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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2章 谁说的才是真的啊
    其余人听见那夫人开口嘲讽也纷纷附和,“就是,在菩萨面前说谎,也不怕神明怪罪。”
    “原来什么不敬长辈不孝都是假的,不过是她们一面之词,肆意诋毁。”
    王氏和李凤一开始有多高兴这些人被她们傻乎乎的信了谣言,现在被白瑞拆穿了谎言就有多窘迫不安。
    李凤到底还是一个孩子,面对这些人的指责,面色难堪瑟缩在祖母身后不敢再开口。
    而王氏则是被愤怒彻底冲昏了头脑。
    “黄口小儿也敢污蔑于我,你一个外姓人难道还比我这个宣平候府当家主母还要知晓自家内宅之事不成?”
    “李浩鹏在外面装得道貌岸然的,但是在府里却是嚣张跋扈,从来不把我这个后母放在眼中,他嫉恨自己女儿是个灾星而我儿生的女儿却是大师亲口断定的贵人,仗着自己有点功名便在侯府指手画脚,便是自己父亲也不放在眼里。”
    “我们今日来祈福,便是因着他趁着侯爷重病强行带走,甚至不让我们去探望,想要借机掌控侯爷,狼子野心世人可见。”
    “你们只凭着李浩鹏一张嘴便想把污水泼到老身身上,我一定要去御史台参他一本。”
    说着说着她似乎自己都快信以为真了,反正都是自己宅里的事情,谁有知道真相?
    便是别人说破天了又如何,宣平候现下躺在床上说不得话,即便是以后清醒了她也能推说是宣平候在李府养了一段时间,被李浩鹏一家蒙蔽了双眼。
    总之只要是她在一日,这大房就不要想越过她去。
    更不要想着抢走原本是属于自己儿子的东西。
    白瑞没想到这内宅妇人说起谎话狡辩起来竟是比那些市井小人还要更加的不要脸几分。
    众人现在已经分不清到底谁说的才是真的了,一时觉得宣平候夫人说的似乎没有错处,一时又觉得她所说之话并不可信,纠结得很。
    干脆就谁都不再说话,只默默观看这一场闹剧。
    随着日头渐高,来上香的香客越发的多了起来,王氏看见几个世家夫人也来了,有些心虚便不愿再与白瑞争论。
    原本也只是想拆穿这恶毒妇人的谎话,早些回府的白瑞听到这些话也不怕暴露自己的行踪了。
    实在是同为嫡子,李大人的处境和自己何其的相似。
    宣平侯夫人这一番说辞彻底激怒了他。
    “宣平候夫人,你所说的乃是一派胡言。”
    大家都被这一声吼给吓住了,一时间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了白瑞。
    阳光炽热,但是竟然没有人想要去树下乘,都专心致志地站在原地看这京城有名的人家在寺庙前打嘴仗。
    这到底谁说的才是真话啊?
    王氏被白瑞这一声吼气得双目通红,想她在京城也是有身份地位的,便是原先的母家都要敬她几分,已经多久没有被一个小辈这般当众下脸了。
    一时间也顾不上脸面,更是顾不上两家的情谊。
    咬牙切齿道:“你自然是觉得我是错的,你家不就是想借着李浩鹏的势攀上靖王么,这才处处为了那个孽畜说话,只是你们即便是再如何巴结,李浩鹏也不会念着你们的一分好,更不会把到手的钱财分你们一分。”
    “你今日听到一点儿不利于他们的话就急吼吼地站出来,还不就是欺负侯府二房无权无势?你想着巴结李浩鹏,就得到李浩的助力,只是他才不会有这份好心肠,你不要高看了他!”
    对于自命清高且有些权势的人家,王氏这番话,便和指着人家的脑袋说他家满是铜臭味没什么区别。
    人群中也有和白家交好的,只是因着是小辈和长辈起了争执,不好上前说和,怕别人说是拉偏架。
    这会儿听见这一竿子几乎打翻一船人的说辞也很是恼怒。
    这京都有点权势的人家谁不是毗邻而居抬头不见低头见的,人情往来更是最自然不过的事情。
    若是照宣平候夫人这么说,那但凡是不知道别家内里阴私的,走动间是不是也要被别人扣上这么一顶贪慕别人家钱财的帽子?
    和白家相熟的人家正要说话,就听见白瑞冷如寒冬的声音。
    “宣平候夫人好口才,可我祖父也是侯爷,说句自大的话,你家的钱财权势恐怕不如我们呢,我为什么要巴结李将军?”
    王氏其实话说出去后立时就感到了不妥,只是这么多人看着她只能昂着脑袋不肯改口。
    “李大人原本就是家中嫡子,你怕是忘了你不过是宣平候侯爷的续弦,你生的儿子也只是嫡次子罢了,别说他现在已经是个身有残疾的人,便是健康着也轮不到他来继承爵位和家产。”
    “另外,我也是白家嫡子,白家的一切日后也是我的,嫡庶尊卑是出生就注定了的,没有人能改变得了。”
    “我自认不是什么大奸大恶之辈,往后也会孝顺继母照顾同父异母的弟弟妹妹们,只有那等心思龌龊之人才会时时肖想不属于自己的东西,用低劣的手段来达到自己的目的。”
    白瑞毫不客气的怼道。
    王氏难道不知道这些么,她知道。
    但是她不甘心,不甘心自己在后院操持这么多年,最后家产和爵位全落在别人的身上。
    “我朝一向都是以亲善待人,家人更加如是,但是一家人都在互相算计汲汲营营那便是再大的权势再滔天的富贵也无济于事。”
    “可叹您年纪虚长这么多,却根本就不明白这个道理。”
    王氏被白瑞这一字字一句句地捅到心窝里,脸色已经难看得快要滴墨,偏生还无法反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