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梦,只是梦。她没有必要知道。
长长的走廊,三三两两路过,他埋着头,耳边却清晰地拂过她动听的回答。
“好啊。”
“喜欢你,和你在一起,就给你霸占一辈子。”
他说:“我喜欢你,和我在一起吧。”
“就让我霸占你一辈子。”
她的回答,她开始的轻吻,他后来的深吻,聊表心意之后他,霸占了她一天又一天,一夜又一夜。
看似漫长,实则短暂。
是真是梦,谁活在了梦里?谁活在现实?
该认梦还是真?该清醒还是继续做梦?该接受现实还是接受现实的她?
有太多选择,但,往往没了选择的权利。从那一刻决定变成梦开始。
…
等奚月调整好负面心理再返回来,乔佳乐个忘恩负义没良心的在那里乐此不疲地翻看着什么,右手上还叼着一根散发着蓝光的棒棒糖。
他不知该笑还是该苦着脸地走进。
熟得不能再熟的脚步声传来,乔佳乐顺势抬眼望去,还用舌尖滑过了甜甜的糖,伸到奚月的嘴边,眨着眼睛天真地问:“吃吗?”
她的嘴角湿润润的,散发出的荧光诱人无比。
他的眼眸一下子变得幽暗深邃起来。
脑子不受控地想起那个夜晚,她主动吻过来,她还那么小,他亲吻她,糊了她一脸水啧。那光泽明亮而璀璨。
她……
这是在邀请他吗?
“吃啊。”
见他没动静,乔佳乐举近了他嘴,摇晃几下,催促。
奚月呆呆地望着她,呆呆地张开嘴巴学她那般伸出弯弯的红月滑上那口深蓝的海,宛如吞并了那梦恍纸醉金迷的夜。
他的眼中,仍然是她。
只是,当他仰起头,糖果上粘稠的液体连和到他嘴口,像拔丝一样不断不裂,配上静谧的空气,配上微汗水蒸的脸,竟突其的性感、致命。
画面简直令人窒息,无法想象。
教室内坐着的、教室外站着的都呆得睁不开眼睛,手脚更是动弹不得,仿佛被吸进了虚无缥缈醉人迷离的妙幻世界。
然而,乔佳乐像是没看见一样收回棒棒糖,掏进自己嘴里,两眼俯视而下。
一切美梦,被她一动,破碎了。
空气一瞬间有尴尬的气息在蔓延。
奚月凝视着她沉迷的眼眸也出现偏差地僵了下。
他望着她,张了张嘴,想说点什么,嗓子口仿佛被堵住了一样,灌了盐般咸咸的、涩涩的。
最后,宛若不曾发生过般面色从容淡定地擦过她,坐了下来。
此时间算下来,秒针才走了五秒,不快也不慢,但在场所有人都觉得过了一个世纪那般漫长。
刚才可是间接接吻,不止间接接吻,还间接拔丝吻。
她们敢打包票,绝对不是奚月自己自导自演,吐了口水在糖果上,自己又衔接成桥。糖果自己更不可能融化,它又不是冰淇淋。再坏,就算真融了,绝对没有粘性。
竟然如此,奚月、糖果都不可能拔丝成桥,唯有……
他们晦暗不明的视线落在一边滑着糖果,一边翻看着什么津津有味的罪魁祸首——乔佳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