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若曦发现，一起来度假的并非只有魏无涯和罗娜儿，除了罗娜儿的妈妈外，还有俩位比她漂亮的美女。
    不了解状况的她，对魏无涯再次警惕了起来。她倒不会去操心魏无涯和几位美女之间发生什么，她只是觉得，高正则千万不能和魏无涯走得太近。谁叫书上明明白白写着，男人有钱就会变坏，就会温饱思淫欲什么的，谁叫古言有云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总之，好吃好喝好玩还不用花钱，王若曦在温泉度假酒店很享受，她和几位女孩已经打出了一片，唯独不大搭理魏无涯，也不大给魏无涯好脸色看。
    关掉手机的魏无涯，每天很懒散的待在家里，不是发呆就是心不在焉。除了罗娜儿，谁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除非被罗娜儿强烈要求一起出去，魏无涯基本不会出门。
    魏无涯也很享受做水疗，享受各种推拿服务，也很享受各种美食，除了吃饭以外，魏无涯还是在考虑问题。
    ……
    第一天的谈判进行的飞快，参会者用最高的效率，十几个会议室，十几间套房都被利用上了，同时进行着几十场会谈。
    虽然不是剑拔弩张，但气氛却都不怎么愉快，几乎每个谈判小组都不怎么冷静，都在脸红脖子粗的据理力争，为了本国和本行业争取最大利益。
    最安静的会议室，一共坐着三十四人，白马东和方叶两位老总，以及穿着便装的军人，代表中方的四人，面对三十位各国谈判团。
    已经喧嚣了一整天，除了白马东以外，每一位参会者都发过言，都表达过各自的立场，提出过自己的条件，也辩驳过其他人的言论，可是唯独白马东一直一言不发，到了下午五点，会议室里瞬间冷场了。
    所有人的眼睛都盯着白马东，这位代表观岚集团的重要人物，手里攥着所有人想要的专利，条件也提了，也做出了让步，观岚集团究竟想怎么样？
    白马东观察过每一个人，魏无涯不想见到的几位外国精英都在，这些人的言论确实很犀利，他们针对飞控核心寸步不让，希望授权核心的制造权。而魏无涯明确告诉过他白马东，核心制造权绝不能授权。
    白马东在等，他在等罗总的回复。可是已经过去十分钟了，偌大的会议室落针可闻，所有人的眼睛都盯着他，而罗总却没有一点回复。
    “嘿，不如让你们观岚集团的继承人，魏无涯来和我们谈判，或者，你告诉我，他现在在哪里，我相信他会见我。”
    说话的人一口流利的中文，白马东看过这个年轻人的资料，他是俄国情报部门的新锐斯捷潘。这个年轻人和魏无涯的私交很好，而且，根据观岚集团的小道消息，他的妹妹对魏无涯很有意思，而且检查部的卷宗上也确认了此事。
    就在其余两方有人附和的时候，信息总算回复过来了，上面只有一句话。
    ‘分而谈之，把握底线绝不退让。’
    白马东：“我们已经谈妥了四大总成的协议，目前你们都希望获得第五大总成，飞行控制总成的授权，因为现在时间不早了，不如我们先签订前四大总成的合约，然后大家一起共进晚餐。关于飞行控制总成，今晚晚餐之后，我方会单独找各位代表，我们分别私下谈。”
    “好吧，我方同意。”欧洲联合会谈判组组长看了一眼成员，只能答应白马东的要求。
    美方的詹姆斯那双犀利的眼睛，盯着白马东问：“贵方是希望我们继续让步吗？”
    白马东点点头：“诸位都很清楚，本公司是属于被牺牲的一方，作为员工我不得不为本公司争取最大利益，各让一步吧。”
    无懈可击的辩解，所有人微微点头，自个盘算着手里的筹码，能不能换取飞行控制总成的全部专利。
    会议室里的打印机不停运转，一份份谈好的合约被打印了出来。
    一份份文件不停的被核对，在各方总裁和代表手中辗转，直到分别签署上大名，盖上各方集团的合同专用章。
    近一个小时有条不紊的忙碌，合约在会议室的各方手中不停传递，四方签署了上百份合约，每一份合约的价值都是天文数字。
    白马东觉得，这可能是他这辈子签名最多的一天，也是最值钱的一天。
    时间飞快流逝，除了不停签字，他还得盘算晚饭后的时间安排，根据时间安排，恐怕他的时间也不会太多。他只能给每个代表团半个小时，用除了核心芯片以外的飞控总成制造授权，换取对方所持有任何太空专利。假如实在行不通，只能共享授权大部分飞控总成的专利，用来堵住三方的口。
    白马东有点头疼，他一点也没想到，谈判时间居然安排的这么紧凑，明天谈什么，他到现在还不知道，他甚至不知道，明天还会不会在这个谈判组里。
    每个人都在忙得不可开交，有人忙着看合约，有人忙着签署，还有人在忙着看手机。
    詹姆斯可能是谈判席中比较闲的一位，他来中国参加会议，除了保护几位专家外，还有一个秘密任务，找到魏无涯谈一谈，尽量得到飞控芯片的构架授权。
    自从詹姆斯来到中国，他第一个打出的电话就是寻找魏无涯，可魏无涯那家伙居然关闭了手机，谁也不知道魏无涯去了哪里。联系不上魏无涯，詹姆斯有些失落，他甚至想让中情局寻找魏无涯，可是依旧一无所获。
    找不到魏无涯这个关键人物，意味着谈判只能听中方的话，可能最终的努力下，只能得到飞控总成部分制造授权，无法获得核心部件授权，而且还必须购买中方提供的芯片。
    无所事事的詹姆斯，观察起其他代表的同行，欧洲代表团的法国佬和德国佬，本沙明和汉斯都是他很熟悉的家伙，而俄国佬更不用说了，除了斯捷潘外，阿廖沙那个狡猾的老狐狸，看着就有种不太舒服的感觉。
    当目光扫过所有人的时候，詹姆斯突然想起斯捷潘曾经是技术军官，这个念头让他重新将目光凝聚到斯捷潘身上。这个俄国年轻人和其他人不一样，他的手在桌子下不停的鼓捣着手机，嘴角似乎勾勒起似有所悟的笑容。
    斯捷潘刚打算对阿廖沙耳语，当阿廖沙凑近斯捷潘耳边，斯捷潘却是都没说。
    阿廖沙立刻发现了异样，他发现，不止詹姆斯狼一样盯着斯捷潘，本沙明和汉斯的眼睛里同样闪着光芒。
    斯捷潘碰了碰阿廖沙，放在桌子下的手打出了简单的暗语。
    ‘我出去打个电话，也许能找到他。’
    阿廖沙微微侧头，示意同意斯捷潘的请求。
    见斯捷潘离开会议室，詹姆斯立刻站了起来，跟着斯捷潘往会议室外走去。
    汉斯和本沙明耳语了一句，第三个站起来，也往会议室外走去。
    斯捷潘有些崩溃，有美国佬和德国佬跟着，根本不可能拨打电话。翻着白眼的他走进了卫生间，可他并不想方便，当他看见詹姆斯和汉斯跟进了卫生间，他立刻转身打算离开。
    詹姆斯一把拦住他，说：“斯捷潘，我知道你能找到魏无涯，既然我们的目的都一样，不如团结起来。”
    “我很想找到他，但是你弄错了，我现在只想上卫生间，但是我发现我没带卫生纸。”斯捷潘试图辩解。
    “你刚才打暗语，我从玻璃的反光里都看到了，我知道，你已经找到他了。我们现在都在同一条船上，找到他对我们都有好处。”
    “好吧，我确实找到一个电话号码，是给白马东下达指令的电话，我猜应该是魏无涯。但也可能不是他，毕竟他的权利还不够大，我希望你能明白。”斯捷潘慢慢腾腾的说着，但是他撒谎了，这个电话号码，他已经和妹妹玛利亚确认过，是方瑞雪的电话。
    “我觉得是他，我希望听见他的声音。”詹姆斯拿出手机，蝰蛇一样盯着斯捷潘说：“请告诉我，号码。”
    斯捷潘微微一笑报上了号码，接着说：“开免提，我想汉斯也希望听见那小子的声音。”
    电话打不通，显然对方设置了黑名单，但是难不倒斯捷潘。
    ……
    方瑞雪的手机响了，她看着手机上的电话号码惊讶极了，赫然是魏无涯的号码，可魏无涯就在她身边，手机就丢在茶几上。
    方瑞雪举起手机在魏无涯眼前晃过，疑惑的问：“魏无涯，难道是白天见鬼了吗？”
    魏无涯：“斯捷潘那家伙，他倒是有这能耐，接不接你随意。”
    “他发信息过来了，问你在哪里，说老朋友想跟你聚一聚。”
    “他们可没时间跟我叙旧，这会儿也就是为了核心芯片的事，跟他们交个底就行。”
    魏无涯接过方瑞雪的手机，编辑了一条短信发了过去。
    ‘核心芯片的设计制造，美、饿、欧三大国家实验室，都有能力制造，授权和专利根本不是事，谁家没个抄袭呢。’
    另一边，詹姆斯看着短信疑惑了，但他很快想通了。只要观岚集团不上法庭告人就行，可是如果要观岚集团不起诉，就得和观岚集团达成某些协议，看来，晚上的谈判带有敲诈嫌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