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拿着军训帽跑出来，她的马尾在空中左右摇摆，像是踮起脚尖旋转的舞者。
    “这边呢。”
    李言诚看见那熟悉的身影，连忙招呼。
    凌天啸走到门口，还微微喘着气，“这么早……”
    “嗨，小美女！”锦野摇头晃脑地蹿到姑娘身边，在李言诚一瞪下，又缩了回去。
    “你好。”凌天啸倒是一视同仁，回以礼貌的微笑。
    那笑容，和网红的矫揉造作不同，和明星的程式化也不同，那是毫无矫饰的笑，星眸璀璨，瑶鼻秀挺，美目流盼。
    锦野刚刚来得及沉醉一下，就被李言诚推开了去。
    “走开走开，你快去集合吧！”然后李大继承人转身就换了一副温柔的语调，“你喜欢清淡的口味，我就买了几个奶黄包，然后是……手工豆浆。”
    “谢谢。”凌天啸接过轻嗅，是黄豆的甜香。
    “谢……什么，我都没和你说过谢谢……”李言诚有些不自在，他看向别处，脑中不自觉地浮现高三那苦中带泪的时光。
    “那是你没礼貌。”
    “……”
    瑟瑟发抖，这姑娘怎么个性脾气与原来都不同了？
    “好了好了，早餐我收到了，你先去集合吧，不然等会儿要被教官罚了。”凌天啸费劲地推着李言诚，对方却不合作。
    只是在姑娘小小的力气下，少年敷衍地往回走了几步，他脸上是灿烂的笑意，两颗虎牙煞是可爱。
    忍不住靠近，忍不住微笑。
    “你这力气也太小了吧？”
    “是是是，教官力气大，他应该能把你揍一顿。”凌天啸说着，快速地解决了早饭，“我不管你了，先去集合了，告辞！”
    话音未落，人已蹿出了老远。
    “滑溜得跟泥鳅一样。”李言诚叹了口气，一把拎起了刚刚开始就在一边装死的锦野，“走了兄弟。”
    “你还说兄弟？兄弟能让我一大早就吃狗粮？什么同桌！你这骗子！”
    围观群众：“啊，两个帅哥吵起来了吵起来了！难道刚刚那个女生是小三？”
    “阿嚏！”
    跑在操场上的凌天啸莫名地打了个喷嚏。
    “天啸啊，快过来！集合了！”
    她看见教官慢吞吞地走向了训练场，便飞快地冲了过去！
    要是到的比教官晚，她就吃不了兜着走了。
    然而教官显然是看到了那个身材娇小的飞奔着的姑娘，他几个健步冲到了方阵前面，“立正！”
    凌天啸发誓，那是她听过的，最像死亡之音的声音。
    短短两个字，铿锵有力，力敌万军，完完全全将她的恐惧放到最大，似乎有什么东西在撕扯着她的心脏！
    简直……无法呼吸，锐利的鹰爪就这样捏着她的咽喉，夺走了她的空气。
    “凌天啸，你晚到了，一会儿接受惩罚。”教官毫不留情地说道，嘴角还有一抹止不住的笑意。
    “是！”
    “归队！”
    她像是霜打了的茄子一样站在队尾——果然李言诚出现了就没有好事，刚开始是被篮球砸成脑震荡，之后要多准备一份午饭（虽然是她自己提出的），现在又因为他受罚……
    为什么谈个恋爱跟上刑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