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沉的效率是真的快,很多时候许绵绵都会禁不住的怀疑,如果他去大型网络公司工作,是不是有相当不菲的收入啊?
之前,许绵绵和黎思都曾经劝过千沉,让他找个公司工作去,但都被他拒绝了,他说,这一生最厌恶的就是大公司,事情太多了,他喜欢一个人轻松自在没有人管束。
后来,许绵绵和黎思就都没有再提过这个事情了。
可现在,此刻,许绵绵突然来了兴致。
她将那些资料过了一遍后,给肖太太打了电话大致说了情况,然后又拨给千沉。
这一次电话被接听后,许绵绵都没来得及开口说话,千沉就咬牙切齿的唤了她的名字,“许绵绵,你到底有多少事情?我不想要你再打过来,绕我清梦了,ok?”
天晓得,许绵绵也不想要一直给千沉打电话啊,但偏偏该说的事情不说,她心里实在是放心不下,所以……
眨了眨眼睛,许绵绵尽量让自己的语调听起来温柔,真挚一些。她说:“沉爷,我觉得你的才华不应该这么埋没了,你应该干点大事情。”
千沉还不了解许绵绵?
无事不登三宝殿。
这下说这样的话,估计又有什么阴谋了。
思索着,千沉一字一顿,沉声问许绵绵,“你要做什么就直接说,不要拐弯抹角的,我听的心里发憷。”
许绵绵等的就是千沉的这么一句话,他刚说完她便点头,“好嘞。”
“是这样的,沉爷,我觉得你的才华实在是太让人称赞,拍手叫好了,所以我决定在我的dl珠宝和炫丽广告成立一个特别的部门,由你全权负责,年薪……”
许绵绵欲言又止了几秒,咬咬牙,干脆利落道:“年薪由你决定。”
许绵绵的话,千沉说不惊讶那是不可能的。
what?
年薪随他?
这是什么逻辑。
这个蠢女人,就不怕自己敲诈她?
心里吐槽着的同时,千沉的语气都明显的好了许多。他说,“你确定?那个部门做什么的?你要我去负责?”
许绵绵嘿嘿一笑,“就是负责网络安全和维护啊,关键时候要是有什么,你出马我也放心。”
“年薪你说吧,说得出我就给得起,我现在好歹也是上市公司的老总了,我绝对是一言九鼎。”
千沉笑了笑,然后意味深长的说,“我要一千万,你给吗?”
许绵绵:“……”
what?
一千万?
这个千沉还真的是看得起自己啊。
一千万,她一个老总估计一年都不够一千万吧。
不过话都说出去了,不答应?不可能。
许绵绵即便是看在他们多年的友情的份上,也绝对是要借着这个机会,让千沉在他自己擅长的领域,发光发热。
至于一千万嘛,多是多了点,但比起她的初衷,也就不算什么了。
如果到时候财务部门那边有难处不好报的话,许绵绵已经决定了,把自己的那份算在千沉的头上。
心里有了决定,许绵绵再开口的言辞都多了几分自信满满。她说:“好,那你明天来公司上班。”
千沉在电话那端,握着手机的手都不断的颤抖。
这就……好?
一千万?
一千万的年薪,他配吗?
许绵绵这个女人,是不是脑子秀逗了,有坑啊?
寻思着,千沉没好气质问许绵绵,“你疯了吗?一千万?你觉得我配得上?”
许绵绵:“……”
额,什么情况?
刚刚要一千万的人是千沉,现在说自己配不上的还是他,这么前后转变如此巨大,就不觉得矛盾吗?
“沉爷,你要一千万我答应了,你现在问我配不配得上,你是不是有病?”
“我没病,是你有病。”边说,千沉边恨铁不成钢的轻呵许绵绵,“你这个蠢女人,我不过是跟你开个玩笑,你还当真了?一千万,你这样开工资,你公司早晚倒闭。”
许绵绵:“……”
人比人,真的是气死人。
她不过是看在他们的交情份上,才答应的。他还以为她是沙比吗?
真是够了,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的典范有没有?
“我特么是不是傻?别人我能答应?你这家伙怎么不识好歹?”说完微顿,许绵绵又继续没好气的质问千沉,“你是不是根本不想来,才故意说一千万希望我知难而退?你……”
“许绵绵,在你心里我就是这样的人?”千沉厉声打断了许绵绵,几乎是从牙齿缝里挤出来了一句质问,“你心里,我居然是这样的人?”
许绵绵顿时觉察到了千沉的情绪不太对劲了,然后,她下意识的抿了抿唇瓣,小声的接过千沉的话,她说:“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就是一时情急,我……”
“好了,不要解释了,解释就是掩饰,掩饰就是事实。”
许绵绵:“……”
这算是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吗?
现在好了,千沉生气了,肯定也不会来了吧。
她叹了口气,正打断说“你不来我也不勉强你了”的实话,千沉的声音落入了许绵绵的耳朵里。他说:“二百万,我明天去报道。”
许绵绵眼珠子都要因为千沉的话瞪圆了。
what?
二百万?
明天报道?
是不是在做梦啊,这简直是剧情神反转有没有?
下意识的伸手掐了一把自己,尖锐的疼痛传来后,许绵绵兴奋地尖叫了两声,才应答千沉:“好的沉爷,恭候您大驾。”
…
一天的时间,眨眼过去了。
许绵绵本来想今天就把秘书和肖总的事情处理好,但肖太太反复祈求许绵绵,说是想要给肖总一个机会。
是啊,夫妻多年了,不可能没有感情,给个机会,也是应该的。
然后,许绵绵爽快答应。
回到相思庄园,七点一刻。
许绵绵换了鞋子走进客厅,一眼就看到了站在沙发边上,正目光灼灼盯着她看的厉尘爵。
顿时,许绵绵有种不祥的预感。但具体那种预感从何而来,又是无论如何都不知所以然。
她拧了拧眉,小心翼翼的开口轻唤着他,“阿爵,你什么时候回来的?站在那儿做什么?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