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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世
    白谨容迷糊的套上衣裳,冷的缩了缩脖子,“那我睡哪儿?”
    林冬青眼一瞪,“就睡这儿”,“以后我抽空会过来的”,林冬青说完就转身走了。
    白谨容一看她走了,倒头又躺下去了,浑身跟被碾过似的,林冬青那家伙,就是头蛮牛,每回都要把她弄的浑身酸疼。
    林冬青昨日一夜未归,让叶知秋睡的不大好,大早上,陶然就过来禀了,“庄主把白谨容安置在剑苑了,说是什么活计也没派,还让睡的,是庄主的床。”
    叶知秋慢慢的抿了口茶,“从前的冬青,只要不开心就会躲去剑苑,那是她最私密的地方,虽说现在去的少了,可也是她最看重的地盘”。
    “昨夜,庄主便是在剑苑歇下的”,陶然看了叶知秋一眼,“跟白谨容一起”。
    叶知秋放下茶盏,眼皮微垂,“到底是舍不掉啊,毕竟是跟在她身边的人”。
    “既然她左右无事”,叶知秋说道,“陶然,你便让教养的陈妈妈过去剑苑教教她的仪态和说话,到底将来也是庄主的人,兴许日后就抬了”。
    “也不能让外人觉得庄主身边的人,上不得台面”。
    陶然急了,“夫人,若是庄主抬了她,可就是威胁到您的地位了”。
    叶知秋抚了抚肚子,“她又生不出孩子来,只有我这个,才是林家的嫡子”。
    “可这个孩子,也不是庄主的”,陶然脱口说道,又急忙扇嘴,“奴婢多嘴!”。
    叶知秋不悦的瞪她一眼,“冬青说了,她会把孩子视如己出的,从名分上,她毕竟是孩子的姑姑”。
    陶然犹豫了下,说道,“听说,庄主前些日子提拔不少人,把林家的老人打压的死死地,在她面前都不敢喘大气”。
    “庄主心里,想必也是恨林家的”,陶然看了眼叶知秋的肚子,继续说道,“奴婢就怕..”。
    话没说完,叶知秋便是一惊,只觉肚子微疼,抱着肚子弯腰,额头起了细密的汗。
    林冬青刚好推门而入,瞧着叶知秋的模样,脸上微惊,抬手就给了陶然一巴掌,“怎么伺候的?!还不快去请陈大夫!”。
    陶然方才说了闲话,一见林冬青出现,惊慌失措,连忙出门去了。
    叶知秋难受的捂着肚子,却见林冬青蹲在她身侧,神色焦急,“知秋姐姐,你如何了?可千万别吓我啊”。
    “没,没事”,叶知秋用力的抓着她的手,“只要有你在,一定会没事的”。
    “我在,我在”,林冬青把头放在她腿上,眸色淡淡,“你会没事的”。
    剑苑
    白谨容看着丫鬟在擦桌子,顺手要接过来。
    “白姐姐,你别动”,小丫鬟急了,抢过抹布来,“庄主吩咐了,你是监督我们做事的”。
    白谨容坐在桌前,撑着脑袋发呆,劳碌好些年,突然闲下来,又觉得无所事事,她果然是劳碌命。
    “陈妈妈来了”,小丫鬟有点胆怯的捏着抹布往后退。
    陈妈妈是庄子里资深的管事,颇受以前庄主和夫人的器重,在下人里可是说一不二的主儿。
    就算是林家的人,都要对她有礼几分。
    “白姑娘,我是受夫人所托,过来给你教教规矩的”,陈妈妈手帕一放,挑剔的打量着她,“站没站相,坐没坐相的”。
    “我学什么规矩啊?”,白谨容假装忙碌的抢过小丫鬟手里的抹布,“我这儿还有什么事要忙呢?”
    陈妈妈两手一抱,“我也不与你废话,你既然身子给了庄主,就算是填房,说出去也莫要丢了庄里的脸面”。
    陈妈妈从袖子里摸出一根藤条,拍在桌上,“起身,头微垂,两手合拢放在身前,走路时姿态端正,不要太过闲散”。
    “陈妈妈,我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谁也见不着谁?就不必了吧”,白谨容在录草村是就是个村妇,第二世逃亡、第三世卖豆腐,哪有什么规矩可言的。
    “就是个粗人”,陈妈妈摇头,把一本册子放在她头上顶着,“走路时要目不斜视,不要东张西望,眼斜心不正”。
    白谨容刚要说话,册子就掉在地上了,啪的藤条就打在了她手板心,钻心的疼。
    “说几回了!听不明白是不?!”,陈妈妈厉声喝道,“站着别动!先站半个时辰看看”。
    册子重新顶在头顶,白谨容可怜巴巴的站在一旁,看着小丫鬟勤快的擦着家具,心里无比羡慕。
    这一天差点没给白谨容折磨死,好容易熬到陈妈妈走了,这才懒懒的倒在榻上,动也不动。
    “还真是个懒鬼,天刚黑便躺下了”,林冬青背着手进来,在她脸上拧了一把,笑道。
    白谨容背过身,气的不肯理她。
    “这是什么规矩?!我跟你说话呢?!”,林冬青在她臀上拍了一巴掌,“无礼!”。
    白谨容负气的坐起身,“我就是不懂规矩,你也不必找陈妈妈过来折磨我”。
    林冬青挑眉,“陈妈妈?”,她想了想,遂认可的点头道,“你也该是学点规矩了,不像话”。
    白谨容拍开她解自己腰带的手,“你才不像话!”。
    林冬青三两下扯了她腰带,把她压在床上,笑道,“谁不像话?!再胡说,看我不把你卖了!”。
    白谨容伸腿踢她,却被林冬青三两下弄的气喘不已,浑身酥软的躺着,嗔道,“我累死了,你还不放过我!”。
    “教你学规矩呢?”,林冬青握过她的手,举到头顶,笑道。
    白谨容叫苦不迭,白日里学规矩已是腰酸背疼的,晚上又被林冬青一阵折腾,第二天,都起不了床。
    可陈妈妈还是如约而来了。
    白谨容一边顶着册子,一边默默哭泣。
    没过的几日,白谨容就累的病倒了。
    林冬青站在帘子外,看着她唉唉的叹气,“往日里在浣衣院洗衣裳,还壮的跟牛似的,眼下让你过的几日舒服日子,还病倒了,就是个享不了福的命”。
    她轻飘飘说着,“我瞧着,等你身子好了,还是继续回浣衣院去来的好”。
    从帘子里飞出来一个枕头,被林冬青接住了,失笑道,“还有力气扔枕头,不算怎么病么?”。
    她刚往前走了一步,想了想,还是转身走了,交代着小丫鬟,“看着点,别死了”。
    白谨容手里没得扔,狠狠的呸了声。
    林冬青笑着走了,“我可不能沾了你的病气,传给知秋姐姐就不好了”。
    一声虚弱的滚从屋里传出来,林冬青笑意朗朗,背着手走了。
    “庄主自白谨容病了后,就没去过剑苑了,成日里都留在夫人这儿,我瞧着啊,对她也就是一时的新奇罢了”,陶然给叶知秋梳着头,说着。
    叶知秋抚了抚鬓发,说道,“我听说,她病倒后,冬青去看她,还被她扔了枕头骂出去的,待她病好了,规矩还得继续学,哪能这般无礼”。
    “有陈妈妈在,谁不是被训的规规矩矩的”,陶然偷笑道,“以她那副愚钝的样子,少不得些日子学呢?”。
    “这样也好,庄主便能常来看夫人了”,陶然笑道。
    叶知秋望着窗外的指头缓缓冒出的新叶,初春到来了。
    肚子越发的大了起来,叶知秋对林冬青的占有欲越强,时时都要她陪着、哄着。
    白谨容被陈妈妈训得已然有了模样,但是,依旧没什么好日子过。
    陈妈妈说女人的腰要细,就不许她吃晚饭,陈妈妈说,女人要会女红,白谨容会缝补衣裳,满以为可以,结果,陈妈妈说的女红是绣牡丹、芙蓉,白谨容绣一对鸳鸯都像野鸭子。
    “不练了!”,白谨容的手指第三十二次被针戳出血后,怒极了,把手里的针线扔在地上,她是来化解恶念的,谁要来学女红。
    啪的藤条就抽到了白谨容的背上,疼得她直哆嗦,连忙又捡起针线来。
    “夫人是看重你,才会让你学规矩”,陈妈妈厉声骂道,“不知感恩的东西!”。
    到了晚上,白谨容的手指插到了林冬青的发间,喘着气哼道,“我不想学规矩了”。
    “你的确是个不懂规矩的,学了好”,林冬青掐了把她的腰,“腰细了,身段也软了许多”。
    白谨容嗔她一眼,看的林冬青心猿意马,把她翻了个身,又狠狠的了她。
    “学好了,我给你抬个名分,学不好,你这辈子只能当个奴婢”,林冬青喘着气,吻落在她雪白的后背,说道。
    “谁要你的名分?!”,白谨容抓着被子,微微拱着,“你知道我要什么?!”。
    “要什么?”,林冬青问道。
    “我要做你的正室夫人”,白谨容话音刚落,就被林冬青一巴掌狠狠拍在臀上,“做梦!”。
    这话第二天就被小丫鬟禀给了叶知秋,气的叶知秋当场就摔碎了杯子。
    “好个不知廉耻的下人!”,叶知秋气的浑身直颤,“她一个卖身为奴的人,痴心妄想,做剑庄的女主人!”。
    “夫人莫气”,陶然连忙安抚道,“不过是些床榻间的话,当不得真,庄主心里还是夫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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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一世的恶念是最难度化的,因为白白一直凭借的都是林冬青对她的喜欢,但是当林冬青不喜欢她的时候,就比较难,emmm。
    还有个几章就完结了,第三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