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这个。”沈山月走到台阶边，一下子走上了岸。
    “那是什么？”顾灵秀也费劲地爬上了岸，她只觉得胃里的水一直在晃荡——毕竟从来没有喝过这么多水呢。
    “还没全部想好，等我需要的时候再说吧。”沈山月心情大好，“第一件事，就是为我做顿饭吧。”
    “啊？”一个暴力狂的要求，只是一顿饭？
    她还以为是什么称霸某小区，收保护费等等呢。
    “怎么？你不会做饭？”沈山月轻笑，眼底轻蔑，“我还以为你是什么出得厅堂入得厨房的人呢。”
    “会，就看你敢不敢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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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二楼就是厨房了，新鲜的食材都备好了，就等着大厨的到来了。”沈山月把一块毛巾递给姑娘，“先擦一下，一会儿去浴室洗澡，他大概也准备了所有女式用品，相信我。”
    “相信你做什么？我相信冉闲就好。”
    “呵，你怎么回事？有喜欢的人了，都谈婚论嫁了，还和别的男人这么亲密？”沈山月想起自己刚刚苏醒的时候，是坐在顾家，是冉闲刚刚取得顾父的同意之时。
    “你……算什么别的男人？”顾灵秀理性上知道这是两个人，人格与人格之间虽然有主次，但他们是有不同的思维方式的，情感上……她本能地把冉闲和沈山月当做一个人。
    自体发生突变而形成的防御机制，次人格就是衍生物。
    共同拥有一个身体，享有一段时光。
    “不算么？”沈山月面无表情地说道，还打了个哈欠，他收敛了自己的不悦——奢求什么呢，她就在眼前，能好好地活着，就是一种恩赐。
    这世上有天灾人祸，天灾难以避免，人祸却……
    “这个浴室归你用，我去楼上。”沈山月说着，隔着毛巾拍了拍姑娘的脑袋。
    “哦。”
    “一会儿我让智能机器人来叫你。”
    “哦。”
    智能机器人？这么大的一个家，没有仆人吗？还是……因为是双重人格比较危险，他就没有雇佣任何仆人？
    “别摆出一份同情怜悯的样子，我不需要。”沈山月说着，一步一步走上了台阶。
    男人的背影很是孤寂，冉闲那无数个与自身防御机制相斗争的夜晚，沈山月奋力存活的夜晚，又是怎样的呢？
    顾灵秀摇摇头，她能做的，大概只有一顿饭……
    好久没有进厨房了，她的伙食一直都是六六包了的，也没有什么机会去联系自己的厨艺。
    顾家也不让宝贝幺女进厨房的。
    算一算她会做的东西——炒青菜、煮方便面、蛋炒饭，没了。
    哎哟，沈山月这个愿望她怕是不能完成了。
    洗完澡，她换了身衣服，跟着智能机器人走到厨房。
    沈山月却早早地在了。
    “干什么？看我会不会把厨房炸了？”顾灵秀理了理自己半干的头发，“放心，虽然不太会做菜，但我还不至于炸厨房。”
    “不是，看你会不会下毒。”沈山月一本正经地说着冷笑话。
    “幼稚……”
    厨房里，饶是她还没入门，也知道这些食材很不新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