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白为霜走到琴桌前面时,那把钥匙已然鸿飞冥冥,不知所踪。
白为霜不敢相信的摸了摸琴桌,又蹲下去到处寻找,把附近的位置都翻遍了,也没有找到钥匙的影子。
陈君渝本打算离开,可看到白为霜朝窗口走去,到处翻找些什么,就开口询问:“找什么呐?”
“我放在琴桌上的钥匙不见了。”白为霜边找边回答。
“什么钥匙?”
“办公室的钥匙。”
“再找找,说不定掉地上了。”说完,陈君渝也上前帮忙寻找了起来。
二人都快掘地三尺了,都没有找到。正在白为霜近乎绝望的时候,陈君渝似乎想起了什么。
“对了!”陈君渝突然来了这么一句,将白为霜惊住了。
“怎么了?”白为霜希冀的望着陈君渝。
“我在来办公室的时候,看到王心桐从办公室往另一个方向走了。她应该知道钥匙的下落吧,你打个电话问问。”
白为霜一听,心顿时冷了,碎了。他知道,钥匙一定被王心桐拿走了。钥匙一旦拿走,那么他们之间就更远了。
“那就不用找了,本就是还给她的钥匙。既然她拿走了,那就不用找了。”
虽然他知道了钥匙的下落,可他的语气,始终让陈君渝觉得有些心灰意冷。可她又不知道怎么安慰,就没说啥,静静地站在一旁陪着。
“既然她拿走了,我也没啥事了。走吧。又耽搁了学姐的时间。”说完转过身,把一旁的坐垫拿上,出门走了。
陈君渝一见,感觉有些莫名其妙,但她的直觉告诉她,他俩之间一定有事。有些八卦的她也不好直接询问,毕竟别人的私事,也就暗自猜测猜测一下剧情了。脑补出来,就是一部电视剧。
白为霜告别了陈君渝后,就拿着坐垫回了寝室。他把地拖了好几遍后,等到风干后,才把坐垫放地上,开始练琴。
弹得却不是《潇湘水云》,而是《凤求凰》。
至于钥匙,也的确是王心桐拿走的。她知道,每逢周三上课回来,他一定会去办公室练琴。可琴她也已经拿回了寝室。她便踩着点去了办公室。
她想知道,他还会不会来,她也知道,前些日子,是她太激动,这次来也渴望得到一个解释。毕竟爱的太深,也太难放下。
她本就是一个长情而深情的人,哪怕王昀的离开,她也用了两年时间才放下,用三年时间去寻找可以爱的人。而原来,王昀已成了不可磨灭的记忆,留在心底。
当她开门而入,似乎一切都没发生变化,除了空荡荡的琴桌。不!似乎琴桌并不是空荡荡的,上面有着什么东西。
她忙走过去一看,竟原来是她的那把钥匙,给白为霜的那把钥匙。这把钥匙放在琴尾的位置上,似乎在对她说着结束二字。
有始有终,可这就是终点?就连一句彻底结束,都不愿意亲口对她说,还用还钥匙来间接了断。
“呵呵,你这懦夫!懦夫!”
王心桐也不再抱有什么希望了。拿着钥匙就夺门而去。
“既然你想要结束,那就结束吧!你永远也别后悔!”
说完,她就在学校里瞎溜达。心中的那股气,还是不顺,消不下去。于是,她就去了一趟超市,买了一小瓶郎酒,酱香型。
一曲《酒狂》一杯酒,莫向无情说有情。
王心桐觉得自己是那么愚蠢,爱上了一个如此无情的人是多么的可笑。她的苦心苦意白为霜不知,她的苦心苦意却让她可恨可悲。
辜负,往往就在不经意间,就会伤透一个人的心。而碎裂的心,哪怕缝缝补补,也终归有着伤痕。
在盛大的运动会的帷幕下,却发生了一件令所有女生闻之色变的事。只不过却不是每个人都知道。
正在白为霜弹琴的时候,李忆突然回来了,回来后就叽叽喳喳个不停。刘志军不理他,程远帆不理他,还好胡睿理他。毕竟两人都喜欢八卦。
李忆虽然名字好听,却实在与人不符。开学时的他,见人就笑,笑的像一个二百斤的胖子。自从知道了学校的各种奖学金后,就笑的更欢了,各种找存在感。
为了学习,还活活把自己饿瘦了几十斤。虽然还有一百五十多斤。私下里,胡睿还笑他,不吃饭,活活饿出了便秘。
“你们知道吗,文学院出大事了!今天我们学院的一个女生在女生厕所看到一个男的,刚发现,就跑了。”李忆故作震惊的说到。
“这都什么人啊!偷看女生上厕所,恶不恶心,真他妈变态!”胡睿听后,一脸嫌弃的说。
“管他呐,这种心理有问题的,抓住直接打死得了!”秦超然眼神一冷,直接说到。
“那人是怎么偷看的,来来往往的这么多人,也不怕被抓?”胡睿疑惑的问到。
“听说啊,之前就有人发现了,在晚上的时候,有人发现一个卫生间里一直关着门,还看到一双男人的脚。当时把她吓得,直接跑了。”李忆接着说到。
“额……这种人怎么不去死!偷看女人有啥好的,恶心死了!”胡睿直接嫌弃到。
一旁的秦超然深以为然的点了点头。
可李忆继续说道:“林子大了什么鸟儿都有,反正已经商量好了,找人去厕所在蹲着,不信抓不到他!你们来吗?”
“算了吧,不凑这个热闹!”胡睿直接拒绝。
李忆叹了口气,然后环视了一下寝室。白为霜还在那儿自顾自的弹琴,不为所动。他冷眼一瞥而过,就回到自己的桌子前,不知做着什么。
李忆他们也注定扑一场空了,他们不知道的是,穿出这话的人,也只是道听途说的而已,却绘声绘色的说的自己亲眼所见一般。
此话一出,多少女生上厕所都担惊受怕了很久很久。所幸的是,老师并不知情,否则整个学校都得闹个天翻地覆。
在这场担忧中,运动会依旧热火朝天的进行着。学院的视线都盯着各自的比赛成绩如何如何。一个虚名,就足以让那些管理者争得头破血流。