弹幕：！！这狗粮来的猝不及防！
    房管：老实交代，你是不是强迫人家姑娘了？！
    牧白：“你们这些人真是……一看就不是真爱粉，要强迫也是貌美如花的我被强好不好？！”
    房管：就吹吧你，是不是缺缺？
    牧白：“是呀，咋样，嫉妒我有个小仙女婆娘？”
    弹幕：这倒真嫉妒，啊啊啊啊啊我的缺缺啊！！
    牧白突然进入正题，“我们来唱首《套马杆》吧，今天不醉不归！”
    房管：大家莫怕！今天沐沐只是喝了几瓶假酒，是本人！是本人！
    牧白[傲娇音]：哼！你们这些人真是太讨厌惹！
    [突然唱歌]
    “给我一片蓝天一轮初升的太阳
    给我一片绿草绵延向远方
    给我一只雄鹰一个威武的汉子……”
    弹幕：好好好，给你给你都给你！
    秦暮生回来的时候，看见的就是牧白把手机摄像头对着窗台上的一盆仙人球唱歌的场景。
    那语调还非常非常地欢快。
    哟，这不是神曲《套马杆》嘛。
    ……这人一定是有病。
    这医院辞职申请要好些日子才会批下来，这段时间，还是要尽心尽力才好。
    “嘿，缺缺，要不要过来合唱？”牧白冲她招招手。
    “滚。”
    铿锵有力，掷地有声。
    牧白的手机收音效果还不错。
    那一个字也是非常清晰。
    弹幕：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房管：看来是被嫌弃的小媳妇儿。
    牧白：“什么什么？重来，你们什么都没有听见！”
    好的。
    如果什么事情都可以重来就好了。
    毛毛雨在椅子上睡得香甜，秦暮生都不忍心去打扰。
    经过一段时间的调理，这孩子脸上也长了点肉，虽然从面容上看和普通人不同，但也……很可爱。
    她看了看递辞职信之前最后的那份病例，将所有表格都整理好——淼儿，五岁。
    淼儿得了绝症，现有医疗水平无法治愈。她是个笑起来很可爱的小姑娘呢……
    秦暮生之前还听说，淼儿的父亲为了孩子临近死亡的时候不那么害怕，挖了一个坟墓，有空就和女儿在里边一起玩耍。
    #你永远也不知道一个一米八的男人泪如雨下是为了什么#
    这个世界，熊孩子都活的好好的，像淼儿这样的小仙女却要早早地回到天上。
    祝一切如愿想般美好。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生命轨迹，像牧白，平日靠唱歌卖笑尬聊为生，也总有不愿意揭开的灰暗日子。像光洋，洁癖背后也是另一个故事。
    那故事留给顾呆头慢慢了解吧。
    xx人民医院，再会。
    哦哟，下班了。
    “缺缺~缺缺~”
    “干什么？把舌头捋直了说话！恶心！”
    “他们想听你唱歌……”牧白[小委屈小难过]。
    “我……唱首《故梦》吧。”
    旧忆就像一扇窗，推开了就再难合上。
    一曲终了，她走到一边，轻声说：“牧白，以后，我跟着你混了。”
    牧白还在专心致志地哼唱，也不知道听见了没。
    后来，走到医院门口的时候，他拍拍秦暮生的脑袋，“跟着我混啊……喊师父！”
    “……二狗子。”
    “……”
    远处，一只肥硕的猫踏着欢快的节拍，进入虚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