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要看血吗?
他不嫌脏,她保证糊他满脸,毁了他的一世英名。
空气静了约莫六秒,乔佳乐见他如猛兽般激烈反抗:“我不,你个变态!你个变态!”
此时,韩贾鸣深知她误会了,立马补充:“我不是那个意思,就是看一下,看一下就放你走。”
乔佳乐真不知道用什么眼睛看他。
仪表堂堂吗?不是。
龌龊肮脏吗?算是。
但是,用这种仪表堂堂的脸说龌龊肮脏的事说得那么堂堂正正,简直荒谬绝伦。
她誓死不从,戒备锁着他。
韩贾鸣此时摸了摸自己的脸,诡异地开口:“你觉得我长得像不像坏人?”
废话。这还用问吗?
“别人都觉得我是个坏人。”
狗屁!用觉得吗?本来就是。
“我根本没有,他们都说我有。”
本来就有,有谁没觉得有?
好像说再多,她都听不懂,韩贾鸣咽了咽口水,“算了,不说了。你还是乖乖就范吧,反正我就是个彻头彻尾的坏蛋!”
刹那间,他竟粗鲁地掰她的衣服,不顾她的反抗。
绝望、悲痛、后悔泼满了她全身,使她即将溺水身亡。
…
“叩叩叩开门”
“谁啊?”
门一开,人还没看清,一闪而过。
“佳乐!”
“啊!”
“我杀了你,我杀了你,我杀了你……”
“放手,放手,谁准你动我儿子的!”
…
场面激烈过后,韩母韩夫如何拦都拦不住。
现如今,只能抱着自家儿子哭泣。
“儿子,你这又是得罪谁了啊?”
韩贾鸣鼻青脸肿,仿佛被拖到深山老林狠狠压榨一番,两眼空洞。致命喉咙处还有一道清晰可见的掐痕,此状入眼,似乎看见了一场恐怖杀人现场。
一见就毛骨悚然、不寒而栗。
微风从窗外拂来,拂上了肉眼可见的血肉,他凄凉悲哀:“得罪了好多人。”
…
“哇哇哇”
“哇哇哇”
“哇哇哇”
奚月抱紧着她,双目赤红。
柔声而下,与刚才的狠戾风暴一点儿都不着边,判若两人。
“我来晚了。”
“对不起。”
此时的乔佳乐只有一个意识,要把自己所有的委屈都哭出来。所以,无论到底有没有失贞,她都只会躲在他的怀里痛哭流涕、不休不止。
不知过了多久,手机铃声突响,过了几秒,仍然没接的意思,甚至,接了直接掐断了。
后来,又嘣嘣响个不停,仍然贴在他胸口抽嗒的她都忍不住止了止哭声,尽管身上的人有一股不名气息环绕,甚至有点骇人,她都抓了抓他的衣服,示意:“接电话。”
听到她的声音,奚月立即融冰化水地摸她毛茸茸的小脑袋,音腔低长,像笛子那般悠长低沉:“哭够了吗?对不起,以后不会了。”
并不明白他“以后不会了”是什么意思的乔佳乐不知为何,一到他这,整颗心就炸了一样,疼痛席卷全身,不哭出来真是太难受了。
一哭,哭完……
乔佳乐点了点头:“够了。我哭够了,你接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