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边没了声音，就连刚还有温度的椅子都飘来一阵凉风。
    余温渐渐散去。
    他不知道他在抓着什么，只是突然有点不想。
    不想忘了。但却……
    不敢抓住她，只是一个人像一个神经病，坐在她的椅子上，用力用屁股摩擦着，好像那温度永远不会散去。
    他打开了她的水瓶，像一个病魔一样急促地灌着水。
    好像他只要不停地喝，不停地喝，她的味道一直不散，那场梦没有他的允许它就散不了。尽管，她让他忘。
    一阵病态过后，心里的烦躁不安仍没有得到平静，反而像那空了的水瓶一样，再怎么想倒出点水啧，都倒不出来，只会增加烦恼、困扰。
    他稍微平息了一下凌乱的呼吸，起身拿起她的瓶子出教室。
    …
    接着水正要走的时候，突然在楼道边听见……
    “奚智，你把人家弄警察局了，怎么办啊？你爸要回来，你怎么解释？”
    高苋在那里急着，奚智却漫不经心：“不是我把他弄进警察局，是他自己进的警察局。”
    高苋丝毫不信：“哥，你别开玩笑了。他要是不被人举报，他怎么进得了警察局？”
    奚智却快步上楼，没有回应。
    只有高苋还在那里追问：“上次我们在网吧打游戏，你还说晚上要睡我家呢，现在你连我家都没去，你不是故意把人家举报了弄警察局，自己心安理得地住自家？”
    “我能理解你的心情，但是，你爸要是回来了……”
    后续奚月听得不太清。
    但是，他不是很听得懂。
    他跟罪犯们是什么关系？
    再者，把他们弄进警察局的明明是他。
    他爸回来又怎么了？
    …
    迷迷糊糊的回来，乔佳乐已经在那里摸索东摸索西：“我瓶子哪去了？哪个小毛贼，连我瓶子都偷？”
    走近的奚月正要把她的瓶子放她桌上，突然，听见她的话，再恰巧她抬起头，眨着水晶晶地问他。
    “你看见我的水瓶了吗？”
    奚月身身侧的暗粉水瓶条件反射地朝身后藏去，睫毛闪烁，结结巴巴：“没，没有。”
    乔佳乐狐疑地瞄了他几眼，别过头，“行啦，赶紧帮我找找。水瓶要丢了，下节课体育课我喝还得买水喝。真是，又不能带手机，买还得跑上楼再拿手机，真麻烦。”
    奚月不动声色地将水瓶藏进书包里，顺道链子拉得密不透风。
    乔佳乐神经大条完全没发现，还看着时间，急急道：“行啦，快上课了。人都走光了。”
    乔佳乐率先出了教室。
    奚月这才发现，教室内空空荡荡。
    他盯了盯她的桌子左上角，不知怎么，心底有点发虚。
    …
    第一周，体育课在室内上。
    第二周，体育课没下雨自然在室外上。
    铃一打，就让他们跑四圈热身。
    不知道是不是曲歆太矮，还是乔佳乐太高，还是两人一整天不在一起都不行，又凑到一起去了。
    曲歆慢跑着，最先喊：“唉，乐姑娘，你怎么回事？回去一趟变得愁眉苦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