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计划赶不上变化,他却是要去独当一面了。这样也好,陈松之叹了口气:“照实和父亲说吧,你去帮我收拾一下行礼,预备去西南地区。”
属下得令离开,陈松之独自做在车里,摸出怀里的项链,心中莫名的难受。像是无故生了一枝藤蔓,渐渐的将整颗心纠缠,微微窒息。
其实他送给子书棠的礼物,许多都是他亲自定制的。过去的二十多年里,他只顾着学医和经商了,没学过该如何追求女人。且子书棠那样的人,眸底总是透着某种难以捉摸的光彩,那是疏离。
所以他选择了徐徐图之,不经常在她面前晃,却也能让她时时感受到自己的存在。可好像,自己还是低估她了。
心乱如麻,想到之后西南地区的工作,陈松之一时竟有些迷惘。这战事也不知道要多久才能结束,而子书棠却站到了他的对立面去,想必未来,总会相见吧。
哪怕是以敌对的立场。
也许对付她,应该用对付战事的策略。
陈松之想了很多,却没想到不久之后就在西南的战场上见到了心心念念的子书棠。彼时,子书寒已去往西北,与他们并不在同一个地区。
几个月后,子书棠到达西南,成为部级干部,主要负责战事的研究和情报的收集,整个队伍里只有她一个女子,却没有人不服她。
陈松之学医多年,他到达西南以后,一边开始组织药材进口贸易,一边充做军医,而白溪依旧唱着她的歌,在多个高官见游刃有余,从背后收集资料。
没多久,上级下令,国共合作,陈松之提着箱子站在高岗上时,万没想到迎接自己的会是子书棠。
她比从前更清瘦高挑了些,穿着普通的粗布衣裳,长发及腰,不施粉黛,笑起来却格外动人。
“陈先生,我们又见面了,我知道你找了我很久,我也知道你最近的一切。”再次相见,子书棠没有一点生疏,陈松之反倒有些怔愣。
只片刻,陈松之便恢复如常伸手回握子书棠。“嗯,是好久不见了,希望合作愉快。”
就这样,两个人再次相遇,而这时,远在千里之外的子书寒却并不好过,他一方面要帮助协调子书廉管理家族,一方面又要在各式漩涡中挣扎周旋。
不知在这样的逆境中生活了多久,某一日路过一处公馆时突然见一株粉白色的海棠开得正盛,而一个女子躲在树后看着公馆里的什么。
好像是被发现,她突然又急急忙忙的起身欲逃,奈何裙摆却被海棠花枝勾住,女子用力一扯,满树的海棠花瓣如雪般纷纷扬扬飘落。
一青年男子从公馆里出来,见着一地的海棠花瓣,忧郁而苦恼的摘了一枝夹在书里离开。而此时,距离那树不远的转角处,女子看着那背影,已捂住声音哭红了眼。
这一幕被子书寒看在眼里,他不想知道那两人之间发生过什么,但是那一树海棠却让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