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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2 女人的天性
    王树林大惊失色,忙回手一点,朴恒炽的嗓子再度哑了,发不出声音,但还是跟小猫一样把脸贴在王树林的下巴上乱蹭。蔡雪皱起眉头,明显地沉下脸来,但她还是忍住了,没有掉头就走,心里想:"冤家!真是冤家!我蔡雪活到现在从来都只有男人追求我,我还从来没这么低三下四地……现在竟然还忍着不发火,就为了在你面前表现得贤惠大度一些……我到底图个什么?王树林,你可要对得起我……!我真是上辈子欠你了……"尤其是想到朴恒炽不单单比自己美貌百倍,而且还是完璧之身,对于男人而言简直无可挑剔,就心如刀绞。再说朴恒炽也并不是真的完全白痴,仅仅弱智了而已。
    王树林始终也并没有真把蔡雪当做自己的女朋友,更没有公开这个关系,只是对她又感激又尊重,但为了避嫌,还是低声解释道:"她……她把我当成我爸爸了……实际上她爱我爸爸,你们都听到了,她是在说余傲……"
    于霆突然问:"大哥,她真的一点儿内力也使不出了?"
    王树林捏了捏朴恒炽的手腕,感触了一会儿,说:"我听不出她跟常人有什么区别了。不知道是后来因为被我吸收之后剩下的也流失了,还是她压根就从解禁者重新变回普通人了,内力也就全没了……"
    孟欣也很讨厌这个艳绝尘寰的陌生女人,撇着嘴小声说:"肯定变成普通人了,谁要是跟她结婚,跟她……等她不是处*女了,马上就会变成一个老得可怕的老太婆……"
    王树林没反驳他。于霆说:"大哥,如果真是这样的话,她对我们可没什么用处了……就像你之前写的,南……皇上和封中堂都跟她不对付,一旦知道我们窝藏她的话,那……"
    王树林何尝不知,只能说:"所以……找你们来,一起探讨一个办法……"
    蔡雪并不想打破自己一向宽容大度的特征,可作为女人她实在不可能在面临这种问题时还不显露锋芒,于是索性说:"我看,把她直接献给……献给朝廷也就是了,朝廷不是喜欢美女吗?爱怎么处置,那是他们的事,让他们狗咬狗去。跟咱们无关。"
    王树林愕然地看着她,半天才说:"这个……这个人如果当初要杀我,早就杀了好几次了……我身上有三分之一的内力来自她,要不是靠这个,我也就活不下来,更不可能救活大家,这一切都有她的功劳……她不是外人啊……我认识她其实比认识你更早一些……"他谈恋爱的情商是零,一着急就没考虑清楚,说到最后一句其实是无心说出的,但话一出口他就后悔大了,知道这准会引起蔡雪的误解。
    蔡雪终于忍不住了,冷笑一声:"你既然早就有了主意,何必还要假惺惺地问咱们大家的意见呢?钢谷政府早就内定了当官的是谁,却假惺惺地要咱们选举表决,你跟他们有区别嘛?"她过去从没有这么尖酸刻薄,所以这一改风格,大家都很诧异。于霆和孙耀南其实也都觉得留着朴恒炽有百害而无一利,甚至会给南宫准一个正大光明剿灭自己这股势力的好借口,但眼见王树林并不同意,这次叫他们来其实也只是一个通知而已,于是也都不轻易发表意见了。
    孟欣也很不满意地反问:"大哥,要是她不这么漂亮,甚至丑得跟李佳似的,你还会这么维护她吗?"
    王树林错愕半晌,叹了口气,说:"我不是个好*色的人。她漂亮肯定是漂亮,但……唉,我真的不是因为好*色……"他辩论几句,又觉得真没什么可说的,于是干脆不说了。
    五个人都沉默了好一会儿,好在黑暗也能化解一部分尴尬。
    "我回去了,这样的事以后自己留着,不用告诉我。"蔡雪慢慢转身,向外走去。
    王树林欲言又止,但蔡雪又误解了,回头轻声说:"你放心,我不会说出来的,我没那么差劲。"转身走了。
    其实蔡雪心里也跟明*镜似的,清楚得很,知道王树林既然敢大胆说出朴恒炽是处*女的隐秘来,那就铁定不会虽然跟朴恒炽发生关系,可无论如何,有这么一个绝世美女藏在自己钦慕的男人家里,这让谁都会感觉极其不舒服。
    王树林本想缓和一下,打算提议让朴恒炽藏到蔡雪的住处,但还是没好意思开口。目前也没正式成为王树林的"妃子",所以蔡雪住的是普通宿舍,也不方便藏人,更没办法稳定住朴恒炽的情绪和生活。就这么一顿,蔡雪已经出了房门。
    孟欣也气呼呼地说:"哥,你不地道。雪姐对你的情意,你怎么可以随便辜负?"心想:"我对你的感情,就更不用说了……"
    孙耀南却悻悻地想:"你们女人都是这副德性,你们随便辜负追求你们的男人时可是毫不犹豫谈笑风生冷血无情,等你们要追求谁的时候,却不允许人家有半点辜负,不然就吧啦吧啦咒骂一辈子,这真他妈不公平。"他不是个特别固定爱着谁的人,一开始追求蔡雪也只是因为她漂亮而且是明星,能满足自己的新鲜感和好奇心理,现在看到了美上百倍的朴恒炽,又对蔡雪的情感淡去了不少。
    于霆等他们都离开了,看了一眼王树林,正色说:"大哥,这是咱们的机会……"他拿过笔写下:"南宫准这样的皇帝,迟早跟咱们翻脸。咱们现在靠实力打不过他,只能靠偷袭。以前没机会,现在不一样了。可以上报南宫准,说咱们偶尔找到了朴恒炽,但已经成了傻子,等他来看的时候,趁机动手。大哥,现在凭你的本事,拖住他应该没什么问题,我再全力出击,肯定能把他打伤,然后我们再一鼓作气彻底干掉他。"
    王树林陡然一惊,皱着眉头想了一会儿,还是没同意。他知道于霆倒没有什么政治野心,只是一心想把自己推到皇位上去,可自己真不是这块料,别弄巧成拙害死更多的人。南宫准的确不是好玩意,但只要这么维持下去,大家能吃饱喝足一天算一天,对这乱世而言这就很不错了。于是他摇摇头:"再说吧。"他可不想得罪南宫准得罪大了,将来自己救回父母后,却没有容身之地。况且他的修为比于霆高得多,判断敌我实力对比更精准些,知道单凭自己跟于霆两人,就算暗算偷袭也不一定能打败南宫准。
    于霆有点哀其不争地看着他,粗粗地叹了口气,转身走了。
    王树林也自觉无味,而且深刻感到,大家一旦到了相对安定的环境下,彼此之间的深厚情感和相互信任都开始打折扣了,这也是没办法的事,自己作为一个头目,实在是太不称职了。他想将朴恒炽抱起,重新放入橱柜里,却突然想到:"以后每天让她活动一个钟头,在屋子里来回走走,别把身体弄垮了。"
    于是他解了朴恒炽的哑穴,让她在全是地毯的书房轻微活动一下。好在朴恒炽虽然傻了,却不是那种暴躁型的,没有跳来跳去,只是缓缓地来回走路,嘴里念叨着不知什么玩意儿。
    又过了几天,朝廷的常规事宜都在有条不紊地进行中,倒没有什么大事,似乎一切都很正常,风平浪静。
    其中也有也个小插曲,就是封长冶又来调查过一次自己队伍中樊宗剑的问题。王树林倒是不怕樊宗剑的历史问题,毕竟樊宗剑跟自己关系一般,虽然帮过自己,但自己更多次救过他,也算对得起他。于是就很直截了当地说出了樊宗剑以前是钢谷士兵的事实,并将那把枪献了上去。封长冶看不出什么破绽,就皮笑肉不笑地表示:"我们全统也不是老顽固,当今乱世,夜魔和吸血傀儡才是所有人类的大敌,是不是钢谷体制内的人也无所谓了,再说咱们不是也吃喝住行全靠钢谷留下的监狱和避难所么?樊宗剑先生当兵吃粮,也不见得就真的信仰钢谷'一切只为经济发展'的反自然理论。只是,我们还是有底线的,那就是绝不容许任何人颠覆本大治国的政权!"
    封长冶是带着圣旨来的,以皇帝的特使和钦差大臣自居,况且大家见他说得这么严肃,也都低头纷纷表示誓死效忠大治国。封长冶又说,枪支不必上交了,反正那枪只有樊宗剑自己能用,但樊宗剑从此脱离这个小团队,调到宫廷卫队里直接为皇上效力。于霆比王树林会说话,表示"普天之下莫非王土,我们来大治国之前是个小团队,可现在全都是大治国的国民,都受皇上管辖。那不叫脱离,本来就是皇上要谁干什么谁就得干什么,这是好事,我们大家为他高兴。"王树林连忙附和。樊宗剑本人也并不十分忠实于王树林,更盼望着能有朝一日飞黄腾达,所以也很愿意进宫当侍卫,就拿着枪高高兴兴地走了。
    封长冶也确实不像是敲山震虎另有所图,只不过是用尽一切手段瓦解王树林的实力罢了。见事情就这样解决了,王树林总算长舒了一口气,他真正害怕的有两件事,第一当然是朴恒炽的问题,一旦被发现就是死罪,说不定还株连不少人。而第二件是贝贝,这孩子作为炼金一脉的解禁者,虽然钢谷政府也许很欢迎,但这里是南宫准的私人政权,他绝不会允许在自己的地盘内,有一个未来可能成为钢谷骨干力量的解禁者成长起来的。只要不是这两件事,他自问还是没什么问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