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凭你打不过我,若是不应,我就将你绑了去。”沈弄影面无表情地“恐吓”着。
顾南絮倒也真的认真思索了一下她与沈弄影的战力对比,武功内力,她只懂皮毛,而沈弄影则是高手;谋略,她也不一定比得过……
思虑再三,她最后得出一个结论,除了比力气,她打不过沈弄影。
好的。
人贵有自知之明。
“知道了,快走吧快走吧,免得我这儿被人围观。”她把扫帚靠在树干上,很标准地鞠了一个九十度的躬,“少庄主走好!”
于是,一息之后,一个小小的流苏球砸到了秀美的姑娘头上。
她捡起那个大红色的流苏,“啧啧啧,这么女气,弄影不是女人实属可惜了。”
顾南絮抬眸,却发现男子不知何时已经离开了。
风中飘来轻轻地一句,“那你便是男儿了……”
“男儿又如何……”她摇头,将畚斗拿起来,轻轻一扔,便扔到了三里外的垃圾堆里。
叶落归根是好事,但梧桐叶随处飘扬腐烂,却很闹心,分分钟让人抓狂。
“小姐,不好啦!铸剑房的炉子爆炸了!一个直系弟子直接被炸死了!”婉然跌跌撞撞地跑来,上气不接下气道。
“我的铸剑房?”顾南絮皱眉,怎么可能……
“不,是众弟子的铸剑房。”婉然咳嗽几声,稍微顺了点气,“可是,丝弦小姐一口咬定,炉子爆炸前,小姐去过!鬼鬼祟祟的,打招呼也不理。”
剧情里并没有出现这一段,看来是她的加入,让这个世界变得未可知起来,一切都歪向了另外一个方向。
“顾丝弦?”顾南絮眉头紧锁,“我与她无冤无仇的,为何要加害于我?等等,那炉子是什么时候爆炸的?”
炉子爆炸有很多原因,不单单是人为因素能够引起的,顾正如果相信这种鬼话,只能证明他对她早有厌烦之思。
“就是方才,约莫一盏茶前,那个时候小姐明明还在和……和少庄主叙旧,怎么可能去铸剑房!”婉然气愤地大声说道,好在四下无人,倒也不会被这种话吓倒。
“这……不到万不得已时不能说出来,明白么?”她和沈弄影,不过是关系稍好的朋友。
至少……他应该是这么想的。
一出事就搬出太仓庄少庄主的名号来吓人,似乎是在利用对方。
祠堂里的那些人来了,个个穿得像道士一般素净。
“顾南絮?”
“是。”她点头,全无慌张模样。
“残害同族,按族规当废,先去祠堂给祖宗们赔罪!”
顾南絮也没有反抗,跟着那些人渐渐走远。
“明白了……”婉然一下子红了眼眶,“小姐!小姐!!小姐……”
婉然跪坐在门上,不知该如何是好了。
常在岸边走,难免会湿鞋。
她倒确实一直在招惹嫡系子弟。
不知是谁用如此低劣的手段来污蔑她,看来,是时候让他知道,什么叫“温柔”。
“长老,你们不觉得,这件事太过蹊跷了么?”走出一段,姑娘忽而停下脚步。
就算幕后之人势力再大,也不能够左右祠堂长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