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o not stand at my grave and weep.
请勿在我坟前泪涟,
i am not there, i do not sleep.
我不在此,我并未长眠。
i am a thousand winds that blow.
我是吹拂世间的万千和风,
i am the diamond glints on snow.
是雪上闪烁的宝玉珠绳,
i am the sunlight on ripened grain.
是谷子成熟时头上的光焰,
i am the gentle autumn rain.
是轻柔的秋日雨帘。
when you awaken in the morning's hush
当你从清晨的宁静中苏醒,
i am the swift uplifting rush of quiet birds in circled flight.
我将化作激流上空的群鸟巡行。
i am the soft stars that shine at night.
你睡时我是夜空中温柔的星影。
do not stand at my grave and cry;
请勿在我坟前哭泣,
i am not there. i did not die.
我不在此,我从未逝去。」
——
微风吹过墓碑上挂着的大衣,人群依次上前跪拜,无声的与老爹道别。
处理完老爹的后事,马尔科他们赶往魔龙岛。
主船白鲸号在战争中被毁,好像在陪伴船长一起离去。
四艘外轮船还剩下两艘,兵分两路,一边去联络其他撤离的伙伴,一边去看艾斯和赫卡特。
人迹罕至的岛上,如今热闹的好像有狂欢节似的。
树屋内,马尔科看着巴基、克洛克达尔坐在客厅,一阵傻眼,刚才沉重的心情也消失了一些。
他俩怎么来的?
不,应该说这群人怎么都来了。
米霍克坐在熟悉的位置上,咒符小人都认识他。
一般每次来魔龙岛,都是找赫卡特出去玩的,很开心。
现在,心情很不好。
“哟,马尔科,心情整理的够快的,你们探病都这边坐啊。”
香克斯熟稔的招呼众人入座,好像在自己家一样。
往常他也没少来找朱诺打好关系。
摸了摸墙上挂着的□□,“这不是咱们送的吗?朱诺就放在这落灰啊。”
贝克曼翻了个白眼,火龙又不用武器,不落灰拿出去切菜吗?
屋里相当热闹,红心海贼团乖巧的坐在小树桩上。
白胡子旗下的队长十五人来了小半,乔兹、萨奇、比斯塔、那缪尔、哈尔塔、以藏都在。
红发海贼团与赫卡特相熟干部在。
鹰眼向来孑然一身。
巴基看了眼左右,十分不爽。
战争结束后,他和一直追随自己的马戏团手下终于重遇,越狱时收获的新部下和亚尔丽塔、mr3留在船上,他们自愿(此处存疑)跟随船长踏入这个树枝都会抽人的高危岛屿。
凭借惊人的运气,一路跑来这,看着恐怖的狮群没有追来,终于松了口气。
然后遇到了克洛克达尔。
巴基脸色很难看,想到自己替赫卡特被甩报仇,趁着人多使劲挤兑他,正在想回去找狮子的时候,克洛克达尔推门进去了。
然后遇到了米霍克。
克洛克达尔脸色很难看,想到在马林梵多的三人混战,余怒未消,正想掀桌子的时候,米霍克看了他一眼,去倒水了。
然后遇到了香克斯。
香克斯从窗户跳进来,看到三人,开心的打了个招呼,“哟,都在呐,赫卡特和艾斯醒了吗?”
米霍克脸色很难看,想到刚才上楼朱诺告诉他的不容乐观,没有回答。再看香克斯出现就吵吵闹闹,正想赶人走的时候,香克斯乖巧的坐在小板凳上,竟然没有直接上楼?
仔细看看,是能发现他有多紧张的,腿抖得像在踩缝纫机。
走正门进来的耶稣布摇摇头,就这还说教人家马尔科呢。
此时,红心海贼团坐不住了。
四皇竟在我身边!
好紧张,嘤嘤嘤。
几路人马面面相觑,终究面上相安无事的坐下。
套娃终于结束。
马尔科远道而来,看到这群人几乎把一楼坐满……
脸色很难看(禁止套娃!),他不知道医疗室什么情况,也没敢问,脸色惨白。
乔兹等人也是一样,目不斜视,就看着眼前的水杯,望穿秋水。
一群人凑在一起,没有一个说话的。
咒符小人忙来忙去,香克斯坐够了起身在屋里走来走去,看上去很轻松,还有点故意嘻嘻哈哈的样子。
这副样子搞得大家更觉得楼上情形不妙。
“你烦死了!老老实实的坐回去。”
巴基开怼,香克斯竟然连反驳的玩笑话都没说,安静的坐了回去。
在属下膜拜的视线中,巴基也笑不出来。
一想到赫卡特不知道救不救的回来,他整个人都坐立难安。
巴基左右看看,等等,这个阵容……
他不是第一个发现这件事的人。
八卦杂志忠实观众,泽雅粉丝一号的夏奇早就暗中观察了。
沉默的修罗场!四个男人的纷争!
赫卡特大姐醒了之后他们会不会直接打起来啊!
想想都刺激。
罗下楼来,也愣了一瞬。
……小妈的官宣男友和三个绯闻对象。
呵呵,哪个都不想理,无视之。
马尔科死死盯住他的表情,不肯错过任何细节。
可惜罗脸上除了黑眼圈和胡茬什么都没有。
男人紧张的攥紧手中布料……
萨奇默默扯了下裤腿,快被马尔科拽开裆了。
佩金突然想到,“船长,红发当家把帽子丢给了草帽当家。”
是不是关系挺好的呀?
罗停下脚步,看向那个执着于当他后爹的傻男人。
“草帽路飞现在在楼上,如果要见就上去。”
要是见面就打破规定了。香克斯摇摇头,“不,还不是时候。”
“还要过几天才能醒,见了也不会被发现。”
罗慢悠悠的说,走去咒符小人中间,倒了杯正常人能喝的咖啡。
马尔科犹豫了一下,还是开口。
“赫卡特和艾斯……”
“哦,你还记得她啊。”
罗阴森森的看过来,马尔科瞬间收声。
“自己上去看看吧。”
就等他这句话呢。
马尔科第一个冲向楼梯。
克洛克达尔和米霍克紧随其后,香克斯眨眨眼,也上去了。
罗冷笑一声,倒也没拦着。
-
医疗室,摆着五张床,一面窗。
三处落地大架子,有书,更多的是一些瓶瓶罐罐。
一个工作台,上面摆满了药剂和实验滴管,明火烘烤着一锅绿色的不明物体,桌上还有一块浮夸的哥特式镜子。
朱诺平时就在这边,咒符小人打打下手,她研究着怎么把罗西南迪的身体弄醒。
研究了十几年。
靠窗的是赫卡特。
朱诺用干净的毛巾,擦拭她身上凝固的血污。
赫卡特乖乖的不动弹。
跟她一起回来的人,要么就是手术麻醉还没醒,要么就和她一样乖乖的躺着。
朱诺是火属性。
魔龙族的四种属性中,火的攻击性最强。
她脾气不好。
看着罗的情敌,赫卡特船长的儿子,安静的躺在那,朱诺心中也有些怨怼。
赫卡特拼了命救你,你还躺在这,起码活蹦乱跳的她才好意思骂人啊。
这个孩子,也才二十岁而已。
他的火就这样熄灭。
太可惜了。
朱诺移开视线,只是因为不想被弄脏床单才把他也擦干净的,并不是别的。
“总是往家里乱带人,这个卷毛小鬼半死不活的,救了不醒,干脆给海军换钱算了。”
朱诺说完,摸了摸赫卡特安详的睡脸,“……骗你的,他很安全。”
她深深的叹了口气。
门口四个男人挤成一堆,朱诺不耐烦的看过去,马尔科站在门口,不敢进去。
“都到这了,我难道会揍你吗?”
虽然真的很想,但是对这家伙来说,被揍了反而能缓解自责,她才不会让他如愿。
朱诺翻了个白眼,“过来看看他们吧。”
获得允许,马尔科小心翼翼的进来。
医疗室不算小,但每张床躺满了人。
甚平,艾斯的弟弟,艾斯。
还有一个陌生的男人。
然后就是赫卡特。
躺在那里,好像只是睡着了一样。
马尔科走到她身边,发现朱诺给她换了一身干净的睡裙。
那套带着血污的衣服和她胸口的巨大创口一样消失了。
马尔科伸手摸她的脖子,感受到脉搏平稳跳动,心里终于安定下来,忍不住露出笑意,“她很快就会醒了吧。”
朱诺没有笑,反而跟克洛克达尔打起招呼。
“好久不见了,克洛克达尔,听说你在阿拉巴斯坦反悔了。”
她的奚落并没有让男人露出任何表情。
朱诺顿感无趣,直奔主题,“你为什么来?”
虽然她对马尔科没能保护自家侄女很不满,但总比看克洛克达尔顺眼。
撬墙脚休想。
另外三个男人纷纷看向他,克洛克达尔眉头也不抬一下,只是看着床上安稳躺着的赫卡特。
“离开推进城之前,我见到一个绿头发的女人,我们之前也认识。”
克洛克达尔说,“她叫我阻止赫卡特救人。”
他顿了一下,“我没听。”
不知道是不是阻止了,赫卡特就不会出事。
香克斯追问,“她是不是眼睛很奇怪!像蛇一样,比鹰眼看着还吓人?”
“是见到了,还是梦到了?”
鹰眼一针见血。
克洛克达尔转头看他,“是梦。”
马尔科突然想到自己也做了一个梦。
梦到了赫卡特的过去。
有一个女人的声音,一直劝他说什么,他没有听到。
香克斯告诉他们,“那是女巫梅拉,我们曾在爱魔拉差点被她害死,后来赫卡特跟我说梅拉的灵魂还保留了一部分,就在她身体里。”
米霍克问,“女巫让你们做了什么梦?”
香克斯瞬间卡壳。
绝对不能告诉他们!
米霍克这么问,其实是因为他也做了一个梦。
梦里赫卡特跟他生了一儿一女,女孩爱喝热可可,成天抱着小熊看恐怖故事,男孩像他一样是剑痴,不知为什么头发颜色有点奇怪。
两个孩子都不太像他们。
不过梦里的一切,都是他最想要的。
有种被人窥探的感觉,很不愉快。
话题戛然而止。
朱诺突然跟他们介绍起躺在那不认识的金发男人。
“在那睡觉的那个人,是多弗朗明哥的弟弟,罗西南迪,代号柯拉松。”
众人纷纷看过去,这人躺在这睡觉吗?
“他被多弗朗明哥亲手杀死,赫卡特用魔力救了他,不久后,魔力失效了。”
马尔科皱起眉,他的梦里,这是赫卡特记忆中很久之前的事。
“罗西南迪被赫卡特带了回来,我翻遍了书,治好了他的身体,就是这个样子,在这睡觉。”
克洛克达尔面色凝重,“睡了多久。”
朱诺苦笑,“十年?还是比这更久呢。”
罗刚来的时候还是个小屁孩呢,现在也是个船长了。
香克斯一脸懵,“什么意思……那是死了还是没死?”
“当然没死!”
拿着咖啡上楼的罗立即反驳。
柯拉先生不会死,赫卡特也不会。
“没有死,但是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醒。”
朱诺扯扯嘴角,“人类的寿命不过百年而已,沉睡中的身体机能仍在运转。”
“等到寿命中止的那一天,就无所谓醒没醒了。”
“艾斯是这样,赫卡特也是。”
朱诺给两人掖了掖被子。
众人陷入沉默,这个结果不是他们想要的。
“你也没有办法吗。”米霍克问。
朱诺摇摇头,“我不是神。”
医疗室安静的没有声音,只剩锅子里熬的药剂,咕嘟咕嘟的冒着泡。
楼下突然喧闹起来,朱诺眉梢一跳,“今天真是热闹。”
她敢说岛上的动物这辈子都没见过这么多人。
一楼,巴基又是开心又是激动,一蹦三尺高,“雷利先生!”
“好久不见。”
老者笑了笑,跟楼上的朱诺摆摆手,“你们家还真是难找啊。”
to be continue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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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面的诗句引用mary elizabeth frye,听说是二战后写给死去的人,没有名字哦,就是觉得很适合老爹,他还会守护大家的。
朱诺其实是一个很温柔的家伙啦~马尔科这次没有遭受暴击了。
不过另外三个家伙来,除了探病,确实是想撬墙脚哈哈哈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