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骄傲不曾被现实大海冷冷拍下,又怎会懂得……”
事实证明,在冬天被窝里闭眼或早晨闹钟响后[两者可有交叠]闭眼是人类目前行之有效的穿越方式,因为闭眼五秒钟再次睁眼,就是几个小时后了。
阮九思睁开眼,按掉闹钟,关了电视,稍稍舒展了一下蜷得有些酸麻的身子。
而沈先生,并没有醒。
他眼下也有淡淡的阴影了,难不成是最近都没休息好么?也是,搁谁遇上了这莫名其妙的泼脏水一事,也会茶饭不思的。
而且,她昨天才知道,自己求助的就是敌人,万洋……竟是敌方代表。
bug从来不是省油的灯,她算是了解了。
若不是她坚定地站了沈华念一方,万洋身后的那个妖艳女人就要来寻她麻烦了吧。
阮九思想着,打开手机电话簿。
联系人[万洋]。
[是否确认加入黑名单?]
[确认]。
她莫名地舒了口气,年少时不成熟的思虑,也就让它随着那明眸善睐,善饮酒谈笑的阴柔少年一起飘散吧。
“唔……”
沈华念悠悠转醒,他看看周围,有些迷茫,好半天才回过神来,“你已经醒啦。”
男人的声音略微喑哑,有沙砾的质感,又像是一壶陈年老酒,时时刻刻醉人。
“嗯,两点了。”她笑了,随手拿了一支黑笔,将头发盘了起来,干净,清爽。
“这么快。”他揉揉眼睛,好久没有睡得这样熟了,“果然和你这催命的家伙待在一起,比较自在。”
“催命了还自在?”
不得不说,这人的脑回路也是十分的奇怪了。
“嗯,自在。”
他坐在沙发上都能睡上大约一整天,这自然算是自在。
这姑娘睡着的时候乖得很,叫她的名字,她就会露出一个微笑,然后绵柳一般地靠过来,蹭一蹭。
睡相也不差。
“好了,我去拿点吃的。”她浅笑,小跑着去了厨房。
沈华念甚至还没来得及说话——她太性急了些。
不过他不知不觉地就开始按照姑娘的日程生活了,这种感觉,倒也还不赖。
“哎?你带了蛋糕呀。”阮九思拿着热可可和糕点走来的时候,有些意外地看着茶几上的淡绿色蛋糕。
“嗯,我要了两个小的,吃着应该不会腻。”他将电热毯叠好,放在了一边。
“那我把这些放回去。”她看了一眼手上的糕点,咧嘴笑了。
“喵!喵喵!”
奶黄包适时地大叫起来,怒刷存在感。
“你要吃?”她皱眉。
奶黄包今天已经吃了很多个奶黄包了……再吃这些糕点,怕是要胖死了。
“喵!”它点头。
沈华念在一边,看得有些奇怪——这只猫,如此通人性,是成精了么?
“算了,今天要跨年,就让你多吃点。”她把糕点放到昨晚刚腾出来的奶黄包专属饭盆里,然后做坐到沈华念身边了。
“你养猫很久了?”他好奇地问,“感觉和它是很好的朋友呢。”
“不久,但确实是好朋友。”她笑道,指了指左边的那个抹茶蛋糕,“这个是给我的吗?”
“嗯。”他将蛋糕递给姑娘,自己也拿起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