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纱帐落,烛影摇红。
门外,一直腿短的幼犬,在寒风中瑟瑟发抖,它刨着门,那架势简直想要骂街。
#小柯基:哎哎哎!你们两个注意一点好不好?关爱一下我这个单身狗好不好?这大晚上的,都要冻死了哎!#
无奈,柒阳都因为种种原因回到了自己的屋子,根本无人去管一只幼犬的温饱。
人家,忙着呢。
翌日清晨,一滴露水折射着金色的阳光,顺着草叶滑落,然后摔在地上,摔出了千百个太阳。
一夜之间,春便到了,所有积雪一点都不剩下,暖阳明媚。
“猪,起床了。”温陵睁开眼睛,懒懒地扒着光溜溜的良玉之。
他翻了个身,抱住姑娘,“不要,还早。”
温陵:“太阳晒屁股了。”
良玉之:“我做了个梦。”
温陵:“什么梦?”
良玉之:“梦里有个撑着油纸伞的姑娘,走在青石桥上,呢喃着什么我也听不清,柳条在风中飘摇,她唇红齿白,身段玲珑……葱白的手指捻着伞柄,大概就是要我记得,不许忘了。”
温陵:“不许忘了什么?”
她靠在男子胸口,听着他有力的心跳,想象着他梦中的场景——那个姑娘一定很美,不然一个梦也不会记到现在。
“不许忘了与她的婚约,不许忘了她爱吃的东西,不许忘了她各种小动作的意思……”良玉之说着,抱得更紧了些,“什么时候,去试试花茶?那个比红茶清淡些。”
“什么乱七八糟的呀,当务之急,难道不是先把天帝整得服服帖帖的么?”她可以逃避过于温情的场面——不知为何,总觉得别扭,可能先前见过的冷情血腥场面多了,反而不适合腻歪的样子。
“是,温陵最大,温陵说什么都是对的!”
“呵,那还用你说?”
“不说不说。”
“玉之,那个……”
“我没说了啊。”
“不是,我是说,你放开我,我快要被勒得窒息了。”
“哦,没事吧?哈?”
两个显然不适合相拥而眠的家伙,忽然听见门外小柯基虚弱而颓废的叫声。
他们对视一眼,在对方眼中看见了疑惑。
温陵:你昨天没把小柯基安顿好?让它一个待在外边守了一夜?
良玉之:我以为你进门前会让它回到狗窝的……没有……么?
“我去给它拿点吃的,温陵且好好歇着,一会儿我把早餐端来。”良玉之下了床,棉被下光溜溜的身子显露无疑。
肌理分明,肤色是不见阳光的白,却比温陵略微暗一点。穿衣显瘦,脱衣有肉。
当真……有福。
“早饭不要加胡萝卜。”温陵急匆匆地补了一句,“如果有胡萝卜,我立马塞你嘴里!!”
“好,不加胡萝卜,还不加韭菜香菜是吧?”良玉之穿着衣服,将其仔细记下。
“对,谢谢!”
“不谢~”
推了门,小柯基趴在门口,奄奄一息,它见有人出来了,便吃力地抬头一看,但见不是女主人,又失望地低下了头。
良玉之皱眉——当真是不识好歹的家伙,“嘿,伙计,你再不抬头就没有饭吃了。”
“汪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