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他该是极易被撩拨之人,如此便热了。
“许久不见,甚是想念。”云水烟像异域的树袋熊一样,顺着沥尘的衣带一直爬上去,轻轻地扒住,唇在他耳畔停下。
“呼~呼~呼~”她起了玩性,朝着沥尘的耳垂就开始吹气。
痒中带了些许的酥麻,他僵直身子,“陛下别闹了,还是想些法子将这事儿处理一下吧。”
他心如鼓噪,咚咚咚咚,恍若毒症,一时力敌千钧,一时失却气力。眼前人是深渊,一晃神便会坠落,再无生还可能。
“狼烟不是有种秘药,可以凝结一人对心仪之人的情愫么?”她用指腹摩挲着沥尘的手背,“沥尘莫小气噻~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
“若是有余的,我必将塞给你一颗。”他咬牙切齿地从口袋中拿出一个精致的小药瓶,倒出一颗黑色的药丸,掰开南瓜的嘴,却又迟疑,“陛下,你可想好了?凝结情愫,也可能……由爱转恨。”
这爱与不爱,全是杀人与剥皮抽筋的事,有何区别?
她点点头,别开眼。
半晌,沥尘闷声道:“好了。”
“那,将他扶到树下,我们快些走。”云水烟变戏法似的拿出一个装满了苦鸢的药篮子,还晃了晃。
“陛下从哪儿顺来这些药材的?”
“方才趁南瓜不注意就顺了。”
“佩服佩服。”
两人很快回到了吴江西岸,那摆渡的老人家笑呵呵地,“姑娘又带着哪位故人去行医呀?”
“老伯伯,这是我夫君,之前的那位是我兄长!”
“这样,姑娘好福气呀,这位公子一看就是福相!。”
“不……”沥尘刚吐出一个字,便被云水烟掐了一把,腰间的软肉生疼的,但这疼中有溢出一些令人悸动的成分。
“我夫君面皮薄,听不得人夸的。”她一把挽住沥尘,笑得眯起眼。
“哎,到了,两位小心些。”
“好,谢谢老伯!”
贫民窟的难民得到苦鸢的帮助,渐渐恢复康健。
“陛下,你衣裳上全是泥水,这样……无碍吗?”
“唤我名。”
“水……水烟。”他该自然些的,奈何舌头打了结,连面皮都红了些许。
“乖,我们……我们先去茶楼避一避!”她撇到了南瓜的手下,心一惊,连忙扯着沥尘就跑进了旁边的茶楼。
幸而方才下了船有些许的易容,只是人的气息暂时难以改变。
那人在茶楼边鬼鬼祟祟的,许是没有确定二人的存在,才兜兜转转,没有进来。
“白云啊!你快点喝完,回家奶孩子了!”沥尘忽地变了腔调,敲了敲桌子,一副地痞流氓的样子。
“噗!”云水烟一口清茶喷了出去,那水雾细密,洒了一地。
“黑土,催啥催啊!家里有个催命的小鬼就够了,你还催!”
“催你咋滴!”他摸了一把脸,瞪着一旁看戏的小二,“瞅啥!没见过拌嘴的吗!”
那人走了。
云水烟松了口气,“黑土,对不住啊,方才喷了你一脸。”
“无事。”
画风转变之快,引人侧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