葫芦突然冲到苏安生身边,揪住他的衣领,肌理纠结,“你怎么可以跑到她房间去!”
“不是说了么……梦游啊。”苏安生的声音有点哑,像是感冒的前兆。
“放你的p!你会梦游!”葫芦低吼着——这房间的隔音效果不是太好,不敢高声语,恐惊“天上人”。
“我到陌生的地方确实有这个毛病了,相关医学证明一大把——还有,你能放开我的领子吗?现在六点,我也好困的了。”苏安生很虚弱地看着不远处的鞋架,在心里暗搓搓地计算用鞋架砸死这嚣张之人的概率。
但,并没有什么卵用,他不会做的。
是的,面对强权,宁死不屈,但也要守住自己的底线!
葫芦感觉自己的“拳头”打在了软软的棉花里,力气都散光了去,根本起不到一点震慑作用,他便松了手,“睡你的去吧,老子去给小洛做早饭。”
房间又安静了下来,苏安生盖上被子,尽管被子上的螨虫和腐烂味道还是很重,但他看着自己的手,仿佛那残留的温度还在掌心,继续悄悄发热。
在尘埃里,慢慢地开出一堆花儿来,一朵两朵,渐渐覆盖了整个山头……
她的气息和温度啊。
嘿嘿。
一小时后,葫芦收拾妥当,并且捧着一份早餐,敲响了姑娘的房门。
“小洛,早饭好了,你出来拿一下。”他说着,在心里倒计时——十、九、八、七、六……
五、四、三、二——一点九、一点八、一点七……
一、零点九九、零点九八、零点九七……
咔哒。
姑娘开了门,头发乱糟糟的,就像刚从八级狂风中走出来一样,她睡眼迷蒙,面色微红,就像刚刚成熟的水蜜桃,引人采撷,“这么快的?谢谢哦!”
她伸手想接,但葫芦轻巧地躲了开,“得了吧,你还没睡醒,要是递给你,没准就掉在地上了,我来。”
葫芦将早餐放在床头柜上,闻闻房间里并没有奇怪的味道,心终于放下了,他笑着看向关小洛——这不修边幅的模样,他希望只有快递小哥、外卖小哥和他可以看见。
那是他唯二能够容忍的。
“谢谢葫芦啊,这么体贴,啊我今天可以待在这里吗?真的好困,我再租一天吧。”关小洛迷迷糊糊地说着,笑得眉眼弯弯。
“没事,想待多久都行。”葫芦说着,站起,“那我先出去了,你吃了早饭再好好休息吧,一会儿我给你送一套新的洗浴工具来。”
“哇,谢谢葫芦大哥!”
姑娘即使不施粉黛,也可爱得紧,说不上倾国倾城,却也别有一番滋味。
葫芦深深地看了一眼,还是退了出去。
呵,大哥啊,真是疏远的称呼——这,就是她的答案?
关小洛虽然还是个学生,这敲得世面也不少了,她不会无缘由地改变称谓。
啊,居然输给了一个刚刚见面没多久的毛头小子?不甘心。
男人走向大门,把告示牌的“open”一面转向街面。
而左拐第二间里,姑娘用手整理着头发,眼底清明。
哪有半点睡意?
人总要抉择,玩暧昧是最低级最不要脸的行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