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住,周边没有称手的兵器,那下回再赔你一个!”少年三两下攀过了写着“鬼门关”的几丈高的木门和铁闸,仿佛没有重量,轻飘飘地落地,甚至连个印记都没留下。
“哎,这混小子!把老子的长枪弄折了,就这么走了?”守卫甲吹动了络腮胡,眼睛瞪得和铜铃一般大小。
“得了吧,他能弄折这个,自然能把你的脑袋从肩膀上卸下来,还是冷静点吧。”守卫乙沉声道,一动不动。
风混着大块大块的雪打在脸上,生疼,目之所及全是银白。
这些人平时吃的是什么?带血的生肉么?如何御寒?
上官阳暗叹,方才应该抓个守卫给她带路的,那个大块头一看就是易怒体质,激将法应该好使得很。
南威殿上,一个小个子的清秀孩童跌跌撞撞地跑进来,带着隆冬的寒意。
他一不留神,将旁边放着待客的一盏茶水打翻了,茶碗落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声响。
“这么莽撞。”坐在上位披着狐裘的男人,打了个哈欠,眼窝青黑,很是疲惫的模样。
昨夜与自己对弈,一不留神就到了五更,鸡鸣之时,又没歇息。
“老大!有人朝我们这边走过来了!”
他皱眉,“几个人?”
“一个!”
捧起热茶,他轻呷一口,水汽氤氲,模糊了眼眸,“男的女的?”
“男的!”
“不见,以后别为这等小事烦我!”匪首一顿,继续看着未完成的齐玉山山路图。
“可……”那孩子很是为难,又看了几眼,一咬牙,打算把大堂的门关上!
“哎,有客自远方来,此刻闭门,是不是太没礼貌了?”上官阳眼疾手快,在门合上前,一脚踏入堂内!
那守门的孩童,死命地推着门,却发现那男的跟泥鳅似的滑溜,一下子就窜到了老大的身边!
楚洁只觉得一抹银白带着刺骨的冷,一下子窜到了自己的怀中!那人还很是自来熟的掀开了他的衣衫,把自己裹在里边!
“呼,外边当真冷得很,你是这儿的老大吧?莫慌,借我暖暖,一会儿就好!”
“疯子!”楚洁说着,一手就去捏那不速之客。
谁曾想,那人柔弱无骨,每每将要碰到时,他又能用巧劲逃脱。
“老大啊,别动嘛,我一会儿就暖了。”上官阳扯着狐裘,见招拆招,无所不用其极,可谓是把不要脸发挥到了极致。
“你快点出来!你这混球!”楚洁恼得很,偏生没有法子,值得作罢,还死死地瞪着那个关门的孩子。
那孩子瑟瑟发抖,神情凝重。
“我叫阳,不是混球。”一炷香后,上官阳在楚洁几欲喷火的眼神中,淡定地拿起一旁的茶盏,喝了一口。
“你来干什么?”楚洁闭眼呼气,沉下心来。
孤身一人能上这齐玉山的,绝非等闲之辈,层层关卡都布了人,该是寸步难行才对。
看这人的衣衫,除了沾雪湿了,没有半点的血迹。
来者不善。
“大哥,小弟山下混不下去了,听闻齐玉是个好地方,特地前来投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