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绵绵叹了口气,“我想跟你一起去警厅看看情况,我想知道,到底是谁这么狠心,居然对宋愿下毒手。”
厉尘爵轻“嗯”了一声,“好。”
几乎是说完的同时,男人迈了步伐,优雅从容的走出了会议室。
而这边,景安则是负责善后工作。
众高层皆是一脸错愕。
这还是他们把工作当成一切的总裁?
这太儿戏了吧?
不不不,这不是真的,这一定不是真的。
景安目光扫过众人,淡淡道:“会议推迟,具体时间再通知,散会。”
…
半个小时后,警厅。
厉尘爵牵着许绵绵的手,低声宽慰她,“没事的,也许只是意外,你别担心。”
意外?
宋愿牵扯到她‘被抄袭’一事,随后就死了,这怎么可能是意外。
不过许绵绵也没说出来,只是一脸不安的“嗯”了一声,“但愿吧。”
这时,负责尸检的法医走了出来,对着厉尘爵和许绵绵稍稍颔首,“厉先生,厉太太,情况有些复杂。”
厉尘爵和许绵绵都是一愣。
先开口的是许绵绵,她颇为急切的追问,“复杂?怎么说?”
法医叹了口气,满脸不可思议毫不掩饰,“没有中毒,没有受伤,也没有得病的迹象,怪哉怪哉。”
厉尘爵:“……”
许绵绵:“……”
这是什么意思?
没有中毒没有受伤没有生病,突然就死了?有这可能?
“会不会是落水?”
法医摇头,“不会,她一点毛病都没有,但就是死了。”
这怎么可能呢?
这完全不符合科学啊。
许绵绵皱了皱眉,正打算说点什么,端木云深的电话打了过来。她本来不想接,但厉尘爵催促,“先接电话。”
悻悻的“哦”了一声,许绵绵滑动接听键,“云深。”
“什么?你来京都了?”
“好,我知道了,我们晚点见。”
“嗯,拜拜。”
结束通话后,许绵绵眼神里闪烁着光,落到厉尘爵的脸上,“阿爵,云深来了。”
厉尘爵情绪不明的“嗯”了一声,“我听到了。”
“你都不好奇他来干嘛的吗?”
男人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许绵绵,随后道:“你们的通话不到一分钟,他应该没有告诉你。”
许绵绵:“……”
这都能猜到,真不愧是厉尘爵啊。
她尴尬的抚了抚耳畔的发丝,声音莫名的放低了好几个度,“什么都瞒不了你,太没劲了。”
“唉,看来找对象,真的不能找太聪明的男人。”
厉尘爵轻笑一声,“厉太太,你现在是后悔了?”
他明明在笑,眉宇之间却没有半分笑意。
嗯,许绵绵只觉得此刻的厉尘爵好像是一个行走的冰柜,快要冻死她了,喘不过气的那种。
她眨了眨眼睛,语调放的格外低,“阿爵,你别这么看着我。”
厉尘爵没吭声,也没有移开目光。
许绵绵轻咳了两声,避开与之相对视的目光,又说:“你不要看着我,我不后悔,别看了。”
不后悔三个字,是厉尘爵想要的答案。
她说出来了,他自然情绪转变了些,轻轻地“嗯”了一声,“好,不看,这就不看了。”
许绵绵:“……”
这男人,真是太坏了。
动不动用她难以抗拒的方式‘威胁’她,可要她如何是好啊。
“阿爵,你……你晚上会跟我一起,陪云深吃晚饭的吧?”
会嘛?
当然。
厉尘爵可不希望自己的老婆跟别的男人,单独吃饭。
不过面对许绵绵的询问,他玩心大起。一脸遗憾,“我晚上有事,恐怕不能去。”
“啊?”许绵绵一脸失落,“云深难得来一次京都,你都不能为他接风,尽尽地主之谊啊?”
“真的有事。”男人淡淡说。
“那你晚上要去干嘛?”许绵绵不死心的追问,“很重要的事吗?不能推迟到明天吗?”
“不能。”
许绵绵撇了撇嘴,“从来没听说有什么事对你来说那么重要。”
看她那样,厉尘爵顿时心情愉悦到了极致。他的手轻轻地捏了捏她的手,然后小声问她,“不开心了?”
“哼。”
“别不开心,我晚上要陪一位特别重要的客户,真的不能推。”
“好好好,你的客户重要。”
“夫人,你是吃醋了?吃客户的醋?”
“没。”
“那你干嘛阴阳怪气的说话?”
“我才没有阴阳怪气,我只是实话实说。”
“你这不算是实话,这顶多算是……”
“不想跟你扯,我去看看法医那边怎么说。”
话音落下,许绵绵迅速逃之夭夭,往法医那边去了。
看着小女人的背影,厉尘爵笑的格外的意味深长。
看来未来的几十年,他将多一个兴趣了。
嗯,逗夫人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