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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时,司马云朵没办法给秦铮画图纸,只是将路线及途经的机关细节向秦铮描述了一遍,即便是这样,她也是冒了极大风险。不要说司马和梁家有合作的约束,就算是这座古墓是他们司马家独自挖掘,她也不敢明目张胆的告诉外人,以家族规矩,若果知道她做出这样的事,连她父亲也保不了她。
薇薇安拿着手电筒,帮秦铮照着亮,同时也琢磨着上面的鸟虫文字,见那上面的符号,有的像鹅,有的像鸭,还有的像虫虫草草,道:“要不要我来试试,我的运气一向不错。”说着,伸手指比划着,“看着这些符号,我倒想起一首诗,说不定能碰上,‘鹅,鹅,鹅,曲项向天歌。白毛浮绿水……”
秦铮忙按住她的手,被她捣蛋的举动给逗笑了,“别捣乱,这是一个产后风的方子,我需要分析一下。”
“这你都能看出一个方子来?”薇薇安自然知道轻重,只是非常好奇,这种华夏数千前的文字,秦铮是怎么认出来,薇薇安像好奇宝宝似的,“对了,产后风是什么病?”
“产后风是一种产妇病。”秦铮摸着下巴,边琢磨石盘上的文字边解释道:“主要发病的因素是产后亏虚,经脉失养或是风寒湿邪趁虚而入,表现为肢体关节酸楚、疼痛、麻木、畏寒恶风,关节活动不利,甚者关节肿胀,多发于冬春严寒季节分娩者。”
“做女人还真不容易,生个孩子还要冒这样大危险。”薇薇安眨了眨眼睛,忽然指着身后的深渊,“亲爱的,你说这条深渊像不像女人那个器官?”
“……”秦铮无语,这女人脑洞还真是够大的,不过,被她这么一提醒,倒是感觉真有那么几分意思,说不准规划这座古墓的先人也是一个不怎么正经的人。
薇薇安似乎终于找到了作证,挑了挑眼神,“我之前就说么,这座古墓是以女人身体为蓝本规划的,”
“好了,基本差不多搞清了。”秦铮示意薇薇安别再捣乱,又提醒道:“不管发生什么事,听我的就好了,现在你站在我身后。”
上面的文字,多数都是没用的,是为了干扰人的思绪设置的,当然,如果不是司马云朵提前告诉他,破解这个密码的方式是“产后风”的方子,就需要花更多的时间来推敲了,甚至很多时候需要碰运气,能不能和先辈的思路碰上。所以,很多破解关机的顶尖高手,不止要掌握各种丰富的理论知道,还是推理学家和心理学家,根据某件事,某些习惯,由此来揣摩设计机关者的性格秉性脾气,然后再推断对方的思路。
秦铮自然没那个本事,即便知道这个机关开启的方式,依然要仔细揣摩一翻,毕竟,医治同一种病的方子也并不止一种,何况,古代用药的方法和现在也有很大不同的地方。
另外,古人书写的方式和现在人也正好相反。秦铮抬起手,从上到下,从右到左一个个按了下去,当最后个石块按下去,停顿了两秒,传来“嘎嘎”的声音。
不过,开启的并不是断龙石门,而是在断龙石门两侧的石壁分别打开一个小窗口,每个窗口都露出一根青铜棒来。
见这一切都和司马云朵描述的正对应上,秦铮不由松了口气,用下巴示意了另一根青铜棒,“你握住另一根,一起向后板,对了,小心些。”
这东西必须是两个人一起开启,相距一丈多远,一个人根本无法办到。薇薇安担心力气不够,还用脚蹬在了石壁上,秦铮点了点头,一起向后板,不过,看起来很笨重,却并没有想象中那么吃力,大概只用了三十左右公斤的力量,就将青铜棒板了过来,仿佛拉变速杆一样。
“轰隆隆……”将青铜棒拉到底后,断龙石门开始向上抬,同时,深渊的对面也传来“轰隆隆”的动静,两人回头一看,对面的断龙石门竟然向下降。
秦铮暗自佩服古人的智慧,显然,两扇断龙石门是互相关连的,很可能还互相借用了彼此的重力。
薇薇安也是一脸的震撼,“你们华夏的古人真利害,可惜,没有进入工业革命,否则,没哪个国家能和你们华夏比。”
“更为震惊的你还没见过,走吧!”秦铮先一步走了过去,用强光手电照了照,“小心些,这边是石阶。”
石阶一路向下,像羊肠一样,宽不足三尺,转来转去,根本没有视野,胆子小的怕是都不敢走。
走出一段后,忽然发现前面有一根根的石棒横亘在前面,不少都断裂了,有的还带着血迹,仔细一看,是一根根的石矛,都是从石壁的洞里刺出来的,显然,司马和梁家探路时触动了机关,有人还负了伤,秦铮忙提醒身后的薇薇安,“小心些,这一路有机关,或许还有没触发的。”
秦铮捡起一根断裂的石矛,边探着路边往前走,距地面一米五以下的石矛都打断了,不过,高一些基本都没动,大概一是为了提个醒,这段路有机关,二是,不怎么影响走路的,不愿花那个力气。
这样边探路边走,两人速度就慢了许多,不过,不能为了快就大意了,毕竟经历了数千年的古墓,有些机关没那么灵敏,前几次走没事,但不知谁倒霉,就突然触发了。
“刺啦……砰……”这个倒霉蛋,还真被秦铮赶上了,一低头,一根石矛从头顶刺了过去,就算是秦铮有心理准备,还是惊的心跳漏了一拍。
这样的机关设计着实有些没底线,身手差一点的,根本避不开,何况一路全是回转弯,无论是向前冲,而是向后退,都提不起速度来,反应慢点的,一下就撞石壁上了。
当然,肯定也是留下生机的,只要按着某种规律走,就不会触发机关。
走了二十余分钟,总算走出曲曲折折的石阶通道,两人都出了一身的汗,除了整个通道狭窄的闷不透气,也是因为精神高度紧张,。
秦铮用手电筒向前照了照,又是一个天然的石洞,不过,除了有些石笋,环境并不复杂。秦铮呼了口气,“来,宝贝,坐下稍休息一下。”
薇薇安打着哈欠伸了一个懒腰,接着将背包放下,坐了上去,伏在秦铮的腿上,“亲爱的,还有多远?”
秦铮递了她一瓶水,“再往前走,应该就是发现火玉匣的地方,之后的路就靠咱们自己探索了,肯定会更艰险,如果困了,在这里就多休息一会。”
此时,秦铮能感觉到,召唤他的东西越越清晰,越来越近了,仿佛欲要与之产生沟通一样。不过,想取绝对没那么容易。伸手抚了抚薇薇安金色的秀发,有些事不得服气,如果不是和薇薇安一起来,不要说有这么大的收获,怕是连断龙石门都进不来。
……
夏凌从一瘸一拐的走,最后改为了爬,而且还是以炸碉堡的爬姿,手臂磨破了,侧臀和大腿也磨破了,狼狈的经历她不是没经历过,例如被困在小倭国鬼子的密室中,但是像这么惨的遭遇还是第一次。
越爬对秦铮的恨意越盛,枪伤之痛,夺宝之恨,有如不共戴天的仇恨在胸膛中熊熊燃烧,“啊……”一块尖锐的石头正咯在胯骨部位,疼的夏凌叫出来,同时又牵动了腿上的伤,脸上的汗涔涔往外冒,又痛又绝望,夏凌忍不住哭出来,“畜生,杂碎,我夏凌发誓,一定不会放过你的。”
“呵呵,想报仇,你也得先从这里出去,否则,光发狠有屁用。”忽然,一个阴冷的声音从身侧传来,还带着嘲笑。
“谁?”夏凌浑身的汗毛都炸了起来,本能的问了一声后,不过,马上就从声音中猜出了是谁,“你,你要……干什么?”
眼镜蛇倚靠在一条墓道里,如果不出声,很难发现他的位置,“我对你没恶意。”
对她没恶意,那她脸上的伤口谁留下的?夏凌缓缓抽出匕首,冷静了一下,道:“你的伤比我还重,咱们最好井水不犯河水。”
“是吗?”眼镜蛇起身走了出来,站在了夏凌的面前,皮笑肉不笑道:“杀秦铮那样的高手或许有所不及,但是杀你这样的小猫,随手就可以捏死。”
站在面前的眼睁蛇浑身是血,惨不忍睹,不过,从行动上看,却显得很轻松。被对方这样盯着,夏凌僵硬的连反抗的勇气都消失了,娇躯微微颤抖着,“你,你究竟想……想干什么,我,我现在对你没用。”
眼镜蛇取出一支针筒丢在她的面前,阴森森道:“这是提升人体潜力的药物,现在给你两个选择,一,跟随我,我保你从这里安全出去,而且,将来帮你报仇。二,不需要我动手,马上赶到的司马和梁家的人就会要了你的命。”
夏凌看了看面前的针管,又抬头看了看眼镜蛇,眼镜蛇身上的伤足可以致命了,现在却好好的站在这里。而且,眼镜蛇带着伤逃跑时,连秦铮那个禽兽都没追上,显然,这眼镜蛇体质非常特殊。
夏凌的呼吸越渐粗重起来,不过,让她以后跟随这个男人,她实在有些接受不了。
眼镜蛇冷冷笑道:“你没的选择?”
夏凌忽然身体松驰下来,确实,她没有选择,以她现在的状态,连从这里出去都没可能,还谈什么报仇?
“秦铮,你个杂碎,我一定会杀了你。”夏凌眼眸瞪得血红,拿起地上的针筒,猛刺入了大腿,“啊……秦铮,你个杂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