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染小姐，请明天上午九点到蓝田咖啡馆来一趟。]
    联系人是李先生。
    李先生一直是她生母和她的中间人，尴尬的经济支持就在这种交谈中进行。
    脑袋有些疼，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廖安正拿着那朵小蘑菇读者嘴自拍呢。
    她大概有了稳定的收入，加上平时的家教和临时工，养活自己已经没有问题，而且还有富余。
    再接受“救助”，似乎已不合适。
    再者，生母的那些钱，已在银行里躺了许久……
    [好。]
    染玖只回了一个字，也没有像以前那样推辞，短信解释，是最幼稚的。
    “肥安，你别拍了，再p也不能把那蘑菇p成玫瑰的！”她放下手机，无奈地叹息，有一个爱幻想的室友，真是让人操心。
    “不可能，以我高超的p图技术，肯定可以的！”廖安继续逃避现实，“一定是我拍摄的角度不对，哼！”
    “你小声点，让密云休息会儿。”
    “哦，好的。”
    染玖收起桌面上的练习册，打开了《心经》，开始抄写。
    这是高中老师教她的方法，虽然看起来像个神棍，但确实能够静心。
    而且这个时候，另外两个傻子是不会发出声音的。
    事实上……
    染玖在抄写经文的时候，会不自觉地释放出强大的气场，仿佛是光之使者路西法，有一种中西结合的霸气。
    圣光普照。
    像密云这种虔诚的信徒，每次都能看见染玖头顶的光环。
    可以说是非常害怕了。
    叮铃铃——
    一阵钱入袋的声音响起，染玖冷漠地看了一眼，是boss发工资了。
    然后有一个很社会的原因，因为差评条数过少，她被扣工资了。
    基础工资上少了百分之十。
    简直是坑爹。
    伊丽莎白·狗剩：boss在不在！
    boss：在！
    伊丽莎白·狗剩：为什么扣10%这么多？我明明只比计划少了两条！怎么着也应该是2%吧？！[怒吼]
    boss：还不是因为你给齐大帅家几个好评了！
    伊丽莎白·狗剩：boss你不是说我这个号也需要好评的吗！要不然好评率为零了怎么办？
    boss：评谁家也不能评他家的！
    伊丽莎白·狗剩：为什么？
    boss：别问了，我不会说的。
    染玖看到对方的旺图突然熄灭了，也不再追问。
    只是把boss的语气和医院里看见的那个灰色运动服的少年对上，总有一种迷之违和。
    仿佛少年的身子里住了一个四五岁的小孩。
    说起来，boss和宋何奈似乎有什么矛盾，这次的差评都没有显示委托人，她有个大胆的猜测就是——boss就是委托人。
    这次组团的差评，不过是一种报复的方式。
    莫非是……boss他得不到的个性美人，就要让这人在逆境中感受到他的好。
    或者，得不到的，就算毁掉也不让别人得到！
    她看着手机，竟“嘿嘿嘿”地笑了起来。
    上一秒放射天使光辉，下一秒露出恶魔微笑，寝室内的气压变化非常大，大到前一秒在海拔几千米的高原，下一秒在海平面。
    廖安和密云都缩在角落里，瑟瑟发抖。
    染玖怕是疯了。
    密云心道：mmp，下回去医院复查的时候还是要把精神科医生的联系方式要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