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地,心里有愧?”良玉之伸手将姑娘头上的桃花瓣拿了下来,“就宁愿孤身去拔胡子,也不愿告诉我么?”
“还不是你蠢?被人家骗了,还蒙在鼓里。”温陵挑眉,“喂,你就甘心?”
良玉之一头雾水,“啊?”
他有对姑娘的无尽悔意和爱怜之心,但……
“何谈甘心?只……本君寻了千年,并未找到蛛丝马迹,天帝那老头,捏死知道真相的神君,易如反掌。”
温陵扶额,轻叹:“所以,啊……你真是真是要气死我这块小饼干了——良玉之!你的脑子里都是浆糊吗?”
“嗯?”这还是生平第一次被责骂,感觉倒也不坏,千年万年,总算不再是孤身一神。
她看着男人绝美的容颜,低头小声哔哔,“都说恋爱中的人智商为零,我看这是真的。”
“我问你,如果有两个地位对等的人,力量一强一弱,而弱的总想着要把强的那个除掉,并且用了各种恶毒的方法,你怎么办?”
姑娘的目光实在过于咄咄逼人,他有些不解,却按着自个儿的性子说道:“强的自然要除掉那个不知好歹的家伙。”
“不,我的答案是,留着那个弱的,慢慢磨,剥皮抽筋,或者……让那个蠢货整天活在巨大的压力中。”她微笑,扯过良玉之的手就咬了下去!
“嗷!你就不能……”
换只手。
良玉之没有说出口,怕说了,这疯姑娘会毫不犹豫地抓过另一只手咬下去!
姑娘大大咧咧地揉了揉自己刚刚咬的地方,忽而踮起脚在男子耳边轻声说:“我说的那个不知好歹的家伙,是天帝哦。”
“我知晓了。”
神君眼底悄无声息地燃起了一把火,蓝色的光焰,带着毁天灭地般灼热的温度——这姑娘向来聪慧,认定的事情,不曾出错,即便最近的神经程度越加高了。
终是回到了玉容殿。
“玉之,明天晚上我差仙童去偷天帝的亵裤,你要不要看热闹?”
“什么??”
不是精神压力么?怎地要去偷亵裤??
温陵脱了外衣,在良玉之的卧床上打滚——大床,滚起来就是舒服。
但……温陵此刻显然不是七八岁的小姑娘了,这般动静,自然会惹出些乱子。
姑娘衣衫不整地瘫着,面上有几分疲累之色,胸襟散开了,点点旖旎风光外泄。
良玉之坐在小桌边,却站不起来了,他盯着那不多见的风光,眼底猩红,“温陵,这般会出事的?”
“能出什么事?我们……不是连婚礼都办过了么?”她歪着头,仔细搜寻着脑中存有的记忆,“是啊,只是那时你还未来得及进屋,就开战了。”
那时候不知父亲存了什么心思,果然,是不喜欢她的吧,否则,等圆了房第二日再开战也成的。
两族开战,灵蛇与鹰,如何相较?
男子点点头,忽而起身,一点一点地走近……
“是,吾妻。”
“干什么?我警告你不要乱来啊!我是会武术的啊!”
“妻……”他呢喃着,脱去衣袍,慢悠悠地上了床。
“嘿?哥们?”
只见良玉之竟然丧尽天良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