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烈的光线来自头顶,俞兆铭好不容易才看清那么一点点。他还在试图想要搞清楚是怎么回事,哪怕自己醉酒也不应该这么厉害啊,啤酒而已,他可是半斤八两白酒不倒的人。
成都嘛,几大名酒原产地,不会喝酒也会酌的。
不过,情形好像有点不对啊,俞兆铭终于发现了,不是自己醉得抬不起手,是自己的两只手被手铐拷在金属床两边的扶手上。
他极为惊恐,放声大吼着:“陆建明、陆建明,这是怎么回事?来人啊……来人啊……”
灯光被调暗很多,有人走过来,站在他头顶的位置,俞兆铭努力转动脖子,还是无法看清楚来人的影像。
“不用挣扎了。”来人一开口,俞兆铭马上听出来,这是那什么赵工的声音。
事实上,在他身边的还不不止赵瑞一个人,在赵瑞身边,还有两个女人,同样穿着白大褂,其中一个带着眼镜。
几只手顺着俞兆铭的喉咙往下摸着,冰凉的手掌刺激得他全身起鸡皮疙瘩,一颗颗的细小微粒在肌肤上颤抖,他这才知道,自己全部的衣服都被脱去了。
甚至,一只手掌还轻轻地握住他软塌塌的小俞兆铭上下撸动了几下,然后在他的两枚蛋蛋上弹了弹。
“不错,你很健康,是我这么长时间以来见到的最好的实验用品。”赵瑞捏着俞兆铭.小.腿上的肌肉,微笑着赞叹。
尽管,在俞兆铭看来,他的微笑异常诡异而充满危险,仿佛恶魔爬出地狱,手持一个棒棒糖在.诱.惑不懂事的小姑娘似的。
无穷尽的恐惧笼罩着他的心灵,他开始拼命的挣扎,就连金属厂都被他带动得“哐当”作响。
一个女人俯身在他的胸膛上亲吻了一下,不,不是亲吻,是在伸出舌尖.舔.着,俞兆铭惊恐万分,他已经接近崩溃的程度了:“你们在干什么,他妈.的,放开我、快放开我……”
几个人好像看着笼子里的小白鼠一样,饶有趣味的欣赏着他的挣扎,良久,赵瑞说道:“你既然是警察,就要有为了国家、为了人民献身的觉悟。”
“只要你配合我们的实验,当我们研制成功应对丧尸的疫苗以后,我一定会把你的名字写进实验报告。”
拍拍俞兆铭的腹部,赵瑞揉揉太阳穴:“行了,吴瑕,不要再玩了,陆建明昨晚没把你喂饱吗?我可是看见你们还在实验室就干了起来的。”
打趣了一句,不再理会还在抚摸着小俞兆铭的吴瑕,赵瑞对另一个女人吩咐道:“袁菲菲,你们一起把他送到实验区去,另外几个都要送过去。”
几分钟以后,在两个女人的尾随下,一个陆穿着安保服饰的男人推着金属床,把俞兆铭弄进一间大大的房子里。
震耳欲聋的嘶吼声让俞兆铭心惊肉跳,他动了动脖子,视线余光算是看到一部分这个巨大的如同车间一样的房间里的情景。
无数的金属栅栏紧挨着林立在房间里,每个栅栏里关着的都是一个或者几个丧尸,男女老少都有,就连断腿的、少胳膊的也有。
但是其中几个栅栏里面的却不是丧尸,俞兆铭的几个手下在里面关着,还有一些不认识的人,加起来最少也有将近20来人,所有人无论男女都光着身子蹲在那里。
有哭泣的、有哀求的、有沉默如死人的、更多的则是叫骂,俞兆铭有生以来第一次听到这么丰富的骂人词汇。
安保把俞兆铭弄下金属床,吴瑕还在叮嘱着:“把他单独关一个笼子,他是最后的实验人选。”说完,这个看似娇滴滴的女人不忘顺手在他的小俞兆铭头上掏了一把,“咯咯”笑着扭身出去了。
虽然隔着笼子,但俞兆铭还是从几个手下问到了一些事情。他们都是喝酒之后被铐起来的,估计酒里面有问题,然后都被送到这里来和丧尸做邻居。至于下面会发生什么,俞兆铭在十来分钟之后看见了。
他和几个手下也当即.小.便.失禁了 。
进来了两个安保,一句话没说,直接举起手里的***对人最多的一个笼子开了两枪,人群如同疯癫般口吐白沫在地上蠕动。
他们这才不慌不忙打开门走进去,随意拖起地上的一个女人,来到关押着一个丧尸的笼子外面。其中一个安保.抽.出.挂在皮带上的对讲机请示道:“吴工,可以投放了吗?”
一阵电流声“兹兹”响过,吴瑕.娇.媚.的嗓音回复这边:“开始投放。”
俞兆铭看见,几处方位合适的探头转了过来,开始对准这个笼子。两个安保同样先冲里面的那个丧尸开了一枪,趁着丧尸倒地.抽.搐.的时候,迅速的拉开门,把这个女人塞了进去。
一个人、一个丧尸都瘫痪在地上,女人的眼里是绝望,死灰般的绝望和挣扎,丧尸的眼里是兴奋,是饥饿到极点忽然一盘美食放在面前的亢奋。
结果显而易见,众目睽睽之下,女人被丧尸撕得粉碎。饿极了的丧尸根本不像外面的大部分时候,都是咬上几口就会停止,然后受伤或死亡的人转化成为新的丧尸。
满地的鲜血、肉沫以及残渣,但是,呕吐的只有俞兆铭和他那几个队员,其他牢笼里的无论老少都麻木.痴.呆.的看着而已,类似的抑或更加残忍的实况他们见得太多了。
所有的这一切,俞兆铭和他的人都还不知道。他们也试过询问了解,但没有任何人回答,最多只是翻了翻眼皮,漠然的看上他们一眼,这已经是最好的反应。
时间过去了多久俞兆铭不清楚,但是,没隔上一会儿,就会有安保进来抓出一个两个人塞进不同的笼子里去,当然,每个笼子都是有丧尸的。
有的是如同他最初看见的那个女人一样被丧尸撕碎,有的则是变异成丧尸。然而,让他连肠胃里的清水都吐得无法再吐的,是居然有一个男人在安保的橡胶棍抽打下,被迫与一个女性丧尸.交.配.的场面。
到后面,他看见一个浑身被白布捆绑得绝对没法抓伤人的男性丧尸和一个投放进去的女人.交.配.的时候,他已经不会再吐了。
哪怕那个女人在一碗面条的引诱下,非常积极主动的完成了任务之后,连.下.身.都没有擦拭一下,端起碗几口连汤带水吃了个精光的时候,俞兆铭也就眼珠转了转。
要知道,那个女人吃东西的时候人还保持着.双.腿.举起的高难度姿势,这是吴瑕的要求,要确保丧尸的.精.子在女人的.子.宫.里顺利着床。
俞兆铭都没有感到诧异,丧尸还会有.精.子、还会.勃.起。他的神情逐渐变得和其他牢笼里的人差不多了。在他的一个队员被丧尸啃食的时候,俞兆铭甚至还“呵呵”笑了起来。
也许,下一个就是自己,俞兆铭很明白。唯一还纠缠着他的念头只剩一个,会时不时闪现一下,然后沉淀到大脑最深处——还没有来得及追求林岚啊,如果,上天再给我一次机会,我一定不会再有丝毫的犹豫,一定要站在她面前,告诉她:“林岚,我爱你。”
林岚站在别墅的客厅里,王志飞和几个健壮的小伙子楼上楼下忙碌的寻找着任何可能的痕迹。一天多都没有等到俞兆铭的回归,诧异之下带人过来接应,她仅仅是以为俞兆铭可能会被丧尸围困。
可是,别墅没有人,几具丧尸的尸体陈列在房间里,从杀伤程度以及刀口位置,她看得出来这是俞兆铭出的手,符合他一直的习惯。
可是,五个人和一辆车又到哪里去了?
“他们是自己离开的。”王志飞也有些焦躁,营地里,和他相处最好,手里也有一些权力,也愿意照顾那三个孩子的只有俞兆铭,现场的勘察他最是认真。
“没有打斗和开枪的痕迹,也没有血迹,可以找到的脚印看不出慌乱的迹象。”哪怕不是刑警,哪怕只是一个小镇的派出所长,几十年下来,王志飞依旧积累了足够的经验。
而这些,其实正是林岚缺乏的,营地里没有类似的人才,除了不知踪迹的俞兆铭。
认识到王志飞的重要性,林岚对他的态度也好了许多,脸庞露出了笑容,就连称呼上也有所改变:“那行,王所长,你在查看一下门外,争取找到他们离开的方向。”
老家伙心里暗喜,林岚的态度就预示着接下来的物资配给。可怜的三个孩子终于又可以吃得饱一些了,他立刻点头推门出去,坚决不能让林岚因为自己的不合作而扣罚口粮的。
门口什么都没有,不过在门外一小段距离之后,王志飞发现了越野车的轮胎印记。
“林老大,你看这里。”王志飞指着路边一块砖头下顽强伸出头的几颗野草:“这里相对要.湿.润一些,所以轮胎压过这里的时候留下了胎印。”
“没估计错的话,老俞他们开车往那边走了。”跺跺脚,王志飞指着那条蔓延进了丛林,消失在树荫背后的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