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外面还有无数人在狂欢着,而楚寒等人却已经在酒店早早休息。
唯一一个没有睡下的,便是楚寒。
他的双手中,各握着一团血团,血团在他掌心不断旋转,表面刮起一道道环状水花。
在血团最底部,黑色的血渣落出,每一颗都是米粒大小,隔一秒便落下一颗,转眼时间就形成一个血渣小堆。
在楚寒手中的血团也缩小到一个惊人的地步,只剩下大概两个婴儿拳头大小。
两道圆形血团在手中漂浮,逐渐凝聚在一起,组合成一个血团,再度开始了旋转精炼。
不过几分钟时间,再度缩小了一圈有余。
楚寒闭合的双眼睁开,目光带着几分疲惫,看着眼前这一小团血团,口中不由得轻叹一声,这些是他今天获得全部鲜血,但依旧是少的可怜。
如果楚寒愿意的话,他完全有机会一天时间,把躯干部分的铠甲做成,但也代表着这座城市注定会血流成河。
这种变强的做法,楚寒还是很难做到,他即使已经杀人无数,在位面空间经历再多,也只是一个二十出头的大学生。
他可以和有实力的敌人战斗,但无法让无辜者鲜血沾满手中,这是他最后的坚持,或者说,矫情。
血团飞速旋转,发出嗡嗡嗡的声响,在空中逐渐拉长变成一道扁平的长条,覆盖在楚寒常常使用的右手小臂部位。
逐渐与之前的手铠结合在一起,让那薄薄一层的血铠增厚不少,但表面却还是粗胚,没有经过半点雕琢。
其中也没有能量流动,或者什么纹路引导力量,仅仅只能让他手臂的防御能力增强一些。
楚寒看着手臂上光滑的臂甲,心念凝聚化为钢针,在手铠上一点一点雕琢起来,心中关于血铠雕纹的知识浮现,在臂甲上运用。
在经过手铠的尝试过后,楚寒对这方面熟悉了不少,也只有最后臂甲与手铠的组合部分,需要选出一道独特的纹路,既能让两者的能量协调结合在一起,又不会消弱他们本身的效果。
这里楚寒翻动了大量的雕纹,却也没有找到适合的,最终只能将两者纹路勉强连接在一起,虽然无法达到最佳效果,但也勉强能用。
最后,就是将臂甲与身体紧密结合在一起,如果说刚刚的雕刻是精神的疲惫,那么这个过程就是精神与肉体的双重折磨。
臂甲一点点与血肉相结合,那噬骨焚心般的痛意,足以让一个人放弃活着的欲望,咬牙自尽。
楚寒强忍着痛意,不让自己喊出声,脸上已经是涨红如血,根根青筋暴起,显得如猛兽一般恐怖。
终于,几分钟以后,楚寒感觉到臂甲的融合结束,手臂部分生出淡淡的凉意与力量感。
而他的右手手臂处,现在已经是冒出一层黑泥,气味比起下水道最底部的污泥还难闻十倍。
楚寒连忙去浴室冲洗一番,冲洗完以后,在他的右臂泛起淡淡的血红色,皮肤之下还有淡淡的纹路痕迹。
感觉到臂甲给他带来的增幅,楚寒心中的担心放下一些,疲惫趁虚而入,赶走了完成臂甲的兴奋。
楚寒回到床上,刚刚躺下不到五分钟的时间,正感到有睡意来临,突然感觉到一股怨气出现,就在不足十米外的区域。
那怨气带来的淡淡凉意,瞬间将楚寒心中的倦意赶走。
楚寒猛的睁开眼睛,抬头看向四周,没有发现伽椰子等人的身影,正准备叫醒旁边的徽嘉和张庆时。
发现徽嘉已经清醒了过来,反倒是张庆,还睡得和一头死猪一样,似乎没有感觉到怨气的出现。
徽嘉一巴掌把他拍醒了过来,而楚寒已经走出了房门,发觉这里的怨气反而更淡一些,立刻清楚了伽椰子的位置。
“她现在在苏珊那里!”楚寒心中一惊,张嘴朝着张庆两人喊道,转身冲出房间。
看着面前紧锁的房门,楚寒脚上发力,猛的一脚踢开了房门。
目光朝着房间里投去,发现良子和苏珊两人穿着睡衣跑了出来,看起来很是匆忙,衣服也只是草草穿上,露出大片春光。
而在卧室位置,传出阵阵兵刃撞击声。
楚寒看着眼前一幕,彻底确定自己的猜测,步子一踏,冲进了房间中,手中握着开始就拿着的斩魄刀。
不远处的卧室,伽椰子与俊雄就在里面。
楚寒右臂猛然发力,刀刃划破空气,斩出一道冰冷刀光,立刻撞在了伽椰子舞动的长发上。
战斗中的上官倩立刻注意到,眼中带着惊喜看向楚寒:“动作不慢嘛。”
“专心战斗。”楚寒沉声说道,反手又是一刀砍出,与伽椰子冰冷的双手撞在一起,发出一声金属撞击声。
伽椰子连退几步,手臂抵挡的地方已经出现一道伤口,其中流出淡淡的黑色怨气。
楚寒也是退出数步,刀刃传来的反震之力让他手臂有些发麻,索性算不上麻烦,不过一两秒的时间就恢复了。
后面,徽嘉与张庆匆忙赶来,几人一同围在卧室之中,显得十分的拥挤。
张庆看着眼前的伽椰子,眼中的倦意彻底退去,唯剩强烈的战意,如烈火一般在心中燃烧。
楚寒见张庆两人的出现,出声说道:“小心一点,伽椰子实力又变强了。”
说话间,俊雄突然一个瞬移,来到了徽嘉的身边,张嘴就朝着徽嘉的大腿部位咬去,嘴巴里的牙齿全部变成了尖锐的兽齿。
一口咬下来怕能咬下大半块肉,更别说牙齿上还附带了怨气,这一口若是咬下来,徽嘉哪怕不死,也要丧失大半战斗力。
楚寒几人准备帮忙,却发现房间太小,极难施展手脚,最后还是在一旁的张庆出手,一拳砸了过去,重重砸在俊雄的鼻梁上,把俊雄打退出几米开外。
楚寒看着前面长发已经围住一面墙的伽椰子,口中出声喊道:“先退出去,这里地形狭窄,动手对我们不利。”
张庆等人步子缓缓朝后面的房门走去,一直到退出房门为止都是肌肉紧绷,不敢有半分松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