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动作不重很轻,但将他定义为“梦游”的乔佳乐受到压迫,不满尽显表皮。嘟着嘴巴,将脸上肥肥的肉积聚成团,尽把萌萌小可爱展现得淋漓尽致、渗透骸骨,画面感十足。
“你啊,做梦了,都不忘卖萌求吻。”宠溺捏鼻子,近在咫尺笑意深陷,眼眸清亮,如同玄月在眼前婀娜多姿地舞动,月光透亮无比,又抒发满真挚。
好奇怪。
这是乔佳乐在看到奚月的锁骨,感受到额头淡淡的温热,心里浮现的三个字。
当他抬起头,他的笑温暖如春,不热也不冷。在深深的夜里,微微的凉拂过,寂寥的森意迸发,他的笑都那么温柔、真实,恍然间如梦似幻,美妙得那么不真实。
直到乔佳乐被放到床上,双腿双手被放好,他伸出一只手指夹在她的手心里,呈抓救命稻草状,她都觉得眼前的他是她从未见过的他。
因为他从来就没吻过她,从来就没那么温柔地跟她讲话,也没那么肆无忌惮地捏她的脸,乐此不疲、乐在其中,浑身散发的气质都那么柔软暖心,甜而不腻。
她被这么一堪不击一撞,内心深处莫名的嘭跳声响在耳畔,耳边是他喊“睡吧,小宝贝”低沉悦耳哄三岁小宝宝的声音。
软得一塌糊涂,令她猝不及防地醉入他磁性的音河里。
忘记了他,从来都是喊她“佳乐”,从来都没用过这种软糯糯的音调跟她说话,甚至,那个举动,最后,他都放她到床上,为什么不是第一时间离开,而是蹲着将自己的食指插在她的手心中,这……
又是为什么?
她忘了这些,没有去追寻,奚月没忘。
等她睡得一道一道呼吸喷洒得均匀,手心的力度松弛脱落而下,他才可安心地抽离自己的手指,也可……
在谁也不知道的地方凝视她姣好的睡颜,抬起指尖无声地停留在她的发梢,真诚忠贞地笑。
“我们是朋友嘛。”
停顿两秒,不知是在说服自己还是在将某一处根扎得更加牢固,让它动摇不得。
“所以,亲额头是可以的。”
两句反过来组合是:亲额头是因为朋友。
再反过来:因为朋友,所以亲额头。
其深意:我没有越界。
一道孤影缓缓闪去,如同一场梦,只是一场梦。
梦见你出现在我梦里,然后,梦里我十分清晰地记在身体里。
我们是朋友。
朋友可以亲额头,我没有越界。
可是,如梦如幻,如实如影,身体笔直不屈,阴影乌黑欣长,孤寂落寞浸透宽阔漫长的隧道。
谁真谁假,已然揭晓。
…
尖锐无法逃离的吹哨声,持续响亮,把树桠上打鼾的朱雀都给惊得滑落下空。
乔佳乐嘟嘟嘴掏掏耳朵,顺势用手把耳朵给堵住,继续闭着眼睛睡她的美容觉。
其余人不拖拉地起身,有的已经换好衣服去洗漱了,有一个女生亮丽的眼睛扫到乔佳乐捂宝贝似的,抱紧着一堆棕色袋。
眼里不顺,又想起昨天晚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