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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世
    白谨容泡的正舒服,就听得外面隐隐有响动,她微微站起身,透过茅草看去,就见两三个人骑坐在她家的墙头,往里偷看着。
    白谨容蹭的吓得缩回去,就听得外面有人喊道,“小寡妇,你的馒头可真大!”,
    林冬青的声音。
    狗东西。
    白谨容气急了,慌张拿起衣服披上,握了擀面杖就往外追去。
    人嘻嘻哈哈的□□跑了。
    白谨容眼圈都红了,狠狠的砸了擀面杖。
    第二天一大早,白谨容挑着担子出门,就见林冬青、陈彪还有林文景几个人蹲在她家门口,啧啧说道,“寡妇身材不错,胸大屁股翘的”。
    白谨容再是年纪长他们几岁,可也毕竟要脸,顿时脸就臊了,也不想理他们这群泼皮无赖,径直往前走。
    陈彪他们立刻跟着她身后,围着她,说着荤话,故意闹她。
    “寡妇,跟了哥哥吧,哥哥疼你”,陈彪笑嘻嘻说道,
    “彪哥,她比你大,你该说跟了弟弟”,林冬青在旁笑着说。
    陈彪指了指下面,“对,跟了我的小弟弟”,三人笑作一团,嬉皮笑脸的。
    白谨容只当听不见,走到街上摆摊。
    三个人又坐在她摊子里,要吃面,不给面吃,就不走,死赖着坏她生意。
    白谨容一肚子气的给他们煮了三碗面,吃完后,才跟瘟神似的走了。
    花姑这座小城不大,绕着城里走一圈也就半个时辰不到,而白谨容摆摊的这条街算是最热闹的地段了。
    就这样,一天都能碰见那几个泼皮无赖好几回,不是偷鸡摸狗,就是欺行霸市。
    白谨容跟人打听说,知道林冬青很小的时候,爹娘就死了,吃百家饭长大的,后来,有一回险些饿死了,吃了陈彪丢的馒头,就跟着他混了。
    这之后就成日不务正业,把泼皮无赖的章法学了个十成十。
    这日城里突然来些面生的人,偶尔会有走商的人经过,白谨容生意挺不错,忙的团团转。
    没过多久,就听得隔壁接口处传来喧闹声,围的层层叠叠的。
    白谨容给最后一个客人收了钱,擦了擦手,这才有空歇下来,望着那边走过来的苏大娘,问道,“大娘,发生什么事了?”。
    苏大娘刚看完热闹,拍着手乐道,“那几个泼皮啊,不长眼,看到一个漂亮的姑娘,就上去缠着,想要非礼人家,结果,被人给打了”,
    “啊?”,白谨容有点惊讶道,
    “是啊,外地人打的,城里人惹不起他们,人家外地人可不怕,打的可厉害了”,苏大娘解恨道,“我就说活该!”,
    她继续说道,“几个泼皮吃了苦头,打跑了,还剩下那林家小子,还躺在地上唉唉叫呢?没人理他,活该!”。
    白谨容擦了擦手,想想还是去看看。
    走到街口处,人都三三两两的散了。
    白谨容看了一圈,就看到角落里,林冬青披头散发的坐着,脸上一大片青肿,捂着肚子,脸色惨白。
    林冬青正疼得爬不起来,突然头顶一片阴影,吓得她一缩,立刻抱住头,蜷缩着。
    “活该”,白谨容骂了她一句,伸手去搀她。
    林冬青甩开她的手,“小爷跑的慢了点,也轮不到你来教训我”。
    白谨容看着她垂在一旁的衣摆,沾了血,扯了扯她的手,“起来,伤在哪儿了?”。
    林冬青伸手就往她胸前摸了把,咧着嘴笑,“伤着下面了,你帮我看看?”。
    “死性不改”,白谨容气急,反手也在她胸前捏了一把,“怎么?我有的,你没有?”。
    林冬青顿时脸就红了,嗫嚅着唇,“你,胡,胡说什么?!”。
    白谨容把她扶起来。
    “唉,痛痛痛”,林冬青惨叫着,额头一片虚汗,捂着肚子喊道,“刚才被人踹了一脚肚子”。
    白谨容的手摸到她裤子底下湿湿的,一看指腹是血,顿时也难为情起来,“你月事来了?”
    “什么月事?”,林冬青硬着脖子,“小爷是男人,什么狗屁月事?”。
    白谨容掐了把她的手,“胡说,明明就是女孩子”。
    白谨容扶着林冬青到摊子里,让她坐也不肯坐,倚在墙边,生怕旁人发现了。
    白谨容收了摊子,这才扶着她回了家。
    “先喝点热面汤”,白谨容烧了热水,闻着她嘴边的酒味,叮嘱道,“平日里要爱惜身体,多喝热水,不能来了月事还喝酒”,
    “啰哩啰嗦的”,林冬青甩开她的手,“别以为你帮了我,就可以教训我”。
    她一动,就疼得皱眉,捂着肚子,说不出话来了。
    白谨容一摸她浑身冰凉的,提着热水的木桶,热气腾腾的扒她的衣裳。
    “你别,别...”,林冬青今日饮了酒,又跑了一阵,肚子还被踹了一脚,疼得浑身无力,脸色惨白的。
    “你浑身这么脏,想要睡我的床,便老实洗干净,不然就睡地上吧”,白谨容没好气的说道,“我就该把你扔在街头自生自灭”。
    林冬青一听可以睡在寡妇家,顿时眼睛一亮,自顾自的扒着衣服,不服输的说道,“小爷迟早办了你,还怕你看?”。
    光溜溜的身体坐在椅子上,白谨容给她浇热水,让她自己洗。
    林冬青洗的稀里糊涂的,白谨容便又拿了澡豆子给她搓了一层泥下来,顺便把头发也洗了,又脏又臭的。
    洗完后,白谨容拿了自己的衣裳给她穿上,这才让她到床上歇着,自己收拾。
    等到白谨容收拾完,夜都深了。
    她刚进门,就见林冬青躺在榻上,脑袋凌空,头发披散垂落着,乌黑发亮。
    洗干净的脸上现出难得的秀气,眼睛黑亮,张嘴一笑,果不其然的下流话就说出来了,“寡妇上来,给小爷摸摸馒头”。
    白谨容恨不得一巴掌给她扇去。
    见自己的衣裳穿在她身上宽宽大大的,裙子被她给扔了,就穿着白色里衣里裤。
    白谨容拿着她破烂又脏的衣裳,到处都是补丁,想了想,还是给她扔了。
    从衣柜底下翻出她之前为了掩人耳目而穿的男装,比了比林冬青的身量。
    “干什么?给你男人做衣裳呢?”,林冬青的头发快干了,侧过身,脸色苍白的笑,“上来,小爷疼疼你”。
    “不想被我赶出门,就老实睡觉,不然你就等着睡大街罢”,白谨容冷声说道。
    “没劲儿”,林冬青嘟囔了句,看着白谨容坐在灯下缝着衣裳,眼眸闪动了下,背过身,缓缓睡着了。
    林冬青一大早醒来时,看到白谨容趴在桌前睡着,桌上叠好了衣裳。
    她悄悄起来,穿上衣裳,尺寸刚好,很新的布料,手工不错,她宝贝似的摸了摸,看了眼白谨容,偷偷捏了捏她的胸,转身跑了。
    白谨容睡过头了,一看林冬青已经不见了。
    等她准备好摆摊的东西,都快要午后了,白谨容挑着担子往外走。
    就看到陈彪、林冬青、林文景等人蹲在她家门口,探着脑袋望着。
    “哟,寡妇,看着你今天没摆摊,想着是不是有野男人了?”,陈彪高声笑道,
    “是不是男人把你弄舒服了,早上起不来呢?”,林文景跟着说道,
    陈彪拍着胸口,“跟了哥哥我,保证也让你起不来”,
    几个人笑得肆无忌惮的,白谨容看了眼旁边跟着笑的林冬青,穿着一身靛青的褂子,挺精神的。
    白谨容不理他们,转身就走。
    林冬青的笑意在脸上渐渐凝固,神色微怪。
    林文景拍了拍她的肩,“怎么了?”,
    陈彪看着她一身新褂子,啧啧道,“怎的?冬青,哪儿搞来的,这么好的褂子?”。
    林冬青摸着褂子不吭声。
    “还能怎么的,是不是姘头送的?”,林文景笑道。
    “那可不是”,林冬青仰着下巴说道。
    “可以啊你,都有姘头了,对你还挺好,回头介绍给哥哥认识一下”,陈彪腆着笑道,“兄弟嘛,有福同享啊”。
    林冬青笑着没说话。
    “喂,你这褂子借哥哥穿两天给你”,陈彪捶了捶她肩膀,“怎么样?”。
    林冬青摸了摸褂子,垂着眼笑道,“我这褂子是人家量身做得,我身形瘦小,跟彪哥结实的身材不能比,你穿不了”。
    “给哥哥试试”,陈彪伸手扒拉她,
    林冬青开着玩笑的跑开,“彪哥有本事,去找姘头给你做褂子”。
    “好啊,臭小子,敢笑我”,陈彪追上去,打闹着。
    晚上,几个人喝了不少酒,醉醺醺的,漫无目的的走在街头。
    “你们说,那寡妇是不是屋里藏人了?”,陈彪砸吧着嘴说道,“我瞧着她一个寡妇,还生的眉眼风骚,想必是不缺男人罢”。
    “要不,咱们去看看?”,林文景笑着献计道。
    陈彪想了想,难受的扯了扯腰带,“看有屁用,看的着,摸不着,哥今晚就去把她给办了!”。
    “彪哥,这样不好吧”,林冬青拉着他说道。
    “什么好不好的,等她尝了老子的味,就愿意了,而且,她一个寡妇,报官也没用,只会毁了名节,她不敢”,陈彪醉醺醺说道,
    “村头那家寡妇,老子就办过,根本不敢吱声,后来嫁了人才算断了”。
    “别拦我啊,谁也别拦我”,陈彪摇晃着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