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这样的结果,她自然是心中有数。但这消息,着实让皇帝惊讶。
他身居高位多年,见识辽远,所以他心里其实很清楚,要想一日之内复活原本即将死亡的幽兰,基本是不可能的。
他先前会答应,不过是忍不住抱了一丝渺茫的希望而已。连他自己都说不清这希望有多缥缈,没想到如今竟然真的实现了!
绕是他见多识广,亦忍不住的刮目相看。
“你是怎么做到的?”
皇帝将目光投向水芝,示意她起来回话。周围侍候的宫女太监虽表面未动,眼观鼻鼻观嘴嘴观心的当着雕塑,耳朵却还是在敏锐的收集信息,他们也同样好奇。
然而,水芝慢慢的从地上起来,理了理裙摆,看向皇帝,却只是淡淡的回了六个字:“无他,心诚则行。”
这么冠冕堂皇的敷衍,皇帝竟然没有追究,略一沉呤后,竟然点了点头:“那好,你不愿意说朕也不会勉强你,只是从此以后,朕的花园,都交由你来打理,切不可出错。”
这就是说升职了?对于这意外的惊喜,水芝表现得很淡定,只见她微微弯腰行了个礼:“谢陛下厚爱,只是奴婢还有一事相求,请陛下放过昨日那位少年。所有事情都与他无关,他只是担心奴婢,才会坏了规矩。”
水芝现在最担心的,就是景玉。触及这个问题,皇帝反应却与昨日完全不一样了。他没有立即回答水芝,而是好一番沉默都开口回应。
见此,身旁的太监总管知道该自己上场了,于是一甩拂尘,踏出一步站到水芝面前,扬声道:“成福私自绑架宫人,擅闯东宸殿,已是死罪,陛下没杀他,已经是开恩了,尔等莫要多嘴,否则同罪论处。”
太监总管说完,皇帝也没等水芝有机会回应,一甩袖便在众人的簇拥中踏出大殿向前朝而去,对于景玉的事,根本不可能提及。
面对如此强横的忽略,水芝一下子惨白了脸。她知道皇帝这是有意在回避景玉的问题,所以,景玉是真的出事了吗?水芝不敢想,她觉得好像有什么东西已经超出了预料。
与此同时,天牢里被人惦记的景玉,此时正被绑着双手掉在一根粗壮的梁木上,短短一晚上而已,他已经走过了许多的刑法,如今是伤痕累累,鲜血淋漓。
“说,谁是你的主子,你去东宸殿,到底有什么目的?”一狱卒拿着烧得通红的铁烙故意在景玉面前晃悠,意图恐吓他屈服。
然而翻来覆去的折磨,景玉却并没有说出什么有用的消息。这是皇帝亲自下令压来的犯人,狱卒自然不敢马虎,可偏偏,折腾一晚上,景玉就是什么也不说。
狱卒无奈,将那块通红的铁烙毫不犹豫的按在了景玉的胸膛,顿时一股难闻的焦糊味扑面而来。衣服与肉皮的声音让人无法忽略。
然而这么痛的酷刑,景玉除了在炮烙落下时身体条件反射动了一下后,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