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毛毛雨放在朋友那边,牧白扯着秦暮生去了一家甜品店。
“暮生,当医生会很辛苦吧?”他将勺子立在沙冰里——据说,初冬和沙冰更配哦。
对面的姑娘一看就没有化妆,眉尾浅了些,气色却很好,唇色殷红。不过和他出来,连妆都不化,突然有些挫败。
“还行,当时也没想到要做这些事的,只是一时脑抽。”秦暮生吃了一口抹茶蛋糕,入口的轻柔让她微笑着眯起了眼睛。
果然,这个家伙对甜食没有什么抵抗力。牧白微笑着再点了一个巧克力蛋糕。
门外,顾双栖穿着风衣戴着墨镜,垫着脚努力地往里看。
“小姐,你在做什么?”光洋看着一人鬼鬼祟祟地在甜品店外边,打扮得跟耍酷的毛利小五郎似的,忍不住问道。
“嘘!别吵吵,正偷窥呢!”顾双栖朝声源的方向挥挥手。
“你这哪里算偷窥……”光洋后退了一点,怎么哪哪都有不太正常的人。
比如这个姑娘,比如牧白。
“干什么?没被他们发现就是偷窥了,我觉得我的技术还是很高明的好么!”顾双栖说着,回头一个白眼,却突然被对方的帅气闪瞎了!
帅、帅哥!
光洋见那姑娘激动地摘下眼镜,暗叹不妙,他微笑一下,再看了一眼甜品店里相谈甚欢的男女,准备离开。
“别走啊大哥,你是不是认得里边那个男的?”顾双栖很爷们地一把扯住了光洋!
“不认识,你弄错了。”光洋冷漠脸。
“这样?我不信!你的眼神出卖了你!快说快说啦,里边那个是我室友,我可不能让她误入歧途!”顾双栖说着,满脸“真诚”。
其实她就是想知道,里边那个帅哥到底靠不靠得住。
“这样啊……里边那家伙叫牧白,生活脏乱差,家庭关系也不好,还有胃病!”光洋说着,挑眉微笑,他所有的妒忌,到此为止。
君子有成人之美。
何况那是十余年的朋友了。
但如果那人失败了,那他也会死皮赖脸地追回去。
“不信不信。”顾双栖盯着光洋看了许久,看得后者心里发毛,然后得出了一个结论。
“既然不信你问我作甚?”他将顾双栖的手拿下来,准备离开。
“哎哎哎,帅哥,你留个联系方式呗?以后我还是要问问你关于牧白的情况的!”
如此帅哥,不能放过!
“我说了你信么?”
“不信!”顾双栖条件反射地回答。
“那无可奉告。”光洋,冷漠脸。
但念在对方是秦暮生的室友,他也没有撕破面皮,大概,是一种比“爱屋及乌”稍浅的情感,恋人及友……
“别别,我信我信!”她连忙改口,毫无底线。
甜品店内,交谈的两人终于被外边的动静惊扰,秦暮生看着拉拉扯扯的光洋顾双栖,吐了口气,悠远而绵长。
“光洋居然被一个妹子扯住了?这死洁癖也有今天,哈哈哈哈哈哈哈哈!”牧白说着,发出了一阵惊天动地的笑声。
引来了一片目光。
秦暮生淡定地吃着蛋糕,不停地自我暗示:我不认识这人我不认识这人我不认识这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