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敖直接拂袖离去,也不怕是不是会得罪尊主。
众人都渐渐散去,对沐卿歌议论纷纷,凰倾天依然坐在自己的宝座上发呆,不由自主地自言自语道:"不应该啊,她是什么时候对本座动了心的?"
站在凰倾天身边伺候了他许久的幕僚抓住机会阿谀奉承道:"尊主玉树临风,手眼通天,这天下哪有能抵挡得了尊主的女子呢?"
几乎无所不知的凰倾天难得的困惑,居然是因为一个小女子,"那她若是真的多倾心于本座,当初本座令她做抉择的时候,她为何不直接选择做本座的女人,何必舍近求远下这么多的工夫学武功呢?"
那幕僚跟了凰倾天多年,从不曾见他对哪个女子这么留心,便知道沐卿歌一定入了他的法眼,为了讨凰倾天的欢心,又对沐卿歌一通吹捧:
"尊主您想啊,沐姑娘可不是寻常的女子,您说她能乐意只做一个玩物吗?"
"嗯,你说得有几分道理。"凰倾天恍然大悟,"她是想要凭本事留在本座身边,不愿和那风尘中的女子,果然有性格有志气。"
重生之后,沐卿歌就发誓今生今世一定要自己主宰自己的命运,绝不任人鱼肉。
自此事之后,凰倾天再也不曾拿沐卿歌和殷敖打趣,饱受情伤的殷敖也多日对沐卿歌避而不见,倒是给了凰倾天更多和沐卿歌单独相处的机会。
沐卿歌对着一块山石练习刚学习的刀法,动作流畅潇洒,单从动作来看,比殷敖的也差不到哪里去,凰夜辰满意地在一旁指导。
凰夜辰有预感,沐卿歌的聪明才智和天赋会让她成为一把锋利的刀,他想用心打磨这把刀,好让她将来能够为自己所用。
尽管沐卿歌一把刀耍得如行云流水,真正砍到那石头上时,也只不过是激起一些火星子,或者偶尔碰碎几片碎石,练了半日,也还是不能把那坚硬的岩石劈开。
沐卿歌有些丧气地把刀扔在一边,一屁股坐在石头上,开始把原因归咎到自己的兵器上:“若是用殷敖的那把玄月刀,这块石头肯定早就四分五裂了。”
凰倾天很少见沐卿歌这么孩子气的一面,笑着从身后的兵器堆里随手翻出一把镶满了宝石的宝刀扔给沐卿歌:“喏,这是本座的刀,比那玄月刀锋利了不知多少倍,你试试?”
“多谢师父。”沐卿歌如获至宝,当着其他人的面她也和众人一样叫凰倾天尊主,若是两人单独相处的时候,便总是以师徒相称呼,这样的关系让她和凰倾天的距离拉近了不少。
沐卿歌拿着那宝刀攒足了力气朝着那石头劈过去,一声巨响之后,也不过就是多崩掉了一些碎屑罢了。
“现在怪不着兵器了。”凰倾天含笑捡起被沐卿歌丢在一边的那把如同的长刀,气定神闲地走到石头旁边,只一抬手,便毫不费力地把那坚硬如铁的磐石一分为二。
“我的天呐。”沐卿歌惊讶得嘴巴都合不上了,因为她的力气已经是通过老道的药物强化过了的,竟然还是和凰倾天有如此悬殊的差距,“这是为什么,是我哪里做的不对吗?”
“是你内力不够。”凰倾天看她露出了小女孩一般天真的表情,心情十分愉悦。
“内力?”
“你且同我过来。”凰倾天心生一计,直接把沐卿歌带到了天机阁的密室里。
沐卿歌突然慌乱,拉紧了自己身上的衣服:“师父这是要做什么?”
“本座便是再缺女人,也还没到需要对你用强的地步,你且放心。”凰倾天看透了沐卿歌的那点小心思,嘲讽了她两句,语气中却带着不易察觉的温柔。
沐卿歌背对着凰倾天坐下,凰倾天将周身的真气在任督二脉过了一遍,双手已经隐隐发热,便也盘膝坐在沐卿歌身后。
一双手刚接触到沐卿歌的肩膀,便感觉她浑身一颤,“莫慌,本座渡一些内力给你。”
沐卿歌闭着眼睛,感受着放在自己身后凰倾天的掌心里有源源不断的热量朝着自己的身体涌了进来,短暂的不适和燥热过后,她只觉得自己整个人都焕然一新,全身上下充满了力量。
一刻钟过后,凰倾天收手,沐卿歌睁开眼睛回头看到他放回自己膝盖上的手指尖还闪着微微的白光,觉得恍然如梦。
“现在,试着调动你的内力,闭上眼睛,气沉丹田,感受到从肚脐三寸处升起的暖流慢慢涌到手上的时候,卿歌,睁开眼,试着用袖子熄灭它……”凰倾天耐心地指导着。
沐卿歌一一照做,看到距离自己五米开外还挂着灯罩的蜡烛,竟然被自己袖子带起的疾风熄灭,沐卿歌瞠目结舌。
有了凰倾天的内力相助,沐卿歌欢天喜地地拿着刀去山洞外面练习,瞬间觉得自己功力大增。
幕僚看着刚刚给沐卿歌渡了内力面色有些苍白的凰倾天,不禁多嘴了一句:“尊主对这沐姑娘真的是好,属下从没见过尊主对谁能这样好。”
“不过还不到一成的内力,今夜打打坐也就恢复过来了。”凰倾天不在乎地摆摆手。
“沐姑娘自己估计都想不到,她的这一句倾心于尊主,可是价值万金哪。”幕僚忍不住感慨了一句,毕竟不是谁都有资格得到凰倾天醇厚的内力的。
凰倾天被说中了心事,“你今日话有些多了。”
山洞外的沐卿歌练了许久,看着自己唉从前强了不知多少倍,精疲力竭的时候才回了自己的房间。
在天机阁里又过了半个月,凰倾天越发信任沐卿歌,对她的看管也比之前松懈了不少。
“师父,卿歌想外出执行一次任务。”沐卿歌练完刀突然对凰倾天请教道。
凰倾天没有拒绝的理由,想了想说道:“可以啊,明日我便派个高手和你同去,你既然对殷敖无意,本座就不再强拉你们二人了,我这天机阁里能打的多得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