瘦削的少年走在银杏林中,四周无一人,倒也确实孤僻凄清。
他看着满地金黄的银杏叶,不由得想起了几年前那个巧笑嫣然的姑娘。
“山隐,你说——在银杏叶上写下愿望,它就能实现——这个说法到底是不是真的?”
少女眼眸清澈,她******,但眸色却硬生生地透出来,整个人都水灵得很。
她叫齐青时,一个人和名字一模一样的姑娘,一个他暗恋了很久的姑娘。
“开什么玩笑,这个骗小孩的把戏,你也相信么?我的大班长。”那年的楚山隐,根本就不会表达自己的情感。
所有开心的或是不开心的,全部都表现出来,并扩大化。
“我希望是真的。”少女固执己见,就捡起几片银杏叶,写上了什么字,然后夹在了书里。
“你写了什么?”
“不告诉你。”
那是他们最后的对话,自从他失手杀了她的父亲之后,只要他在,那个姑娘就再也没有笑过。
昨夜的班会,也是个尴尬的会面。
“除非你把我也杀了,否则,我将穷尽一生,也要把你送进监狱!”
她的话还回荡在耳边,久久不去。
是啊,他这样的人,早就该进去了吧?为什么……还会在这里呢……
夜晚。
“怎么样?感觉好点了没?”南之恒看着面色没有一点好转的姑娘,很没有底气地问着。
“谢谢,我感觉好多了。”
“可你的温度一点都没有退……都吃了三次退烧药了。”他不死心地伸手探探姑娘的前额。
没有丝毫的变化,烫手,大概能煎鸡蛋了。
“我不容易退烧的。”齐青时笑着,感觉自己连因为笑而露出来的一点点牙床,都在散热。
居然这么热,一直在39.5度左右上下徘徊。
也没有别的病,只是一旦发烧就停不下来,仿佛……嚼了炫迈?
“什么玩意儿?难道你是保温炉吗?一旦热了就长时间地保温?”南之恒瞪大眼,他还从没遇见过这种事情。
一般,烧了这么久的人,都傻了。但眼前这姑娘,显然是越烧越清醒……稀奇。
“不是啦……可能是天赋异禀。”她说着,又喝了点热水,脑子整个都很热,仿佛是要把这几年进的水全部蒸干。
“算了,那些医生除了开药什么也干不了,一会儿我们先回家,我给你擦点酒精降降温吧。”他对西医彻底死心,准备用点土方子。
“好啊,麻烦之恒了。”她依旧虚弱,甚至连站都站不起来,三十秒后。
齐青时突然意识到,对方说的是“我们先回家”。
我们……
回家……
于是,本就很热的姑娘,热上加热了。
整个人仿佛置身火炉。
“你怎么了?要急救么?”南之恒看着突然面色红润的姑娘,心里很慌。
“不,没事,我只是想了些奇奇怪怪的事情。”
“啊,你吓死我了。”南之恒摇摇头,继而义正言辞道,“yy老师也是不好的行为,赶紧打住,不然热度又要上升了!”
“好的好的。”
半分钟后——
“不是,我没有yy老师……”
真令人窒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