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天恩乖乖地点头,像个小火箭似的冲了出去,去隔壁叫顾景桓吃饭。
不过刚打开门,宋天恩就惊叫了声。
宋涟漪还没把筷子给摆好,就吓得冲了出来:“怎么了天恩?”
宋天恩赶紧地跑了回来,躲在宋涟漪的身后,宋涟漪这才看清楚,原来是宋汐儿在自家门前还没有走。
对于宋汐儿这脸皮,宋涟漪自然是服气的,不过宋汐儿的身后,好像还有旁的人。
“宋汐儿,你又要搞什么?”
宋涟漪自然不会再同她客气,一而再再而三的来找麻烦,当真是把她当软脚虾欺负了?
宋汐儿心里可没有半点理亏的样子,脸上挂着得意二字,转头就大声地说着:“乡亲们可要评评理,那可是我娘治腿的钱啊!她要是不还,我娘可咋整?”
宋涟漪听得一脸云里雾里,什么钱?
倒是周围的百姓,霎时间就开始议论起来,还顺带着对宋涟漪指指点点的。
“这宋涟漪,以前看着她挺老实的一姑娘,现在分家就算了,还这么对照顾自己长大的二伯娘,真是狼心狗肺!”
“可不是?这二伯娘救命的钱也敢拿,胆子大了,也不知道孝顺长辈了,还跟个没事人似的。”
“我看啊,之前说她勾搭野男人的事,说不准也是真的。”
一行人你一句我一句,嘀嘀咕咕的,把事情是越描越黑。
宋汐儿可是得意得不行,她可是特意地把事情添油加醋的传了一遍,现在估计连隔壁村的,都知道这个宋涟漪了。
不孝长辈,勾搭野男人,还私自藏了钱财。
这年头,偷钱可是不得了的大事,这还一下子就是六十两银子!
宋涟漪只觉得有些好笑,门都不想给宋汐儿开:“你凭什么说我拿你的钱?”
宋汐儿刚才还是一副强势的样子,一听这话,还连连地后退了两步,脸色都变得委屈极了。
“三妹,我知道你对我娘怀恨在心,但是,但我娘如果再不买药,就真的……”宋汐儿说着,还挤了两滴眼泪出来。
宋涟漪有些纳闷儿了,这该走小白花路线的,不是宋婷儿吗?怎么宋汐儿也来这套?
百姓向来都是心疼弱者的,宋汐儿这么一哭,赶紧地有大娘上来劝她。
“汐儿姑娘,别哭,我们几个大娘都可是站在你这边儿的,你这妹妹哪儿是拿你当姐姐啊,这是拿你当仇人呢!”
她们说话的时候,似乎早已经忘记了,几个月前传的事了,就宋汐儿和宋婷儿把她推下山崖的事。
这才是导致了原主死亡的真正原因。
宋涟漪只是多看了宋汐儿两眼,看来她今日不在自己手里撬到钱,是绝不会善罢甘休的了。
不过她也不是吃哑巴亏的主儿,她得要个说法。
“你凭什么说是我拿了你的钱?你娘摔了腿,你让大伯给我写信,让我在城里带药材,我告诉你镇子上就有,你们自己不肯去买,非说是我偷了钱,我当时就在省城里,我如何偷你的钱?”
要是放在以前,宋涟漪是肯定不想解释的。
但她也知道,一百个人一百张嘴,到时候这些大娘聚在一起,又不知道要怎么说呢。
说她的话,她还没觉得有什么影响,若是这事儿传远了,影响到烧烤店的生意的话,宋涟漪便觉得亏了。
这大娘一听,脸色就变了,明明宋汐儿不是这么说的啊。
不过一时之间,她们也都还没选择站在宋涟漪这边儿,眼神都直直地看向了宋汐儿。
“三妹,我知道你开了一家烧烤店,又分了家,自然是看不起我们老宋家的了,不过这钱……这钱真是要给我娘治腿的,求求你还给我吧?”宋汐儿心里紧张,但也没有失了方寸。
不管怎么样,她今日一定要想办法把这个钱给要到手!
宋涟漪心里烦躁不已,她已经让顾景桓去雇马车了,没一会儿,就会到门口来,她还得装货去贫民区呢,哪儿有时间跟宋汐儿在这儿闹?
“宋汐儿,你差不多就行了,事实到底如何,不如我们看看信?”还好她没把那封信随手丢了,她伸手进自己的袖中,顺手把储物仓库里的那封信给拿了出来。
里面明明白白的写着,是让她在省城先买,回来才会给她钱财的。
她不买自然就没有钱财,何来拿他们的钱一说?
这宋汐儿,当真还是没带点脑子。
不过宋涟漪更是低估了这些大娘的脑子,宋汐儿只是稍稍地一哭,又把事情给带回原点去了。
“三妹,虽然信上大伯是这么说的,但我们知道,你可能没有这么多银钱在身上,这才一并捎带了钱给你的,你可别赖账啊三妹……”
“就是啊,看着是个好姑娘,没想到是这种人!”大娘赶紧地牵过宋汐儿的手,一脸的义愤填膺:“你这个当姐姐的,脾气也太好了点!走,去搜她家里,她家里肯定有!”
“就是,搜她家里!”
“她家里一定有!她肯定藏起来了!”
周围的人开始出声附和,愣是觉得能把这六十两银子给宋汐儿讨回去。
六十两银子,她能藏哪儿啊?宋涟漪都快被气笑了,她的贵重物品确实是藏起来了,不过是藏在她的储物仓库,这是谁都找不着的。
不过没经过她的同意,就想搜她的院子,想得倒是挺美!
宋涟漪赶紧地拦在她们的跟前:“诶诶,谁让你们进去的,不知道私闯民宅是犯法的吗?你们眼里,还有没有王法,还有没有官差老爷了?”
眼里没有官差老爷,那可是大忌讳,那牵着宋汐儿的大娘脸色都变了:“你在这里胡说什么!我们眼里头,哪儿没有官差老爷了?你先做出偷鸡摸狗的事,我们这是在主持公道!天王老子来了这也是你的错!”
宋涟漪摸了摸自己的后脑勺,这可真是难办,一个大娘,很少见面,可能连自己全名叫什么她都含糊不清的,竟然一口咬定是她的错。
也不知道这三观,到底是随了谁的。
“要搜我家,我不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