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子夜的讥讽声像一盆凉水泼向她,淋了个透心凉,娄瑶汐也如梦初梦,懊恼极了,刚刚她居然被萧子夜给迷住了,帅哥美男她又不是没见过,男人丛中过片叶不沾身的她,也会犯这种花痴。
失错,失错,耻辱,耻辱。
敛眸,娄瑶汐冷笑一声,反问道:“你让我弑父,你又觉得可能吗?”
娄瑶汐挥开萧子夜的手,一把将他给推开,一个潇洒转身,迈步离开,萧子夜目送她的身影,并没阻止她离开,直到她的身影消失在他视线内,萧子夜低眸,看着手中的丝绵帕,上面绣着一朵牡丹花,艳丽夺目,角落处绣着一个汐字。
指尖上还残留着她的温香,香味不似别的女子那般香浓刺耳,一股淡淡的清香,很是温和,闻入鼻中能使人心情舒悦。
“娄瑶汐。”萧子夜念着娄瑶汐三个字,紧紧的将绵帕握在手心里,眼眸骤冷,危险无休止的扩散。
如果娄瑶汐不是太皇太后选定的人,他会怀疑是娄智渊刻意安排的人,如果他是娄智渊,想要在他身边安插女人,娄瑶汐绝对不是合适的人选,只怕在太皇太后选定娄瑶汐做他的夜王妃时,对娄智渊也是一个震惊的意外。
“可恶,卑鄙,该死的男人,从骨子里坏到外表来了。”娄瑶汐一边跑,一边整理着衣服,还一边骂着。
守在外面的刘妈,一见娄瑶汐走出来,秀发微乱,衣衫也不整齐,很是狼狈,刘妈迎上去,帮娄瑶汐理智着衣衫,担忧的问道:“出什么事了?”
“萧子夜居然在里面。”娄瑶汐愤愤的说道,还在洗晨澡,这句话她保留在心底。
“这是王爷的院落。”刘妈一点也不惊讶,这个时辰,萧子夜在院中很正常。
“你为什么不阻止我?”娄瑶汐质问道,害得她去丢人现眼了,被萧子夜看光光了不说,还被他调戏了一番。
刘妈白了娄瑶汐一眼,说道:“老奴阻止你了,是你自己不听,执意要进去,老奴有什么办法。”
“我执着,你可以坚持,你不是很能耐吗?一不合你意,便对我动用武力。”娄瑶汐言下之意,她执着要进去探索,刘妈可以阻止不了,可以强行将她拽走,这对刘妈来说很容易,反正她又反抗不了。
“你……”刘妈欲言又止,打量着娄瑶汐,咬了咬牙,问道:“你与王爷圆房了?”
若是这样,老爷的计划就要迈向成功了,若是这次王妃能怀上王爷的孩子,这对老爷来说更是如虎添翼。
“哼!圆房?”娄瑶汐冷哼一声,没好气的说道:“圆个屁的房,你看看我,像是被糟蹋过的样子吗?”
刘妈嘴角一抽,对娄瑶汐的言词真的不敢恭维。“王妃,你是王爷明媒正娶的王妃。”
“你是不是很期盼我跟萧子夜圆房?”娄瑶汐问道。
“不只老奴期盼,老爷跟夫人都期盼,还有太皇太后也期盼。”刘妈避重就轻的说道。
“哼!”娄瑶汐哼哼着,翻了个白眼。“不好意思,让你们失望了,我跟萧子夜之间清白着,还有,麻烦你转告他,别在我身上动心思,没用的。”
看着她衣衫不整,狼狈的出来,便笃定她与萧子夜之间发生了什么,真是可笑,刘妈的想象力未免也太丰富了。
“王妃。”刘妈脸色沉了沉。
“萧子夜让我弑父。”娄瑶汐索性大声说出来,让他们放弃她这颗棋子。
“弑父。”刘妈惊愕的看着娄瑶汐,听着弑父这两个字,刘妈觉得不可思议。
娄瑶汐咬了咬牙,深吸一口气,说道:“萧子夜说,我去杀了娄智渊,他许我在夜王府一世安宁。”
刘妈心一颤,皱眉,压抑着翻滚的内心,问道:“王妃,你答应了?”
“答应过鬼啊!我又不是杀手。”娄瑶汐没好气的吼道,推开刘妈,迈着大步气愤的离开。
刘妈站在原地,思绪凝重起来,萧子夜这是什么意思?是对老爷动了杀心吗?还是在故意试探王妃,她要不要将此事禀报给老爷,让老爷提防着萧子夜,还是在观察观察,看看形式再禀报老爷呢?
楚怀蝶得知,美姬们去讨好娄瑶汐了,气得她都快吐血了。
她们都是墙头草,这时候去讨好娄瑶汐,是笃定她失宠了吗?
想想也对,娄瑶汐打了她,王爷居然视若无睹,不对,不应该是视若无睹,而是听而不闻,因为到现在王爷都没来看过她。
楚怀蝶很是气愤,王爷不来看她就算了,连美姬们都偏向娄瑶汐了,她们就那么肯定,王府的天变了吗?
楚怀蝶派春秀去请赵姬,她是府中老人,在美姬们面前,赵姬有发言权。
楚怀蝶怎么说也是侧妃,无论楚怀蝶失没失宠,赵姬都不会拒而不来,毕竟赵姬是个聪明人,怎么说楚怀蝶也是王爷的宠妃,不好光明正大得罪楚怀蝶。
“侧妃,赵姬来了。”春秀禀报道。
楚怀蝶坐在正位上等候多时,在春秀的带领下,赵姬来到楚怀蝶面前,脸带笑容,朝楚怀蝶福了福身。“侧妃。”
“都是自家姐妹,赵姬不必多礼,请坐。”楚怀蝶挥了挥手,对春秀说道:“春秀,奉茶。”
“是。”春秀端起茶壶,倒了一杯茶,放到赵姬面前。
赵姬并未喝,有些惊讶的看着楚怀蝶,原本白皙精致的脸颊,此刻已经红肿,好生惹人怜惜。“侧妃,你的脸?”
“这是咱们王妃的杰作。”楚怀蝶咬了咬牙,在赵姬面前,毫无保留的将对娄瑶汐的敌意展露在脸上。“我被王妃打了,府里早就传得沸反盈天了,赵姬,你不会不知晓。”
“是有耳闻,只是没想到,王妃下手这般狠。”赵姬有些尴尬的说道,随即又说道:“妾身以为王妃只是打了侧妃一巴掌,是府中下人们以讹传讹,所以才没来探望,请侧妃别怪罪。”
“怪罪,哼!”楚怀蝶冷哼一声,自嘲一笑,说道:“怎么敢,她是王妃,而我只是侧妃,说白了,她是正室,我是侧室,她所生的孩子是嫡出,而我生出来的孩子却只是庶出,这身份有多悬殊,大家心知肚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