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予禾趁着女皇未曾发言,便率先应道:“和亲固然能和国安民,不过要是项凤娶了我国男儿,仍旧继续发兵,那又当如何?”
辛雨嫣点点头,没有丝毫的怯意,照样沉稳地道:“要是如此,那只有两种可能,一是我国挑选的男儿不是项凤最中意的人,无法左右她的思量;二是臣的对策完全无效。可是历代以来,有不少国家皆是因和亲而得安稳,即使是此法未能奏效,也是能缓和这数年的战役。”
“武王言之有理,既然和亲能让我国安然度过燃眉之急,为何不为之?武王,你心中有何人选?”女皇轻点了一下头,挥了挥袖子,征询辛雨嫣的意见。
“臣认为此男儿应深思熟虑而甄选,即使臣心中有了合适的人选,臣也应该对此人选的想法考究一二,唯有心甘情愿地伺候项凤,两国才会有和睦不战的可能。”辛雨嫣不打算把那人选公之于众,毕竟那人身份特殊得很。
“好,此事就交由你去安排,众臣听令,只要是武王挑选的男儿,都应当积极配合甄选事宜,违者革职查办。”得了和国安民之策,女皇眉眼温和了许多,连带落下的命令都让辛雨嫣行事方便不少。
“臣遵旨!”群臣纵声高呼。
散朝后,站在原地的古予禾,不动声色地留意着辛雨嫣,只见她仍旧与往常一般眉飞色舞,神态轻浮地离开,心中不禁有些焦急。
和兴殿内,古予禾急急唤来了覃梦廷。
“梦廷,今日朝上说了关于项齐国和亲的事情,你在殿里多呆一些时日吧,有人来了,就说身体抱恙不见客,好吗?”古予禾把覃梦廷搂进怀里,摩挲着他雪白细腻的脸颊。
“听从殿下的教诲。”轻柔的一声,覃梦廷枕在古予禾的肩上,可心静如止水,毫无波澜,仿佛即使下一瞬间让他伺候项凤也毫无关系。
自从当日女皇赐婚于太女,覃梦廷就没有了往日的笑容,就像是一尊木偶般,只会盲目听从主人的命令,而没有任何的思想。
覃梦廷是都城内数一数二的美人,不仅琴棋书画样样精通,为人还和善温婉,自出娘胎以来就未曾说过一个“不”字。
不过也是因为出自书香世家,潜移默化的,身上就沾染着一种旁人莫不可求的儒雅气质,只要跟他多呆一段时间的人,心灵也仿佛得到了净化一般。
所以,即使太女身边有多少个美艳侧侍,他的地位也是不可取代的。
另一边武王府内,辛雨嫣在密室内召见了她的暗侍巫欣颐。
“欣颐,明日开始,你有新的任务。想办法把覃梦廷引诱到府门外,然后扭崴他的脚,等候本王处置。”辛雨嫣沉声令道。
巫欣颐意味不明地看了辛雨嫣一眼,随即低下头应道:“是。”
“怎么了?见本王要引诱覃梦廷就吃醋了?”辛雨嫣神情一转,哈哈大笑道。
“属下不敢。”巫欣颐敛起了脸上的表情,不敢再展露分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