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绵绵前脚回到酒店,乔津帆随后就急切的上前,拽住她的手腕,“绵绵姐,你没事吧?”
乔津帆脸上和眼底的但又不是装的,他很担心许绵绵,她感觉得到。
她眨了眨眼睛,然后微微一笑,“我没事。”
边说话,许绵绵边挣脱了乔津帆的手,然后指了指自己住的那间套房,“我有些乏了,津帆,我先去休息,有什么事情等晚点再说,可以吗?”
许绵绵的神色,疲态尽显。
乔津帆见状,先是诧异了几秒,然后才微笑作答,“好的绵绵姐。”
其实,他有很多话想要和许绵绵说。
譬如:那个男人有没有对她不轨?
还譬如:为什么对方要送那么价格高昂的一块原石给他们?
再譬如:那个男人的意图,目的到底是什么?
可偏偏,再多的询问,伴随着许绵绵那疲态尽显的面色落入乔津帆眼底,都不足以开口了。
是啊,没有什么事情,比让许绵绵好好休息更重要了。
有些事,可以瞒得住别人,却瞒不住自己。
乔津帆喜欢许绵绵,很喜欢很喜欢。不是对姐姐的喜欢,是男人对女人的喜欢。
哪怕是他知道她有对象,哪怕是他知道他们之间没有结果,哪怕是他知道他做再多,都是自作多情,哪怕……也不能影响他对她的感情。
不为别的,只因为那一天,阳光正好,微风不燥,许绵绵突然的出现,触动了乔津帆心底的某一根弦。
那是爱情的弦,因为她,他才懂得原来动心,竟是这样的感觉。
乔津帆应答的干脆,利落,许绵绵轻轻地点头,递给他一抹浅笑后,转身进了套房。
门关上后,许绵绵长长的舒了一口气,然后简单洗漱了一番,开始睡觉。
…
厉尘爵虽然人不在许绵绵身边,可是对她的一切,他都是了若指掌。
嗯,他安排了人,只要他需要,对方就跟他汇报情况,这个连景安都不知道。
厉尘爵补了个觉起来,下意识的去看手机。没有许绵绵的来电和欣喜,手机屏幕干干净净的,什么都没有。
想到那边也该汇报了,厉尘爵洗漱了一番,下楼去了餐厅一面吃东西,一面和对方通话。
毫无悬念的,许绵绵和端木云深之间发生的一切,都被厉尘爵知道了。
顿时,男人握着手机的手似是加注了无数的力量,手机几乎是要变形。他的喉结微动,几乎是从牙齿缝里挤出来了一句质问的话,“用邮件传给我。”
六个字,没有任何特别之处。
可就是这么毫无特别之处的六个字,却像是拥有了无形的冷意凛然,让电话那端的人莫名其妙的心里发怵。
然后,对方隔了大概半分钟的样子,才轻声的,格外胆怯的开口,“好的厉少,请您稍等下。”
厉尘爵没有应答任何,只是径自挂了电话。
十几秒钟的样子,厉尘爵收到了邮件。
他打开后,将邮件里面的照片和视频都看了个遍,额头青筋暴起,径自拨给景安厉声吩咐道:“订票。”
景安正在处理公务,听到厉尘爵的话,一脸懵比却还是态度恭敬异常的应了声,“少爷,您要订票去哪儿?”
“你说我去哪儿?”
厉尘爵的话,没好气的很。
景安听了,依旧是一脸的懵比。
什么情况?
少爷这是咋啦?
之前不是好好的嘛?怎么这会儿却……
“少爷,您不说,我还真的不知道您要去哪儿,您……”
景安的一段话,几乎是硬着头皮说出口来的。
厉尘爵听了,那是愈发的气恼了,但也没有为难景安,径自道:“许绵绵在哪我就去哪。”
景安:“……”
额,少奶奶在哪您去哪?
少爷,您是不是再跟我开玩笑?
少奶奶去南非了,您难不成跟着去不成?公司怎么办?那么多的事,您都不管了?
心里头思绪万千,景安实际上也是一字一顿,格外泠然且恭敬道:“少爷,公司的事情很多,加上咱们几个大集团的合同都要到期续约的关键时刻,您实在是……”
景安要说什么,厉尘爵心知肚明。
然而,也恰恰是因为这一点,他才更觉得气不打一处来。
“景安,你胆子肥了?”
厉尘爵突然提高了声音的分贝,打断景安问他是不是胆子肥了,景安顿时觉得手脚都在发颤。
害怕,恐怕,两种情绪,不由自主油然而生……
厉尘爵是什么人,旁人不太清楚,或者说了解的比较片面,跟在厉尘爵身边多年的景安却是方方面面的清楚仔细着。那个男人,不是好惹的,他一发怒,那可谓是整个京都市都要抖三抖。
“少爷,您想去见少奶奶固然重要,但是公司的事情也很重要,您……”
“……”
景安明明知道自己继续说下去,会让厉尘爵暴怒,但还是尽到了一个下属应尽的本分。
不畏惧,不卑不亢,不过如此。
厉尘爵听完景安字句肺腑的利弊权衡,终归还是稍微松了口,“有什么事情都给我提前办了,票订到后天一早。”
厉尘爵这么说,是他最大的让步。
景安纵然知道一天半的时间内,处理好一切的机会渺茫,也不得不顺应而答,“是,少爷。”
结束和景安的通话,厉尘爵给许绵绵打电话。
许绵绵睡得正沉,没接。
厉尘爵愈发不悦了,他本来想给乔津帆打电话的,但想到他们夫妻之间的事情让外人看了笑话终归不好,也就制止了那年头。
“许绵绵,你以为山高皇帝远,我管不了你?你给我等着,看我过去了怎么收拾你。”
许绵绵睡的正香呢,突然直打喷嚏。
然后华丽丽的,她打喷嚏给打醒了。
拿了手机看时间,还不到下午五点钟,算算时间端木云深应该要来了吧?
然后,许绵绵打了个哈欠,起床洗漱了一番坐下边化妆,边给厉尘爵回电话。
厉尘爵接的很快,都没给许绵绵开口说话的机会,就泠然质问,“刚才为什么不接电话?背着我干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