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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0章 容轩啊容轩(4)
    不管紫薇怎么推辞着说不要凌漠送,到最后,凌漠还是送了她。
    凌漠和紫薇走后,叶晨忽然觉得胸口很闷,感觉自己的生命轨迹,一下子变得有点像在上演玄幻片。
    她的感觉还真是准,在没过多久,玄幻片结束后,就开始上演恐怖片了。
    揉了揉发酸的太阳穴,她又想到一个很重要的问题,刚顾着和紫薇东拉西扯了,居然忘了问妈妈,更是忘了问,紫薇知不知道叶震山。
    叶晨很清楚凌漠的车技,并没想着去追,开门出去,只是想看看这个从来没来过的,在外人看来很神圣的地方到底是什么样。
    在一个完全陌生的坏境里,叶晨慢慢走着,家属区和部队的营区只有一墙之隔开,她并不知道,等明白过来,已经走到了围墙的脚跟处。
    看前面已经没路,正想转身,一个清脆如黄莺般的女人声,随风飘到耳边,她吓了一跳,条件反射地就躲到一边去。
    那个女人的声音继续随风飘来,“容轩,我们两个的关系,你打算什么时候告诉她,是不是要等她生完孩子。”
    停顿了片刻后,本清亮的声音,忽然变得暗沉,中间还夹杂着丝丝凄楚,“容轩,我知道你娶她,只是因为她和我长的像,但是,你有没有想过,我就是我,她就是她,就算我们长的再像,她也不是我啊,容轩,容轩……”
    叶晨站在原地,仿佛被雷霆万钧击中,大脑一片空白,抑制不住的凉意直从脚底往上冒,什么意思,什么叫我们两个的关系?什么叫等她生完孩子?什么叫去她只是因为长的像?
    明明一个小时前,才告诉自己要勇敢,要什么都不畏惧,可是,到了这个时候,她却没了把头伸出去看一下的勇气。
    当然了,也正是因为她的怯懦,她并没看到其实墙角转弯处除了紫薇和一个背对着她的,看着身材高大的人影,再也没有其他人。
    叶晨转身朝来时的路,匆匆跑去,没管肚子里还怀着孩子,浑身无力,脸色惨白。
    听着细微的脚步声,渐行渐远,本背对着叶晨的高大身影,慢慢侧过脸,露出一张中年妇女掩藏不住的苍老的脸。
    她看向紫薇,“小姐……”她很想说刚才那个毕竟是她的亲妹妹,而且对她毫无恶意,可是,当瞥到紫薇眼底的嗜血杀气,她只摇头叹息,什么都没说。
    叶晨跌跌撞撞地朝前,脚下一软,眼看就要摔到地上,一个人跑过来扶住了她。
    站稳后,叶晨甩开来人的手,脚步虚浮的朝前走去。
    刚才扶住叶晨的人,正是新派给凌漠的勤务兵,他有些不放心叶晨,却又不敢逾越,想着要不要打个电话告诉一下凌漠,却发现身为战士的自己是不被允许用手机的。
    更何况,他还不知道这个新调来的团长的手机号码。
    只能目送叶晨踉踉跄跄,浑身打着战栗地朝部队外走去,虽心急如焚,却没任何办法。
    叶晨慢慢走着,瞪大一双眼睛,整个人,像是一具被人抽走灵魂的游尸。
    脑子里再次浮现出听到的那句话,“容轩,我们两个的关系,你打算什么时候告诉她,是不是要等她生完孩子。”
    “容轩,我知道你娶她,只是因为她和我长的像,但是,你有没有想过,我就是我,她就是她,就算我们长的再像,她也不是我啊,容轩,容轩……”
    叶晨双手捂住耳朵,用力摇着头,巴掌大的小脸,早布满眼泪,朝身后的墙壁靠去,像只兔子一样,把头藏到双腿间。
    日头很毒,路过的行人,看到这个把自己放在暴烈下猛晒的女人,都投去好奇的眼神。
    过了不知道多久,感觉自己快要被烤焦了时,叶晨才扶着脏兮兮的墙壁,挣扎着站了起来,才站直身体,两只脚心,就像被万根尖针在刺。
    蹲的时间太长,双腿血流不畅,她扶着墙站了好一会,才勉强能提起脚朝前走去。
    朱凤凤看到叶晨时,纯属偶然,她是硬拉着端木宇,顶着毒日,一起来选婚纱照的。
    生怕自己肚子越来越明显,也不管天气多热,婚期就定在下个月,朱大贵对这个唯一的宝贝女儿自然是有求必应。
    他和端木老爷子在电话里商量好婚期,就放下一切事务去给宝贝女儿准备嫁妆了,他朱大贵的宝贝要出嫁了,一定要风风光光的。
    汽车停在婚纱店门口,朱凤凤一下车却看到了单手扶墙,背对着她的人影。
    虽然只是背影,她仍然一眼就看出是叶晨。
    “晨晨。”来不及多想什么,她甩开端木宇的手就朝叶晨跑去。
    听到熟悉的声音,叶晨回头看去,顶着暴烈的太阳,朱凤凤正朝她跑来。
    “你怎么了?”站到叶晨身边,看着她浮肿的眼睛,苍白的脸色,朱凤凤更着急了。
    叶晨只是瞪大眼睛看着她,她这样,让朱凤凤更着急了,转头朝不远处的男人看去,一声暴吼,“端木宇,还不快把车开过来。”
    端木宇打了个寒颤,钻进车里,开到前面去掉了个头,没一会儿,就已经停到了朱凤凤她们身边。
    这次,端木宇绝对学乖了,没等朱凤凤开口,他已经钻下车,帮她们打开后车门。
    叶晨就像是没了灵魂的行尸走肉,任朱凤凤把她搀扶到车里,一直没开口说一句话。
    朱凤凤很心疼,抓上她的手,很想大声追问,却又怕吓到了她,深深叹了口气,才轻声询问:“晨晨,你到底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