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大门被人踹开,几列整齐的队伍端枪包围了进来,将子书寒团团围住。
“小海棠,好久不见啊!”队伍的末端,杨镇川笑着脸,他的身旁跟着个清瘦的男孩,心不在焉的左顾右盼着,看见子书棠时却眼前一亮。“子书姐姐,我可想你了!”
被儿子这么一插话,杨镇川洋装着脸呵斥了两句。“去去去,小孩子一边去,别耽误爹说正事儿。”那男孩是杨镇川的儿子,曾在西南同子书棠见过。
男孩儿被推开,十分不高兴的撇了撇嘴,却还是识趣的不再插话。杨镇川目光看向被包围起来的子书寒,不由得无奈的叹了口气。
“你倒是聪明刻苦,但你的心态不正,不堪大任啊!”子书寒眯了眯眼,右手悄无声息的动了动。
杨镇川叹完气,轻轻一抬手,围聚的队伍立即冲上去要给子书寒捆绑,而一直没有动作的他却突然从袖中抽出了把短刀,毫不犹豫的抬手就割杀了几人开出条逃跑的路。
杨镇川一怒,立即开枪,顿时枪声四起,另一些队伍也开始动手。子书寒反应极快,鬼知道他这些年经历过什么,身手上十分鬼魅迅速。
子书棠立在原地,静静地看着这一切变故,她不用做什么,子书寒是逃不掉的——因为他不会放过自己。
果然,下一刻子书棠眼前白光一闪,喉咙就被人死死的扣住,然后大力往外拉扯。子书寒是不会拿她当挡箭牌的,所以枪林弹雨中,他带着子书棠更加艰难的躲闪逃避,各种灵敏的反应被拖累延迟,最终不可避免的被射中了几枪。
时机成熟,跑路过程中,子书棠巧妙的一滑身从子书手里逃出,并顺势一把扣住他的手腕打飞了他的武器和枪械。
子书棠下手没有留情,她真的发狠时,武力全开,即使是全盛时期的子书寒也不是她的对手,更遑论受了枪伤。
……
“卖报卖报,今日的早报,子书棠回府,内乱凸起,显赫一族就此没落,未来的子书家该何去何从?”
大街是,报童扬着手里的报纸高声叫卖,子书棠坐在轿车里,透过玻璃冷眼看着外面灰白的车水马龙。
玫瑰小楼,这个曾经囚禁了两代人灵魂的建筑在战争中也未受到什么严重的破坏,唯一的变化的那一簇簇盛开的玫瑰已凋谢枯萎。
车子停在院子里,司机下车为子书棠开门,在二楼的方向,子书寒站在玻璃窗前,看着那抹纤细的倩影,轻轻的抿紧了唇。
他从来没想过,自己有一天会被这样狼狈的囚禁在一方小空间里,手脚都拴着定制的铁链,没有人生,没有自由,没有追求,也没有希望。
果真是世事无常,原来被囚禁是这样的滋味,而他曾经想要囚禁的人却好好的站在外头。
时间是最好的答案,曾经种下的苦果现在来偿还。
其实回想这一生,又何尝不是一场笑话?若重来一次,子书寒想,他愿自己只是那个漂泊的少年,不期望,不相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