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你很想跟他说话?”
“那倒没有,我只是说的那个意思。”
“哼,通过你这话的意思,我已经听出了端倪,你俩以前说话一定很多,不然你不能这么说。”
郝可人辩解,“才没有,都是工作上的交涉,私下我们联系并不多。”
“你打算什么时候庆祝?”
“我刚才不是说了嘛,算了啦。”
“我去。”郁盛北伸出手捏了她一把脸,“什么时候庆祝?”
郝可人脸上浮现星星点点的笑意,“那你要是去的话,什么时候都行的啊,不过,等他们被处决了后吧。”
“嗯哼。”他长臂一伸,将她拉进怀里,“这是件高兴的事儿,对你而言。”
“还要多亏你,不然,真的不好说是不是乐极生悲。”
“知道就好。”郁盛北拿着遥控器换了换台,最后锁定一挡综艺节目,两个人安静的一起看电视。
在这个家里,他们两个除了一起健身一起游泳一起散步,大多数时候都是窝在沙发上看电视,看的过程中不会有太多的话,但彼此在笑点的时候却可以一起放肆大笑,虽相处时间不算长,但却可以肯定的是,默契度,是相当高的。
“少主,岑小姐来了,说是要还给你钱。”
“让她进来。”郁盛北表情未变。
丹尼尔立即出门让岑兰心进来,外面天气冷,岑兰心冻得脸红红的,换了鞋子朝着里面走去,走到沙发旁边,望着依偎在一起的身影,她神色微闪,“盛北,我是来还钱的。”
她将一张银行卡放在桌子上,“谢谢你帮我。”
“我记得美妻剧组给的钱没这么多啊。”
“嗯,我又接了一个广告,提前预支的费用,都在里面了,刚刚好。”
郁盛北嗯了一声,“我收下了,因为钱原本就是我借给你的,如果你没法管好你爸那双手,这绝对不仅仅是最后一次,自己长点心吧。”
岑兰心回答,“我知道,我想了很多办法,都没用,不过我现在还在想别的方法,我想,我会想到的。”
郝可人问,“你吃饭了吗?”
“吃过了。”岑兰心告别,“我先走了。”
“好。”郝可人应答,而郁盛北根本没回答。
岑兰心转身离开出了门口,望着郁盛北别墅内的场景,她走的慷锵有力,脚步像是坠了千万斤钢筋水泥一般,走的那叫一个沉重。
如果不是自己当初的瞎了眼,现在坐在他怀里的就是自己。
自己根本不用这么苦苦的努力挣钱。
看别人的脸色过活。
每每想到这个,她就觉得自己曾经做了一件如此愚蠢的事情,错过了那么一个好的机会,当初即便是冲着这张脸,自己也不能那么做啊。
出了大门,岑兰心坐回出租车上,返回家里。
车子小心翼翼的行驶在路上,岑兰心的心跟这冬日里的天气一样,不见一点温暖。
“她还挺有信用的。”郝可人评价岑兰心。
“那是我要求她还了,她很清楚,不还给我是什么下场,我给的算是我给的,我借的就是借的,无论多久,都要还。”
“你这个无论多久,是不是也意味着一辈子。”她含笑问。
郁盛北瞥她一眼,“我的无论多久指的是最长十年。”
“她也知道?”
“当然,这一点在大学的时候我就说过了,我嘴里的多久就是最长十年。”郁盛北接着说,“所以,早还晚还都得还。”
“她看着挺恬静的,不像太会惹是生非的女人。”
“有的人太张扬,有的人不张扬,但即便如此,有时候,这两张是一样的人,在不了解人的时候,不能随便妄下定论。”
“我只是说看着,我跟她都没说过几句话。”
郁盛北好整以暇的问,“那给你出一个辩论题,你觉得女人可以选择有钱的婚姻还是不可以选择没钱的爱情?”
“你这是要跟我打辩论赛?”
“yes.”
“你明明知道我经历过一次,我为了钱选择了有钱的婚姻,所以,我选这个。”
“那我选择后者,也许是因为我太有钱了。”
“……”郝可人说,“那我先说说我方的观点。”
“请。”
郝可人盘腿面向他,“我方的观点是女人可以为钱选择有钱的婚姻,因为,有钱不是万能的,但没钱是万万不能的,有些事情,平常是不显得,但大事儿一来,你就要被迫选择,也许父母突发重大疾病,需要大钱救命,得不到捐款,亲戚无靠,那就要指望自己,这时候女人可以为了钱选择嫁给自己不爱的男人,拯救亲人,还有,一见钟情的并不一定就会长久,很多时候,都是日久生情来的多,可能嫁给不爱的男人,在时间长了以后,会产生火花,产生爱情,这都是未知的,说不定的。”
郁盛北回答,“我不这么认为,爱情,可遇不可求,有些人一辈子也遇不到一次,遇到一次很不容易,也许一辈子就那么一次,遇对的都在互相珍惜,没遇对的都在互相折磨,即便吃馒头吃咸菜,两个人只要有爱,内心也是快乐的,先婚后爱这种做法,我觉得就是靠几率,蒙对了是幸运,蒙不对是折磨,这种小概率的事件,有多少可以蒙对?”
“郁总你是蹲着茅坑不知道憋尿的急,你有很多钱,当然是这种爱情至上的说法,你要知道,在这个世界上,穷人是很多的,当面对重大灾难急需用钱的时候,你不知道一分钱难倒英雄汉啊。”
“蹲坑不知道憋尿的急?”郁盛北问,“你知道?”
“当然知道,算了,这种辩论赛我给你辩论我就知道我会输,因为我也是打心眼里赞同你的观点的,迫于我的行为我才选择我的观点的,其实,我也说不过你。”
郁盛北谦虚,“什么说不过,是我说不过你才对,上面一张嘴,下面一张嘴,我怎么说的过你。”
郝可人噗的喷笑,指着他咬牙切齿的说,“你你你……你上面一张嘴,下面还带了一个话筒,比我更有力!”
“……”郁盛北也给说笑了,“郝可人,你大爷的。”
“郁盛北,别以为我不敢说你,你奶奶的。”
“你大姑的。”
“你大姨的。”
“你叔叔的。”
“你大舅的。”
“……”
郁盛北急急地吻着她,郝可人看着配合着她,俩人正热火朝天,小白出来了,两手捂住眼睛,嘴里发出声音,“羞死了,能不能回屋关上门好好亲。”
郁盛北松开郝可人,郝可人朝着小白抛了一个媚眼,“小白,我知道你也想知道这种滋味对不对,你过来。”
“少主,管不管你家女人了,调戏我!”
郁盛北表示无所谓,“调戏你不是蛮正常的,又没有咋着你。”
小白不满,“好歹我也是全宇宙的大帅比小白,你们两个真是太令人失望了,不跟你们玩了,我要离家出走。”
“当少主的不配独家武器,还管不了你了。”郁盛北口气略重,“小白,你离家出走,我就让人把你大卸八块,不信我们试试。”
“……”小白欲哭无泪,“欺人太甚。”
“不管哭闹撒泼上吊,统统没用。”郁盛北忍俊不禁。
小白哼道,“真是气死我了,回屋睡觉。”
随着距离十二月愈来愈近,郁老爷子的身体便每况愈下,他从国外回来的时候是身体刚好的时候,天气的严寒让郁老爷子近日得了风寒。
原本晨练的他,一连几日都没出门。
郁母每日安排厨房好好伺候着他,唯恐他再出门受了冷风吹。
整个客厅到郁老爷子的卧室都是暖洋洋的一片。
更让郁父郁闷的是,每次他回来,坐在客厅的郁老爷子就起身回屋,等到他走,郁老爷子又出来。
吃饭,他在饭桌上,郁母都亲自给郁老爷子端到卧室里。
这样一来,他想跟自己的父亲说几句话,都不能说。
他知道,郁老爷子是生他的气。
便打算今晚住在家里,找老爷子好好说几句,但一到五点整,张翠菊的电话便打了过来,说等他过去,为他准备了他最爱的饭菜,不等他开口,张翠菊便说在家里等着他,电话一挂,郁父想留在家里的想法瞬间化为乌有。
他在家里没人搭理她,他去张翠菊那里,张翠菊都是围着他转,给他洗脚,给他按摩,亲自伺候他,跟郁母的态度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也许有人说,郁母这种做法只能将他往外越推越远,但是郁母却不这么认为,她觉得从有出车九的那一天,就注定他已经走远回不来了。
她多少次包容他,想要伸出手拉他回来,却总是无疾而终。
索性,她就不拉了。
她只能指望自己的儿子,而并非他。
“援朝又走了?”郁老爷子拄着拐杖,抬眼问道。
“走了。”孙凤琴将姜茶递给他,“爸,将这个喝了,喝了啊,你身子暖和。”
郁老爷子接过,“凤琴,你坐下。”
郁母坐下,看着他,“爸,你是不是有话要对我说。”
郁老爷子闷声嗯了一声,“我总觉得,浑身说不出的不舒坦,这种不舒坦啊,跟你妈要走的那几天是一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