仇是肯定要算的,她没办法原谅那种事。原谅素和家,大概是菩萨的事儿了。
“嗯,想必……你已有了法子。”文朗薄唇微抿,欲言又止。
“没什么想法,不过这些年的积淀,该是够了兴许……我还能混个不低的官职当当,嘶……”
木安安脸色一僵,她按了按腰,她眼泪汪汪,“国师……”
星眸中尽是委屈,他明知道她是故意的,却还是乱了阵脚,“怎么了怎么了?”
“你要帮我啊,若天下负我,你也要站在我这边的。”木安安说着,觉得自己有些乱,这些话,很像是她很久以前就想说的。
求而不得,或者以前根本没有说出的。
文朗心中咯噔一声,他只觉有人掐住了他的咽喉,又夺走了他所有的空气,心骤停了一下。
那时候,木安安只是看着他,红着眼眶,什么都没说,就离开了。
“你是不是想起了什么?”文朗抱着试一试的心态,小心翼翼地问道。
“想起什么?”木安安反问,并未表态,她如墨的长发滑落锁骨,凉而痒。
“也罢,我先离去,若你想我,便唤我的名字,册封前夜,千万要记得告诉我。”国师嘱咐着,似是临行前的碎碎念。
“好。”木安安点头,她起身,更衣。
木贵妃向来清冷,她手段凌厉,办事果决,这些年没有一丝一毫的把柄留下,倒是华贵妃,容颜渐老,而她的陈年旧事却被重提。
人心是一边倒。
木丞相的势力也越发大了,但他一心为国,其忠贞,天地可鉴。
华贵妃的爹爹在疆场伤了一只胳膊,从此成了独臂将军,也失去了很高的战斗力……
孰优孰劣,一目了然。
“小灰,这么些年了,你胖得厉害。”木贵妃躺在美人榻上,斜倚着身子,饮着葡萄酒,似醉非醉。
“主人,你也胖得厉害,如何说我?”小灰看着眼前这个明显大了不止一个码子的姑娘,毫不客气地吐槽道。
“我哪里胖?”木安安起身,她的披肩松松垮垮,似乎下一刻就会掉了,步履间的风流,确也称得上祸国妖妃。
“就三围都涨了呗,我可是看着你一点一点胖起来的,别抵赖。”小灰灵巧地跳到房梁上,居高临下地看着木安安。
“你这家伙,是不是三天不打上房揭瓦?你给我下来!”木安安低吼道,然而却没有丝毫的威慑力。
“偏不,你奈我何?”小灰顺着房梁走了一段,忽而不做声了。
“哈哈哈哈,爱妃为何气恼?”洪亮的男声传入贵妃殿。
木安安连忙整理衣装,跪下,“参见皇上。”
皇帝看着初长成的女儿家,有些独占的欢愉,“起来吧,倒是跟朕说说,为何大喊大叫呀?”
“臣妾哪有大喊大叫?”木安安轻声反驳,她指了指房梁上的猫,“臣妾只是担心小灰,爬那么高会摔着,让她赶紧下来呢!”
女声柔媚,听的人媚骨生香。
“猫儿自是灵巧,它能上去,自能下来,爱妃莫要担惊受怕了。”皇帝坐到美人榻边,他看着尚有酒渍的杯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