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洛玲气得仰头:“啊啊啊……沐卿歌,你不得好死!只要我还活着,我就一定不会让你这辈子过得舒坦,有本事你就继续折磨我!”
沐卿歌蹲下身,一把捏起她的下巴,逼迫沐洛玲抬头看她,却又活活地锁住她的下颌骨,避免这个疯狂的女人做出吐口水的恶心事来。
沐卿歌眯眼盯着她:“这番对话是多么熟悉,姐姐你还记得吗?当初我是怎么警告你的?你毫不犹豫地对我下毒针,害得我大出血,命悬一线差点死在谢雅园的暗道里,如今你也进了暗道,那咱们就来一场以牙还牙,以眼还眼的报复吧。”
沐卿歌转头看向老道:“那害得人血崩和无子嗣的毒计是怎么使来着?”
老道不敢说:“不……不记得了。”
沐卿歌笑,她在贺兰洵那已经学过针法了,记忆力又超强,她安抚地摸了摸老道的肩膀:“没事,老伯,你记性不好,可我记性好啊。”
沐卿歌直接就地取材,从老道的桌面上,拿了一大块插满了银针的布来,不做任何消毒,不像之前沐洛玲用一根针,沐卿歌是直接用一排针,往沐洛玲三阴交的穴位里插去,沐洛玲疼得整个人都快死了,血液顺着她的穴位爆发而下。
沐卿歌又掀开她的衣裤:“看来不用扎满三个穴位,你就已经不行了啊。”
当初沐卿歌被沐洛玲折磨得多痛苦,如今她对沐洛玲的报复心就有多强!
凰夜辰在给犯人用刑时,经常看这种场面,只不过他都是直接用粗糙的刑具,从未见过这等细致的银针来折磨人,他好奇地蹲在沐卿歌身边:“这折磨人的法子,卿歌也教教本宫呗。”
沐卿歌却拒绝了:“这种害人的法子,还是不学为好。”
沐卿歌的善良还是健在的,她的阴狠,从来只针对宿世仇敌。
沐洛玲扭过头:“呵,你想弄死我,就赶紧动手,反正你这辈子只会越来越痛苦,我死了,到比你这分分秒秒都活在痛苦中的活死人要过得舒坦自在!”
沐卿歌放下银针,扔到一旁,再次捏起她的下巴:“想死?我不会让你死的,我会折磨得你生不如死,而现在,还仅仅只是一个开始。”
沐洛玲的脸色突变:“什……什么?只是开始?”
她开始后怕自己得罪错人了。
可当初她记忆中的沐卿歌并不是这种阴狠,以牙还牙的人呐?她记忆中的沐卿歌,可是个懦弱,只知道隐忍,明知要被最爱的男人害死都不愿反抗,宁死来换爱的人啊?
沐卿歌现在变成这样,让沐洛玲后怕得浑身汗毛倒竖!
更关键的是,沐洛玲不能接受自己烂脸还被众人围观!
沐卿歌跟凰夜辰要离开这暗道,将他们关在这,就在沐卿歌按下暗道机关的前一刹那,沐洛玲突然大喊:“不行!别走!”
沐卿歌故作不知情地侧过身子,歪着头看向里头被绑住手脚的沐洛玲:“怎么,想清楚了?”
一切已被沐卿歌胜券在握,报复的快感充斥全身,当初有多恨,如今就有多爽!
看着沐洛玲主动下跪,一脸狼狈地趴在她面前,不停地求饶:“我错了,真的知错了,求你放了我,我会让老道告诉你解毒的秘方,但请你现在就把药丸拿来给我吃一颗,过了今日,明日我的脸就会彻底出问题了,肯定会化脓的,求你……”
沐卿歌若有兴致地蹲下身,在她身旁低声道:“我怎么敢信你这等狡诈的女人呢?你骗了我多少回了。这次我必须先见到秘方,先解毒成功后,才能把药丸给你。你要怪,就得怪你求饶求得太晚了,要是早点的话,或许还有机会……”
沐洛玲迫不及待地命令老道:“赶紧给她配制解药!赶紧的!现在!”
老道犹豫:“那解药我今生只能制作三回,岂能这么容易地就给了她?”
沐洛玲发起狠来,翻脸不认人,什么话都说得出来:“别忘了我刚才提醒你的,若是你不照我说的办,今日死在这的,就不只是我们两个人了。”
老道的软肋就是他的小儿子。
老道颤抖地跪在地上:“还请二位大爷放了我手上的自由,由我领着进药房为你们参一份解药。”
沐卿歌亲自上前割了他手上的绳索:“不许耍花招!”
凰夜辰在后为沐卿歌保驾护航,暗卫在两侧拉着老道,不让他跑了。
老道眼神四处乱转,在黑暗中也无法掩盖他眼球上的精光:“就是这了,还请帮忙点个火折子。”
沐卿歌接过暗卫给的烟枪大的火折子,点亮后,小屋子里亮了一截。
老道就着昏暗的光,从小柜子里,拿出白瓷玉瓶子,拔了上头的红布,从里头倒出数量非常有限的接近透明色的药丸,又给放回去三颗,只能留下一颗在手里。
老道从另一个柜子里拿出了一个迷你的匕首,被暗卫发现后,突然按住了他的手:“你做什么?”
老道笑:“别紧张,有用的。”
沐卿歌质疑:“有什么用?”
老道指了指他的手腕:“我多年以来以身试毒,早就血液中抗毒性极强,也因此自成一药,经过我多次试验,掺在这万能解药里面,能迅速排毒,甚至还能强身健体。”
凰夜辰在乎的是沐卿歌的安全:“强身健体什么的就不需要了,我就问你,这药可真能解毒?这样,你先试了之前给卿歌下的那份毒,再把这解药吃了,我看你能不能迅速解了这毒,就相信你!”
老道笑得有些凄惨,他抬眸,眼皮已然抬不起半截,但还是能看出他眼中浓烈的不屑与悲伤:“这份解药,我今生只能做三次,若是为了给你一次,我自己再凭空耗去半次,你们拿什么补偿我?”
凰夜辰冷笑:“本宫怎知你说的是真是假,就是在故弄玄虚!你不先试药,谁敢吃?”
万一这是毒药,可就彻底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