奚月:我才躺下来,她就来了?
奚月憋着一口气,暗暗起身,将她的被单摆弄好,自个利索地带跳带飞地到衣柜上底。
果然,乔佳乐的门开了。灯没开。奚月也能分辨出来,这就是那个恨不得他死的舒琴。
舒琴轻手轻脚地走进,没看见乔佳乐床上有什么可疑之物,有些得意。但,为了以绝后患,她还是把化妆台、窗帘、床底、淋浴室……要有近得了的都拿把手电筒扫视几圈。
甚至,衣柜都不放过。
奚月早就猜到了。
舒琴绝对不会只看一眼他在不在她床上,也绝对不会放过任何一个角落。但,往往女人太矮,会忽略够不着的衣柜顶。
所以,他躲在这里,是最好的法子。
舒琴检查完毕,准备撤。
但,就是感觉不对劲。
这一切也太顺利了吧!她见她抱进去可没见她抱出来?小宠物到底跑哪儿去了?
奚月紧紧地盯着她,生怕她半夜三更了,还得搬张凳子来衣柜顶。
好在,她若有所思地走了。
奚月暗暗松口气,但也没急着下来。
敌人就是如此,不聪明怎能以绝后患?
所以,过了一分钟,舒琴又进来,重新找了一圈。
三分钟,搜查。
六分钟,搜查。
足足搜查了一个小时一切无误才终于不再出现。
奚月,又是提心肝又是放心肝,折腾来折腾去。命都快去了一半。
等他扇动着翅膀掉落,直接掉落在她的身边,抵不过困意的他渐渐进入梦乡。
…
凌晨,已然层层白雾,天即将亮。
一夜,贝双双都睁着眼睛,没有焦距。
她想不通,他怎么突然就有女朋友了?那么亲热、温柔,对她简直一个天一个地。他们才是青梅竹马,难道还抵不过一个突然冒出来的女人吗?
对乔佳乐,她本来是没有敌意的。可是,一想到自己喜欢的人喜欢她,她就浑身不舒服,想要把她给毁了。
这种怀疑又执拗、可怕的想法撕扯着她的神经。
她,仿佛夺走了她唯一的温柔泉涌。
她整个人没了它,她会发疯、会痛苦、会死。
好奇怪。
这不像是她。
双眸都不知干涩还是疼,她眨了一下眼睛,坐起了身,环顾了一圈。空空荡荡、冷冷清清,一点儿温热都没有。
不禁意间,她的心有点酸。
易莴鸣病房。
他睡得很浅。毕竟有一个人念你的人在不远处,你又有不能让她知道的秘密,他肯定无法安然入睡。
但,他也早已有所防范。
“吱——”
果然入他所料,易莴鸣一听,尽管特别轻微,他还是掀开了眼皮。不过,听到步步前进的脚步声,他还是闭上了眼睛。
他的内心其实非常折磨。
一边想看她好不好,一边呢,一定要对她狠。
贝双双睁着涉疼的双眼,一步一步靠近他。
每一步靠近,都能想起昨夜他是如何对她视而不见,如何冷漠无情,待她之外的人又是如何温柔体贴,对她早已流逝的体贴入微、温柔含情是怎么给了另外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