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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0章 你不麻烦我打算麻烦谁
    许绵绵说这话的时候,脸上挂着清晰可见的坚定。
    都说认真工作的男人最帅,可在厉尘爵看来,认真,自信满满的女人,也美的发光。
    当然,许绵绵本来就美的发光。
    他伸手捏了捏许绵绵的小脸,语调颇为愉悦:“你能有这样的觉悟,我还是很欣慰。”说完停顿了一阵子,厉尘爵又继续说道:“如果有需要,就直接……”
    厉尘爵要说什么,许绵绵怎会不知?
    不等他的话说完,许绵绵微微一笑,接了过去:“我会尽量不麻烦你。”
    厉尘爵的脸色因为许绵绵的话,不太高兴了。
    尽量不麻烦他?什么意思?难不成在她心里,麻烦别人才是好事?
    男人不悦的情绪,许绵绵感觉得到。
    她咕噜咕噜的转了转眼珠子,一脸的懵比毫不掩饰。
    什么情况啊?她也没说什么啊,怎么厉尘爵又不高兴了?
    小心翼翼的打量着厉尘爵的脸色,许绵绵语调温柔至极,夹杂着不易觉察的讨好:“阿爵,你怎么了?你看起来好像不太高兴的样子。”
    有些话,厉尘爵本来是不想说的。
    可许绵绵这种语调跟他说话,厉尘爵也就一时没忍住。
    他顺势而接,言辞凌厉,神色泠然:“尽量不麻烦我?那你打算去麻烦谁?嗯?”
    许绵绵:“……”
    妈耶,厉尘爵这厮,什么逻辑啊?
    她说尽量不麻烦他的意思是:不想让自己过分依赖他。怎么到了他的理解范围内,就成了她想要麻烦别人?
    真是够够的。
    尴尬的抽了抽嘴角,许绵绵迎着厉尘爵薄凉冷凌的目光,一字一顿,又好气又好笑的说:“我那哪里是不想麻烦你,我那是不想麻烦任何人好嘛。”
    “阿爵,我觉得你有些时候真的有些敏感过度了,我说这样的话无非是不想让自己过度依赖于你,我想靠尽可能的靠我自己,你却非要把我的自立曲解成别的意思,我真的是比窦娥还要冤了。”
    许绵绵的话,厉尘爵也不知道是信了还是没信,反正他的目光里依旧是闪烁着和狐疑的光亮,开口的字句十分意味深长:“如果你自己处理不好呢?厉太太,你告诉我,如果你自己处理不好的事情,你打算怎么办?”
    许绵绵被厉尘爵问的一愣。
    她自己处理不好的事情,打算怎么办?
    这……倒是真的给她问住了呢。
    眨了眨眼睛,许绵绵看着厉尘爵的脸庞好一阵,才小声地接过他的话:“如果我自己处理不好,我会第一时间联系你。”
    厉尘爵也不知道是个什么心思,反正许绵绵这样说,他也没再接话了。
    …
    “我让景安帮你预约了造型师,吃过饭你直接过去,六点我去接你。”
    吃过火锅,许绵绵正绞尽脑汁的想着怎么让厉尘爵下午也不干涉自己之际,男人的嗓音磁性不已的落入她耳畔。
    闻声,许绵绵微愣了下,然后才下意识的睁大了眼瞳,追问厉尘爵:“阿爵,好端端的我怎么要去做造型了?”
    厉尘爵慢条斯理的喝了一口水,“晚上带你去个地方。”
    去个地方?
    什么地方那么神秘,需要做一下午的造型?
    不过想到去做造型总比在ls集团发呆强了太多了,许绵绵还是乖巧可人的点着头:“好。”
    景安亲自送许绵绵去的造型会所,看得出来厉尘爵很重视。
    他们到了以后,景安将许绵绵交给造型师,稍加叮嘱便是直接离开。
    造型师是这个会所的最顶级,他现在手里还有个客人没结束,加上许绵绵需要做个全身spa,先放松一下,就亲自找了个人带许绵绵过去。
    许绵绵的经济状况,还真是一直没机会做这些高端的事儿,她抵达spa专用楼层后,趁着技师来之前在走廊上走动着。
    好巧不巧的,遇到了熟人。
    那人身着一袭高档丝绸睡裙,走起路来摇曳生姿,美不胜收。
    定睛一看,不是方可心,又是谁?
    看到许绵绵,方可心也是一愣。
    紧接着,她黛眉微蹙,质问身侧的人:“她是新来的服务员吗?”
    方家的事情,方可心的父母跟她说了个大概,唯独没有提及厉尘爵帮许绵绵出头的事,所以实际上方可心并不知道许绵绵和厉尘爵之间的关系。
    那是一个二十岁上下的小姑娘,听到方可心的询问,突然眼神凌厉起来,没好气的问许绵绵:“你是新来的?我怎么没见过你?这儿不是你该来的地方,赶紧离开。”
    许绵绵看了看方可心,又看了看那个小姑娘,嘴角含着讽刺的笑弧。
    这小姑娘是真傻还是装傻?
    她要是新来的服务员,能没见过?很明显不是啊。
    唉,脑子是个好东西,可惜……那姑娘没有。
    许绵绵没搭理那姑娘,那姑娘来还劲儿了。她上前一步,狠狠推了一把许绵绵:“我跟你说话呢?这不是你该来的地方,你听不明白吗?”
    许绵绵真是开了眼界了,这么打一架造型会所,居然会聘用这样的服务员?
    皱了皱眉,许绵绵看着那小姑娘,话却是对着方可心说的:“方小姐,我是不是这儿的服务员,你心里没点数?看来……方先生和方太太并没有把之前的事情说给你听啊。”
    听到许绵绵提及父母,方可心脸色骤然冷了几个度。她睨了一眼身侧的人,虽然没说什么,但小姑娘已经会意,快步离开。
    偌大的走廊上只剩下许绵绵和方可心两个人,方可心压低声音,几乎是从牙齿缝里挤出来了几句话:“许绵绵,你真是白眼狼。我们方家供养你们兄妹二人二十余年,你竟然恩将仇报,夺走了本该属于我们的东西,简直无情无义,不忠不孝……”
    方可心的话,可谓是分外难听了。
    许绵绵只是听着,目光里骤然升起寒意:“同样的话我送给你们全家,人在做,天在看,你们方家这些年所作所为,若上天有眼,报应应该快到了,我等着看呢。”
    “许…绵…绵。”方可心咬牙切齿的怒叫了许绵绵的名字:“你个小贱人,你居然诅咒养你二十余年的亲舅舅一家,你真是没良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