满色春园,地如其名。
油绿一片,像春天一样到处生机勃勃,光景秀丽。
是那种新的希望,甜的回忆。
如今,他走了。
他一天都没来。
医院也没有他的踪迹。
医护人员说出院了,不知道去哪。
她去他家找他,她妈也不在。
房东说,没有搬家。
她蹲了一下,倚靠在门边,尽管萎缩一团,没有丝毫冷和热,也暖不了她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