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以前住在布鲁克林的时候，你最喜欢什么味道的馅饼？就在楼底下我们常去的，马吉大婶的那家店。”
    罗杰斯右手握住振金盾牌，双眼涌动着炽白能量，随时准备射对方一脸。
    他又不是刚上战场的新兵，连最基本的警惕心都没有。
    超人消失了这么久，突然出现在斯塔克的家里，这听上去就很不合理。
    再想到埃塞克斯生物公司所掌握的尖端技术，他们能批量制造那么多克隆战士。
    弄出一个山寨版的卢克，似乎也不是不可能。
    “首先，我不喜欢吃馅饼。其次，我家楼底下是一间花店，人家叫珍妮弗，是一位活泼开朗的年轻女士。”
    卢克轻描淡写，指出美国队长问题里的几处陷阱。
    “史蒂夫，如果你想要试探，我建议用你和巴基的糗事。”
    “比如你们被杰米堵在墙角，然后殴打……我记得有一次，他们把你打得半死，巴基偷了隔壁店的几条面包，送给大腹便便的威尔医生……”
    卢克说起这段往事，瞥了一眼表情松动的罗杰斯，继续道：“因为这件事，你后来跟巴基吵了一架。”
    “你说，从小到大，父亲都教育你要做个好人，不能干坏事。小偷小摸，这是不对的。”
    罗杰斯放下那面振金盾牌，低头笑了笑，他被勾起了过去的回忆。
    即便是最贫穷、最困难的时候，自己父亲都没有做过任何一件违反道德与良心的坏事。
    那个死于战争的男人，以身作则，给美国队长上了最重要的一课。
    这也是，罗杰斯后来所坚持的精神核心。
    做个好人。
    很简单的道理。
    “是啊。巴基说我太笨了，不过他还是陪着我一起找老板道歉了，我们给他打了一个星期的短工。”
    美国队长把盾牌放到一边，表示已经相信面前的老友。
    很多事，只有他们才会知道。
    埃塞克斯生物公司的克隆技术再先进，也不可能把复制记忆。
    霍华德见状，也坐到餐桌边上。
    他摸了摸那两撇小胡子，望向一脸淡定的卢克，迫不及待地问道：“你到底去了哪里？”
    这是全世界都想知道的一个问题！
    超人消失。
    一度霸占全世界数月之久的头条版面。
    关于此事。
    衍生出许多阴谋论。
    美利坚这边说是苏联在背后策划，发动了一次意想不到的突然袭击。
    意图破坏世界稳定，挑起两个超级大国的战争导火索。
    毛熊那边也不甘示弱，指责白头鹰迫害自家的战争英雄。
    这一切都是因为卢克-卡维尔拒绝了总统示好，拒绝靠向资本集团。
    身为和平主义者的超人，并不认同美利坚的霸权主义，反而极力促进巴黎峰会，消弭陆地文明与亚特兰蒂斯之间的矛盾冲突。
    而这样的行为，却被美利坚的资本集团看成是背叛、是威胁，所以总统与相关的利益势力，暗算了对方。
    为了验证这一推论，苏联方面找出了关于超人的各种资料。
    比如过去的宣传影像，演讲稿之类。
    其中，卢克曾多次提及“世界和平”、“全人类团结”等字眼。
    这足以说明，超人心怀世界，是正道的光，是人间灯塔。
    与一心想要用霸权主义，殖民全球的美利坚，有着根本性的区别。
    某位慈父，甚至公开声明，超人是真正的红色之子。
    尽管对方生长在布鲁克林，饱受资本主义的毒害与洗脑，但却保持着一颗清醒的大脑，是靠向自己这边的。
    反正只要能恶心到白宫那帮人，苏联方面不介意多夸一下超人，哪怕把对方塑造成世界的灯塔，光明的化身。
    就这样，双方针对这件事，你来我往，进行了好几拨舆论攻势。
    直到最近，热度才降低下去。
    “说来话长，这是一次很有趣、也很精彩的旅程。”
    卢克一边享用着三明治，一边娓娓道来。
    他首先科普了一下多元宇宙的复杂概念，而后随便挑选了一些趣事。
    比如至尊法师争霸战。
    还有阿斯加德的兄妹关系等等。
    至于无限宝石，终局之战，那都属于剧透情节，不方便直接说出来。
    “也就是说，你跑到另外一个相似的宇宙，然后成为了至尊法师？”
    霍华德给自己灌了好几杯威士忌，才勉强消化掉这些信息。
    “你总结的很到位。”
    卢克点头，补充道。
    “对了，我还见到了你的……儿子。”
    “他完美继承了斯塔克家族的优良基因，以及家族作风。”
    听到这个，霍华德原本困倦的精神，一下子振作起来。
    尽管他现在还没结婚，也没有这方面的想法。
    但听到斯塔克家族的传承没有断绝——贾维斯常说，如同霍华德继续坚持单身贵族，不能为一颗小树放弃一片森林的论调，以及保持过度纵欲、酗酒、熬夜等不良习惯。
    斯塔克家族很有可能，不会再有下一代了。
    “居然是儿子？其实我比较喜欢女儿。”
    霍华德对于托尼的存在，表示有些嫌弃。
    他是标准的女儿控，喜欢能坐在自己肩膀上，说要骑大马的可爱萌娃。
    什么？
    儿子也可以？
    霍华德撇了撇嘴，如果是儿子，那还是自个儿捣鼓玩具赛车去吧。
    他没什么兴趣，倾注更为直观的父爱。
    “他叫什么名字？结婚了吗？告诉他，斯塔克家族的男人，向来都是最好的那个，不要给老爸丢脸。”
    想了想，这个小胡子男人加了一句，“如果我有什么不够好的地方，让他别太在意。”
    “毕竟，我是第一回给人当老爸，没什么经验。只能照搬我的老爸，也就是他爷爷的经验。”
    卢克抿了一口波本酒，差点没喷出来。
    这波虚空甩锅，他是没想到的。
    “你是很合格的父亲，你的儿子也很崇拜你。所以，霍华德，你不用担心这点。”
    卢克拍着对方的肩膀，安慰道。
    只不过，在未来你的结局比较惨。
    会被旁边的美国队长——的基友暗杀，带着老婆一起挂掉。
    卢克默默地想道。
    那是电影宇宙已经注定的结局。
    但是，放到这个世界。
    让冬日战士与霍华德正面硬碰硬，谁赢谁输还说不定呢。
    铁霸王动力装甲，面对超级战士，双方应该是个五五开的均势场面。
    “你是什么时候回来的？”
    罗杰斯插了一句。
    “大概十五分钟以前。”
    卢克回答道。
    他在离开至尊法师争霸战的宇宙后，再度经历了几个不同的世界。
    有化为废土，变种人几近灭绝的暮狼还乡宇宙。
    也有蜘蛛侠与章鱼博士灵魂互换，进行纽约大乱斗的奇怪宇宙。
    总而言之，他路过了四五个中转站，而后终于找到了归家之路的正确方向。
    “我本来是出现在尼泊尔，去了趟卡玛泰姬，看望翘班摸鱼的至尊法师，表示一下对同事的关心。”
    卢克擦了擦嘴角，淡淡道：“喝完一盏茶，回到纽约，就过来找霍华德了解情况了。”
    “说吧，隐藏于幕后的对手，他们躲在哪里？”
    “我现在就可以飞过去，解决掉一切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