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醒醒,大哥,你说了一路的梦话了。”秦暮生拍着牧白的脸,简直希望自己不认识他。
回顾一下牧白刚刚说的梦话——
“小傻子们!俺胡汉三又上线啦!”
“唉,脱单这种事情你们羡慕不来!来来来,彩礼可以送上了啊!辣条桂圆可以刷起来了啊!”
“……”
果然各行各业都有职业病,牧白这人估计是中毒了。
丢脸。
“怎么了?”牧白睁开眼,黑白分明的眸子里还有些血丝,他的嗓音有点沙哑,却绝对温柔。
“你刚刚自导自演了一出广播剧了,实在有些扰民,我才叫醒你。”秦暮生憋着笑,很严肃地说着,“就让你昨天早点睡,结果呢……损人不利己。”
“不,利己啊。”
“闭嘴吧你。”
牧白瘪瘪嘴,恼羞成怒的姑娘真可爱呀……
为什么旁边的人都在看他们?他刚刚是自导自演了什么“伤天害理”的广播剧吗?
想想还有点小羞涩。
今天是双十一,也是个黄道吉日,秦暮生偷笑,这结婚纪念日,也是妙极,某宝的购物节打折力度很大——将来她买买买的时候,牧白也没有什么理由去阻止她了。
因为是结婚纪念日呀。
“哦,我好像忘了什么事情。”
“什么?你也没忘带什么呀……[突然小声]连带血的那块床单我都剪下来了!”牧白拍拍自己的口袋,挑眉。
“你……变态吧……”秦暮生闭目,简直想找个地缝钻下去。
“这叫周全。”牧白轻声回答。
几十里外的牧宅,牧母看着被剪了一个洞的床单,气得把毛巾扔在了地上,“这败家孩子!苏绣啊苏绣!就这么破了!”
一切都井然有序地进行着,当然,这并不包括被秦暮生遗忘了的哈士奇老哥。
两日不见,二哈更加沧桑了一点,它时不时啃一口放在旁边的仙人球,然后吐掉。
#二哈:天地良心,我当初只是想尝尝味道,又不是能靠这个维持生命!#
结婚证就是个很小的红本本,那上边的照片倒是很生动,因为拍摄的时候……秦暮生踩了牧白一脚。
“啊,我想起来了!”
“什么?”牧白手一抖,差点把两本结婚证扔进下水道。
“那只哈士奇,顾双栖那家伙是绝对不会去买狗粮的!”
“……没事,两天饿不死。”牧白木愣愣地安慰。
“……你还是闭嘴吧。”秦暮生微笑中带着杀气。
“好的。”牧白瑟瑟发抖。
街道上人来人往,入眼的有个大厦叫做“征天”,挺霸气的。
夜间的大雪到底还是积了起来,经过大半天的消融,都结成了硬邦邦的冰。此刻又下起了小雪来。
雪花落到手心,很快就融化了。
“我们去那边的店里买两杯热饮吧,暖暖身子,正好你虚。”牧白微笑,镜片在小雪里还有轻微的光芒。
“……”秦暮生觉得在昨晚后,这人的话突然多了起来,而且时不时就怼她。
还不等她回答,那个英俊的青年就把一杯热可可递到她手上,“来,喝点高热量的,争取能长胖点。”
“你养猪呢?”
“嗯。”牧白说着,悄悄把背包里那本《如何科学养猪》藏好了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