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佳乐在他手上,而且莫名其妙变小了,再加原先对他异香有所忌惮,生怕他给佳乐带来厄运。
在他们顽固的思想里已经根深蒂固。
而他又没第一时间送回他们手里,多多少少已经把他彻彻底底当成恶人,一旦他交出佳乐,必定等来通缉。
他将坐实拐女之名,不明能量也会随之扒开。先前躲避过的所有将会重演。
奚月沉重地低了下头。
心说:原来不可以的,侥幸是不可以的。
…
“乔夫人。”左警官守在下层楼隐蔽处。
舒芩没心情:“奚乐不吃这一套。”
“放低姿态他也没放松警惕。但我敢保证,佳乐绝对在他手里,也是他做的,是他把佳乐变成这个样子的。厕所凭空变小,他却一点儿都不意外,而且那异香本身就怪,这个得彻查。”
“暂时不明他是不是用了什么邪术,要是轻举妄动,难保佳乐在他手上会发生什么意外。”
不用过多说什么,显而易见。
他们从来就没信任过他,更没把奚月当成一个好人看待。
佳乐在他手里是什么样,他们只会认为是囚犯样。
衣服破烂不堪,浑身惨不忍睹,吃喝穿更是饿死渴死冷死。
…
待奚月拧着眉头回来,课已经下了。
而那个拇指佳乐正在抽屉里安然地睡着。
若没有外界的纷纷扰扰,他想。
这样的日子是绝对美好的。
乔佳乐许是睡够了,揉了揉眼皮,随后慢慢地睁开眼睛,好似梦魇般呓语:“我好像听见我爸妈的声音了。”
奚月温柔的眉头忽得一滞。
她不经意地接:“我没回去,他们一定担心死了。”
奚月闪烁了眼睫两下。
乔佳乐继续正经道:“我手机不是在你哪吗?还有电吧。你给我吧,我都忘了,要报个信。”
面对伸出来的手,奚月迟迟没有动静。
而在乔佳乐的眼里,他是那么自私,明明知道她爸妈多么急切,却还对她爸妈撒谎,不告诉她爸妈她就在他的手里。
他都能接受她变小,她爸妈,亲生的爸妈何尝不能接受?
为什么不把她交出去?
乔佳乐对于这个疑问浓烈且深,甚至,对他这个表情很是失望。
明明是他救了她,为什么感觉他是在害她?
奚月见她失望地垂落眉头,随即寒心地扭过了头,别开了眼睛,心口一阵刺痛。
难以呼吸。
良久,直到上课,他们再也没有对话,甚至一个眼神都没有。
奚月知道他错了。
他让她失望了。
他也知道这种霸占她的事情很快要结束了,这个侥幸得来的美梦很快要结束了、破灭了。
她曾同意的霸占只存在那个不切实际的梦里。
那个梦一散,吻她的那一个她,同意的那一个她回不来了。
走了,随那个梦般散了。
他决定了。
是决定还是无可奈何,结局都不会变。
…
一下午的课,他两神呆木。
原来的轨迹是怎样,无论走得多偏,它都能绕回来,不会变。
但,岔路总是无处不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