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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九章变美神药
    夜华如醉,月明依旧。当天边落下最后一丝火红,整个太傅府陷入寂静。
    祠堂内,唯有点点的烛光照明,桌上循例摆着各色贡品,燃着的红烛晃的沐卿歌睁不开眼。
    沐卿歌笔直地跪在祠堂内,身后的血迹已经凝固为暗红色彩。双膝麻木不堪,身后钝痛,她甚至可以感觉到淤青的疼痛,以及失血的漫长。
    眼神微闭,纤纤玉指紧攥,鲜红的色彩从指缝内缓缓流露而出。
    于她,唯有掌心的刺痛可给她一丝的清明。否则,这伤重之下,怕是早已昏倒。
    而沐卿歌非常清楚,现在绝对不能倒下。她知道,这祠堂周围一定有沐广轩的眼线盯着,她若真的倒下,再加上林氏的怂恿,会遭受更多的罪。
    随着月色清辉的朦胧,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
    “吱呀——”门被推开,沐卿歌惊讶地望向那方向,同样唤醒她睡意朦胧的思绪。
    眼前出现的男子倒是让沐卿歌惊奇,正是贺兰洵。怎么会是他?
    “嘘。”贺兰洵摆了个噤声的手势,回身关好门,动作轻轻。
    他挪着步子走近沐卿歌,眼神悄悄地瞥着窗外,确定无人后,才对上沐卿歌满是疑惑的眼神。
    贺兰洵自给谢秀禾看病诊治到基本痊愈后,他就再没来过太傅府,如今重返,想必是她母亲的病又加重了?沐卿歌下意识担忧地皱眉:“你怎么还没走?”
    贺兰洵径自从药箱里拿了两个宝贝出来,一蓝一红,摆在这祠堂内,甚是显眼:“蓝的外敷,红的内服。这些都是可以消除淤青,减缓疼痛的药,很难得的。”
    贺兰洵认真地将那两个药瓶交到沐卿歌的手上。
    “谢谢。”沐卿歌微微抿唇,道了感谢,眸中情绪却是复杂:“可你还没回答我,你为何而来?是我母亲她……”
    贺兰洵从医药箱里拿出绑带和纱布:“太子殿下命我来查看你的伤势,怕是时间耽搁久了,化脓发炎就麻烦了。”
    沐卿歌得知是太子,想必是暗卫前去及时通报,曾经前世,就算是死了,也是被人落井下石而死。
    除了母亲的陪伴,她孤单落寞到了极致,如今重活一世,不但能在太傅府重新获得立足之地,扫开林柳阁的人对太傅府后院的强势占领,还有想到她的性命,居然有人在牵挂在乎着,她的内心就升起了一丝暖意。
    “原来是这样。”沐卿歌若有所思。
    夜色渐深,在二人的缜密畅谈中度过。
    翌日,贺兰洵前往谢雅园为谢秀禾复诊。
    沐洛玲上赶着也想让贺兰洵为她诊治一下,便捂着头,皱眉做晕眩状,靠在雕花背椅旁,手枕着软金丝紫毛皮绣榻:“近来空气潮湿,许是早起受了风寒,总觉得头晕阵阵,不知贺太医可否为我详细地把脉,顺手开个方子?”
    沐卿歌欲擒故纵地挡在沐洛玲身前,阻止了她望眼欲穿的眼神,居高临下地瞥了她一眼,故作恭敬地福身:“姐姐,既然你都已经自行诊断出症状,连因果都分析出来了,还要麻烦贺太医做什么?直接去找家里的大夫开药吧,别耽搁了服药的最佳时机才好。”
    沐洛玲面色一黑,她就知道沐卿歌定不会肯将如此神医分享给她,便捂着头晕的脑袋,晃悠地站起来,旁边的丫鬟立刻扶着她,一副重病在身,奄奄一息的模样。
    沐洛玲反击道:“妹妹明知我这头晕的症状持续多日了,吃什么药都无法缓解,好不容易盼着个神医来了,希望能救我的命。
    妹妹却百般阻拦,若让父亲知道了,可又是谋害亲姐妹的罪状一件,难道要我现在去禀告父亲吗?”
    沐卿歌心中揣度着时机已到,她与沐洛玲的牙嘴矛盾的牵扯,已经拉到了极致,她趁机做输家投降状:“千万别再跟爹爹告状,我让你给贺太医看诊便是。”
    说罢,沐卿歌故作愤恨地甩袖离开。
    沐洛玲嘴角忍不住的笑意蔓延开来,让你跟我斗,太嫩。
    贺兰洵被林柳阁的人领到书房中,沐洛玲迫不及待地坐下,伸出手,虽然极力想要掩饰下去的狂喜,但是嘴畔的笑意却出卖了她。
    贺兰询一脸淡定,只是悄悄地看着沐洛玲的一举一动。
    沐洛玲便一脸矜持地说道:“劳烦贺神医了。”
    又兜兜转转了几次,来到了别院的一个亭台中。
    这里确实是一个值得放松的地方,因为这边的花儿会更多,并且还有一个小池塘,冬暖夏凉。
    贺兰询坐了下来之后,便拿出了一块纱布出来,放在沐洛玲的左手上面,然后便把脉。
    一时间,时间仿佛便凝固在这个时候,四周的鸟语仿佛已经远离了沐洛玲,她的眼里面只看着贺兰询。
    她想早点知道自己的身体出了什么状况。
    而贺兰询过了半柱香之后才收回手,沐洛玲向前探头,轻声问道:“贺神医,臣女身体可还正常?”
    其实她压根没病,就是想把贺兰洵拐过来,与她多交往一番,这么有名的神医,凭什么只让沐卿歌结识?
    贺兰洵却一脸凝重,他重新把脉三四次,都没有告诉她结论,沐洛玲反倒紧张起来了,水粉色的衣袖微颤,她拧眉结巴道:“神医,神医可看出端倪了?”
    贺兰询甩了甩白色衣服,恢复了往日的温尔儒雅,笑着说道:“小姐不必慌张,小姐身体确实是有些问题。平日是不是有时候会突然间腹部疼痛,有时候喝些热水却不怎么见效,只能靠着药浴来驱赶寒气?”
    沐洛玲一脸震惊,但是很快又掩饰掉说道:“是的。别的大夫都说是宫寒,也开过几贴药,不过,算不得大事吧?”
    贺兰询点了点头,跟着说道:“并且还会瘙痒、灼痛?”
    沐洛玲继续点头。
    “那这样的话,微臣大抵也就知道了。”贺兰询说道。
    听到有诊断结果,沐洛玲则问道:“贺神医可知道是怎么一回事?这件事情都困扰了我好些日子了。”
    贺兰询则说道:“只是一些炎症罢了,只要注意个人清洁,按时喝药即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