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漠专心认真的开着车,没看她,更没说话,好像叶晨刚才没回他那句话,真的让他很受很受伤了似的。
“我爸爸虽然调走了,总归算的上是肖尧的旧上司,我想让他出面做做肖尧的工作。”她不管这样沉默不语的凌漠,自己有多么不习惯,鼓起勇气地说道。
“叶晨,我很认真的再问你一句,如果我和你爸爸掉到河里,你会救谁?”凌漠的声音在车厢里响起,有些压抑。
相隔不长的时间,第二次听到这样无理取闹的问题,叶晨心里真的有点火。
她抿抿唇刚想再次说自己不会游泳,凌漠已经插上话,“前提是你会游泳。”
叶晨用力瞪了他一眼,咬牙道:“救你!这下你总满意了吧!”
她是着带着情绪,赌着气在回凌漠的这个问题,她本以为自己这个口气,凌漠会不高兴,却没想到,凌漠像是抽风了一样,满脸笑意不说,还腾出一只握在方向盘上的手,拉过她的手,放到他宽厚坚实的胸前,“老婆,你刚才说的,我都记住了,希望你也记住!”
叶晨只把他这样反复问这个问题,当成是无理取闹,直到有一天,才真正明白这个男人为什么这么问。
明珠尽管很想问凌漠,为什么叶晨在这里,到最后,为了真正赢取凌漠的心,她还是忍住了。
“我先送你回家。”凌漠发动引擎时,看了眼后视镜。
“不要!”明珠想都不想,立刻拒绝,似乎猜到凌漠会坚持,她看向叶晨,“晨晨去哪,我就去哪。”
“等会儿我带她去医院看妇科,你也去吗?”不得不说,凌漠的嘴巴很毒。
明珠眼眶顿时红了,终究是叶晨看不下去了,“我也想回去。”
别墅客厅里,裴红芬正在安慰痛哭的明珠,叶晨本来是和明珠一起下车的,结果,被凌漠拉回了车上。
明珠抬起头问裴红芬,“裴姨,你是看着我长大的,你到底知不知道我的身世?”
谁是她的父母,生了她,却要丢弃她。
裴红芬摇摇头“我不知道。”眼底又丝复杂一闪而过。
明珠显然不相信,“你真的不知道?”
“真的。”裴红芬从沙发上站起来,“饿了吧,我去给你做点吃的。”
“李叔呢?”明珠今天算是下定了决心,看从裴红芬身上得不到希望,又把希望转到李建国身上。
“他出去了。”裴红芬继续朝厨房走去。
“你们真的怀疑佳没死?”明珠一语道出这些年来,凌漠和李建国一直在追查的事。
“你这孩子,这些事,怎么能说出来呢,你忘了规矩了。”裴红芬训斥明珠,这也是她第一次用这样的口气和她说话。
“如果佳真的没死,是不是漠,只是漠?”明珠忽然间自言自语,她拿出手机按下一个号码,那头很快传来个声音,那人说的是很标准的英语。
一番简单的通话下来,明珠已经彻底失控,不管那头的人还在说话,拿起手机就朝墙壁上砸去。
一声巨响,手机摔的支离破碎。
裴红芬眼睁睁看着一切,等明珠平静了点,才走到她身边,“你不能这么对cozy。”
“为什么?”明珠真的没想到,向来对她言听计从的cozy会对不听她的话,有些口不择言,“一个狗奴才而已,本小姐要他死,他马上就得去死!居然敢不听我的话!”
“啪!”毫无任何预兆的,一个清脆的耳光在客厅里响起,工具是裴红芬的手。
明珠摸着红肿的右脸,满眼不可思议地看着裴红芬,“你居然打我!”
“你可以对全世界的人这样说话,唯独不能这样对他!”裴红芬神情哀痛,似乎在强忍着什么。
明珠似乎明白了什么,“他是……”
“你没猜错。”裴红芬痛心地看着明珠,“cozy就是你的刚才口口声声要寻找的亲生父亲。”
“不可能!”明珠像是受到惊吓了样,瞪大眼睛,不可置信地看着裴红芬,“他是正宗的美国人,而我是中国人,我不是混血。”
她抓起自己的一摞头发,面孔有些狰狞,“你看看我,我是中国人,他怎么可能生的出我!”
“孩子,你光听说cozy是顶级的外科医生,却没听过他曾经也是顶级的整形医生。”裴红芬拉着明珠朝自己的房间走去,别墅里,现在虽然已经没有外人在,有些话,在客厅里说,她还是不放心。
别墅一楼的房间,尽管隔音效果很好,五分钟后,依然能听到一声惊吼的声音,“不,不可能!”
那仿佛能把房顶掀了的声音,足可见咆哮的人,受了多大的刺激。
裴红芬看着明珠的眼睛,很认真地点头,“真的,说到底,佳是利用你,在挟持你的父亲,他是为了你才变成现在这副模样。”
“这怎么可能!”被她当奴才一样使唤了这么多年,始终对他屈膝卑微的cozy,居然是她的亲生父亲,这让她怎么接受的了。
明珠一把推开裴红芬,捂着脸朝门外跑去。
裴红芬怕她出事,自己又不方便出去追,只能打电话给凌漠。
电话响起时,凌漠刚把叶晨带到凌氏,美其名曰,看着她辅导,而且以他的聪明才智,可以帮她解答疑难问题,让叶晨想反驳也找不出任何理由。
毫无疑问,凌漠忽然这样对她,是对她那个答案非常满意。
看到是自己别墅的号码,凌漠马上接了起来,“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